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襲

  後歷 1450.9.5 夜

  賽茲帶著凱爾和侍衛追上了四處奔逃的土匪,並且殺得只剩零星幾個運氣好的消失在了山林里,至少是對村子造不成什麼傷害了。賽茲看月上樹梢,薄霧籠罩深林,就帶著眾人在山上清理出了空地生起篝火驅趕寒氣。

  「少爺,這就是我們抓到的活口了,他說他知道土匪藏身處在哪。」凱爾帶著兩個侍衛,扣押著一個被繩子緊緊困住的土匪到了賽茲近前。說是土匪,實際上也就是個盜賊。

  盜賊:「唉!尊敬的大人,饒了我!饒我一命!讓我走吧!我會遠離這裡,去學著做一點正當生意,您以後連聽也不會聽說我了。」

  賽茲緊盯著盜賊的雙眼」我現在不會要你的小命,我聽說你們在深山之中有一座營地。」

  盜賊激動地跪下:「我祝福您,大人。祝福您。我會詳細描述那個地方,您不會找不到的。」

  賽茲揮了揮手:「凱爾叔,派個侍衛把他帶走,關押在羅斯村里。」

  盜賊被帶走,惶恐地喊著:「大人,大人,您不是說!」

  「你的罪孽,會由我在全羅斯村的所有村民面前據事實審判。若是你沒有燒殺搶,姦淫辱掠,那麼你就有機會能活下來。」

  賽茲轉頭和凱爾說:「凱爾叔,我們現在夜襲土匪藏身處,他們一定反應不過來。而且他們人本就不多,留在藏身處的必然只有幾個。」

  凱爾點了點頭:「是,少爺。我們需要用布裹住您的甲冑,防止甲片摩擦的聲音在這片寧靜的深林中傳開。」

  賽茲心中喊了一句:「裹甲銜枚,如入無人之境!」

  賽茲一行人借著微弱的月光在山林中穿梭,盜賊詳細地描述了前往藏身處的路線,並且再三保證沒有欺騙賽茲。賽茲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長劍,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他知道,夜晚的山林充滿了危險,即使是經驗豐富的獵人,也不敢掉以輕心。

  凱爾跟在賽茲的身後,他同樣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手中的長劍已經出鞘,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他知道,少爺雖然有騎士的訓練,但是實戰經驗不足,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護少爺的安全。

  「少爺,前面就快到了。」凱爾指著前方的一處山谷說道,「根據那個盜賊的描述,土匪的藏身處就在山谷裡面。」

  賽茲點了點頭,他放慢了腳步,示意身後的侍衛跟上。他知道,越是接近目標,就越要小心謹慎,不能因為一時的疏忽而功虧一簣。

  賽茲一行人來到山谷入口,發現山谷入口處有一道簡陋的木柵欄,木柵欄後面是一片空地,空地上零星地散落著幾間木屋,木屋裡透出微弱的燈光,隱約可以聽到有人在說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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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靠近了那個賊窩,劫匪看起來還沒有發現你,而你可以繼續悄無聲息地潛行。靠近那個地點——鑽入一條狹窄的隘路。困難在於只能有你部隊裡的少數士兵可以參與進攻,而且還不能騎馬。如果你第一次進攻失敗了,那些劫匪將能夠輕易地逃走消失。你打算進攻這個隱蔽所,還是等待下次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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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我們現在怎麼辦?」凱爾問道。

  賽茲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山谷兩側都是陡峭的山壁,只有一條小路通往山谷內部,易守難攻,若是強攻,必然會驚動裡面的土匪,到時候土匪憑藉地利負隅頑抗,必然會增加己方傷亡,得不償失。

  「凱爾叔,你帶兩個人去把守住山谷入口。你,我記得你叫懷特,你和其他人跟我從後面繞過去,爭取一網打盡。」賽茲說道。

  「是,少爺。」凱爾點了點頭,他帶著兩名侍衛朝著山谷入口走去。

  「是,少爺!」懷特有些激動,他沒有想到男爵還知道他的名字。

  賽茲帶著剩下的幾名侍衛,沿著山谷左側的山坡向上攀爬,他們手腳並用,動作輕盈,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以免驚動山谷里的土匪。

