楚銳反倒有些心虛,因為落水的真相他再清楚不過了,但他很快就又冷笑起來:「說得好像自己有多無辜似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我來問你,合著小劉氏一道算計我的帳?又該如何算?」
「什麼意思?」顧拂雲不解。
楚銳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以為你與小劉氏狼狽為奸暗算於我,當真天衣無縫?」
顧拂雲這下子總算聽明白了,又驚又怒,這個王八糕子,挨千刀的混帳玩意。居然敢這樣懷疑她。
不過她擁有三十多年的人生閱歷,並未急吼吼地解釋,因為嘴長在他人身上,並且她這時候就算解釋了,他也不會相信的。
於是顧拂雲冷笑一聲:「我和小劉氏相勾結暗算楚世子?楚世子是從何人嘴中得知?」
「小劉氏親口告訴我的,這還有假?」楚銳強硬地道,內心卻有些不確定了。
「當真是小劉氏親口所說?」顧拂雲再一次說。
「這還有假嗎?」楚銳說得色厲內荏。
「我統共只見過小劉氏一回,就與她勾結算計楚世子,楚世子不說,我都還佩服我自己呢。」
楚銳:「……」
「幸好楚世子與我退了婚,不然讓我嫁給這麼一個偏聽偏信的愚蠢之人,我可真要瘋掉。」顧拂雲萬分慶幸。
楚銳大怒:「你敢不承認?」
「沒做過的事我要如何承認?」顧拂雲輕蔑地道:「明知小劉氏包藏禍心,居心叵測,她說什麼,楚世子便信什麼,如此好騙,也是開了我的眼界。」
「你……」楚銳臉色變了數變,要是以往,被一個女人這般冷嘲熱諷,早就勃然大怒了,可他滿身的怒火無處安放,此時只剩心虛。
顧拂雲挑眉:「那小劉氏是否告訴過楚世子,在大佛寺她就妄想毒死我,好坐實你克妻傳聞?」
楚銳大驚失色:「你這話什麼意思?」
「楚世子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大佛寺的宏雅大師。」顧拂雲放下帘子,不肯再理會他。
楚銳卻是風起雲湧,五臟六腑全是震驚憤怒,又趕緊打馬上前,去掀車簾,卻被不知名的物件擊在臉上,剛好擊在鼻子上,痛得他幾乎滴下兩滴英雄淚。
周青跟在身後,看得一清二楚,那個擊在世子爺臉上的分明就是女子。那顧五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拿繡花鞋打世子爺的臉,簡直是膽大包天。
周青策馬上前,說:「幸好與這顧五退了婚,這麼兇悍,就是美若天仙世子爺也是不稀罕的。」
周青是特地給世子爺台階下的。
可為何世子爺卻是身軀一震,半天沒有動作,最後盯著顧五遠去的馬車,不知在想些什麼。
……
回到顧家,顧拂雲先回含香院重新梳洗一番,去壽安堂給老太太請安。
老太太見孫女回來了,便問了些問題,比如與驕陽郡主處得如何,其他貴女對她可還友好。
顧拂雲說:「孫女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大多數貴女都對我挺好的。」
老太太說:「那還是證明有少數人針對你?」
顧拂雲毫不在意地道:「是。不過孫女我可厲害著呢,可沒給她留面子的。」添油加醋地把吳小姐找碴卻讓她反擊回去的事兒抑揚頓坐地說了一通。惹來老太太的哈哈大笑,不住地拍她的肩,夸道,「不錯,就該如此。咱們顧家雖然不是頂級門弟,卻也是不是任人欺負的。」之前還擔心孫女去那種頂級貴女圈會受排濟,如今倒是徹底放下心來了。
於是老太太說:「從外頭回來,還沒向你娘請安吧?趕緊回去吧。」
顧拂雲便起身,辭別老太太,又去了喬氏的舒涵院。
顧拂雲直接來到喬氏的屋子裡,發現居然還坐著一位婦人,不由奇怪地看了一眼。
喬氏看到顧拂雲,便笑道:「你這猴兒,總算回來了。快來見過你表嬸。」
身穿寶藍色遍繡枝寶相花的中年婦人上下打量顧拂雲,眼裡閃過驚艷:「這便是三表嫂的阿拂?真是女大十八變呀,這才幾年功夫,就這麼高了,長得這麼好看了。」
顧拂雲向中年婦人福了身子,原來這是老太太嫡親妹子家的長媳婦,文氏。文氏此次進京,還帶了自己的兒子,原來文氏的兒子江彥要將在顧家長住,好方便參加今年的秋闈,文氏便帶著兒子一道來顧家。等安頓好後,文氏便又來喬氏這兒來了,剛好碰到顧拂雲。
文氏知道婆母有個姐姐,是京城的伯爵府老夫人,還是朝廷誥命夫人。這位大姨母育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知道三房的顧拂雲還未定親,今兒又去參加驕陽郡主舉辦的馬會,心頭就更加熱絡了。此時見了顧拂雲,就更是喜歡了,小姑娘不但生得好看,還落落大方,明麗可愛。
文氏特地把手中的鉸金銀絲的玉鐲子擼下來,給顧拂雲做面見禮。
顧拂雲看了喬氏一眼,喬氏點頭,這才收下。
……
楚銳回到國公府,便馬不停蹄去了地牢。
小劉氏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她一心想死,卻又不敢死,因為她知道楚銳不是說著玩的,她要是如願死了,她的一雙兒女就會受到楚銳的慘烈報復。這些天來所受到的非人折磨已把她的所有念想和不甘全化給擊走,只剩下悔恨。
果然,宏雅大師說得對,靠惡毒手段奪來的榮華富貴,終有一天會加倍還回去的,還有可能連累子女。
她始終認為人定勝天,卻不知人的命數也是有定數的。奪了別人的福報,又不積德修福,遲早要翻船,並被加倍還回去的。
可惜她明白得也太遲了。
忽然她聽到一陣腳步聲,小劉氏艱難地抬起頭來。
楚銳一臉陰寒地沖了過來,一巴捏住她的下巴,聲音如地獄來的惡鬼:「回答我,當初為什麼要給我定下顧五?」
小劉氏被捏得眼淚狂飆,卻因無法說話,無法掙扎只能痛苦悶哼。
楚銳稍稍放開力道,語氣陰冷:「說!」
這些日子小劉氏已被折磨成了條件反射,為了不受皮肉之苦,趕緊道:「原也沒想過顧五的,後來你們雙雙落水,那顧五出身不顯,名聲也沒了,覺得娶她進門也沒壞事,便上門提親了。」
楚銳眯了眼:「當真?」
「我沒必要騙你。」小劉氏趕緊道,濁淚溢出乾枯的眼眶。
「在大佛寺你見了她,還送了她不少稀珍名品。」楚銳又問。
小劉氏道:「不過是迷惑外人罷了,用以掩飾我對她的殺心。」
「你說什麼?」楚銳大驚。
「本想丟一條毒蛇到她屋裡,毒死她,便再次坐實你克妻傳聞,讓你再也娶不到高門嫡女。反正顧五出身不顯,顧家只是普通勛貴,就算真被毒蛇咬死了,也不會懷疑到我頭上,外人只會懷疑是……啊……」小劉氏一聲悽厲慘叫,因為楚銳一拳頭捶在她臉上。
眼見楚銳殺氣大冒,周青趕緊上前勸道:「世子爺,你忍著點啊,要是一拳打死了,可就沒樂趣了。」小劉氏這種毒婦,一刀宰了她實在太便宜了,就得一日三頓打,好泄世子爺這些年來所受的苦楚。
楚銳確實是起了殺心,恨不得把小劉氏千刀萬剮,但見小劉氏被打得出氣多進氣少,也知道這女人經不起自己一拳頭,恨聲道:「好生看著她,千萬別讓她死了。」
急促的馬蹄聲響在幽靜的街道上。
已經宵禁的街面已無人煙,只有巡邏的官兵不時出現在街道上。
急促的馬蹄聲惹來巡邏官兵的注目,並齊刷刷地揚起手中長戟。
「何人大膽?敢在夜間縱馬?」為首之人厲聲大喝。
馬上騎士卻不曾理會他們,只一句「楚銳。」
官兵們一聽楚銳的大名,立時收了長戟,敬畏地看著從身旁一閃而過的背影。
護國公世子,未來的國公爺,皇帝身邊的大紅人,他們的頂頭頂頭上司,又武藝高強,最氣人的是,人家長得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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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a葉葉送了1隻財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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