  賽茲一行人爬到山坡頂部,發現山谷後面的情況一覽無餘。山谷後面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樹林裡有一條小溪,小溪旁邊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搭著幾個帳篷,帳篷周圍點著篝火,幾個土匪正圍坐在篝火旁吹牛說話,還有幾個土匪躺在帳篷里睡覺,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賽茲看了看身後的侍衛,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行動!」賽茲帶著侍衛們貓著腰,借著樹木的掩護,朝著土匪的營地摸了過去。

  「什麼人!」一個正在放哨的土匪發現了賽茲一行人,他大聲喊叫起來,同時伸手去拔腰間的彎刀。

  賽茲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寒光,瞬間刺穿了土匪的喉嚨。

  土匪發出一聲悶哼,然後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脖子處噴涌而出,染紅了周圍的草地。

  「殺!」賽茲大喝一聲,率先衝進了土匪的營地。

  「敵襲!敵襲!」

  土匪們的營地瞬間被驚醒的喧囂與恐慌所籠罩。帳篷被粗暴地掀開,火把四處飛濺,照亮了一張張驚恐萬分的臉龐。他們匆忙間抓起各式各樣的武器——從生鏽的鐮刀到簡陋的木棍,甚至是隨手抄起的鐵鍋,企圖抵擋住這突如其來的襲擊。

  但賽茲和他的隊伍並非等閒之輩。賽茲手的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軌跡,每一次揮砍都精準而致命。土匪們在他的劍下紛紛倒下,有的頭顱被劈開,有的胸膛被洞穿,鮮血染紅了大地,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凱爾則率領侍衛們採取了更為靈活的戰術。他們分成小隊,穿梭於土匪之間,利用速度和默契的配合,對敵人進行精準的打擊。侍衛們的長劍與長矛在月光下閃耀著寒光,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土匪的哀嚎與倒地。他們不僅攻擊土匪的正面,還不時地繞到敵人側翼或後方,給予其致命的打擊。

  隨著戰鬥的持續,土匪們的抵抗越來越微弱。他們的人數逐漸減少,士氣也跌到了谷底。那些原本還試圖抵抗的土匪,現在大多已經丟下了武器四處逃竄,只希望能在這場浩劫中保住自己的性命。

  賽茲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所過之處,鮮血飛濺,慘叫連連,沒有一個土匪能夠阻攔住他。

  凱爾帶著侍衛們也從正面衝進了營地,他們與賽茲等人前後夾擊,將土匪們殺得潰不成軍。

  戰鬥持續了不到一刻鐘,就結束了。

  賽茲站在營地中央,看著滿地的屍體,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次成功的潛行,這下營地里沒有人能發現我們了。」

  「少爺,我們勝利了。」凱爾走到賽茲身邊,興奮地說道。

  賽茲點了點頭,他環顧四周,發現除了他們之外,只剩下一個瑟瑟發抖的年輕男人,賽茲走上前去,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土匪的營地里?」

  男人抬起頭,看著賽茲,眼中充滿了希望,他顫抖著說道:「我……我是附近村莊的村民,被他們抓到這裡來的。」

  賽茲點了點頭,他轉頭對凱爾說道:「凱爾叔,你帶人清點一下戰利品,然後把這個男人……不對吧。」借著夜色,賽茲注意到男人身上穿的不是麻布,而是棉衣,手部也沒有常年耕作留下的痕跡。「你到底是誰?」

  凱爾和一旁的侍衛聽到賽茲發現問題,重新拔出了劍。

  「別動手」年輕男子顯得有些驚慌「我說,我說。」男子站定右手扶胸對賽茲行禮:「尊敬的大人,我名為蘭斯。您的智慧如同奔流的內秋河一樣無窮無盡,您的雙眸像是夜空中最為璀璨的群星。請您寬恕我對您的隱瞞,我實在是害怕先出虎穴,又出狼窩。我是施滕貝格城鎮上一位商人的弟弟,我是否能知曉救命恩人您的名諱。」

  賽茲仔細端詳年輕男子「先生,適當地警惕確實能保證你在這個世上活得更久。我是黑鷹谷男爵領的統治者,賽茲·柯普男爵。是否需要我派人護送你前往施滕貝格城鎮?遙遠的路途可能會帶來意外。」

  年輕的男人很激動:「感謝您的寬恕。您的寬容就像是您的領土那般遼闊。我尊重您的抉擇,我可以不著急回到城鎮,但是我需要為我的哥哥傳遞一封口信以保證平安,請允許我在您的領地暫居。」

  「蓬蓽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