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陰雲

  後歷1450.9.3

  農奴們早早地起床,臉上帶著昨天勞作的疲憊,但眼神中卻多了幾分希望。昨天領主大人宣布了新的稅法,廢除了所有苛捐雜稅,只收取十分之一的田地稅,並且宣布所有領民都有機會成為自由民。他們還吃到了領主大人賜予的麥粥,這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

  賽茲站在城堡的瞭望台上,看著遠處忙碌的景象,心中思索著。他知道,僅僅依靠城堡附近的莊園並不能保證黑鷹谷的安全,還需要發展羅斯村,讓羅斯村成為黑鷹谷的戰略後方。

  「凱爾叔,準備一下,我們去羅斯村。」賽茲說道。「昨天的待遇每一個領民都應該享受。」凱爾點了點頭,安排了幾名侍衛跟隨賽茲前往羅斯村。

  「昨天,邁耶牧師來參與施粥了嗎?」

  凱爾想了想搖了搖頭:「不,少爺。邁耶牧師一般不參與這種領主的活動,只有教國下達教諭,涉及到宗教事務的時候才會參與。」

  羅斯村距離黑鷹谷大約有五公里,賽茲一行人騎著馬,沿著一條蜿蜒的土路前行。一路上,賽茲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他發現,黑鷹谷的土地肥沃,氣候適宜,適合種植各種農作物,但是,由於缺乏灌溉設施,土地的利用率並不高。

  「凱爾叔,黑鷹谷的土地為什麼沒有修建……溝渠?」賽茲問道。

  凱爾嘆了口氣:「少爺,上一任男爵只顧著自己享樂,根本沒有想過要發展黑鷹谷,地皮都被颳了三尺……他只關心怎麼才能從領民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

  「如果能開鑿溝渠,黑鷹谷的糧食產量一定會有所增加。」賽茲說道。

  「是的,少爺。」凱爾說道,「但是,開鑿溝渠修建水利設施需要大量的資金和人力,我們現在的財政狀況……」

  「我知道,凱爾叔,但是我們必須找到辦法。」賽茲說道,「我們可以先從修建一些簡單的灌溉設施開始,比如,在田地里挖一些排水溝。」凱爾點了點頭。

  賽茲一行人來到羅斯村,發現村子裡的房屋大多是簡陋的木屋,街道狹窄泥濘,村裡的人們衣衫襤褸,臉上帶著幾分愁容。

  「少爺,羅斯村的村民們生活很困苦。」凱爾說道。

  「凱爾叔,我們要幫助他們。」賽茲說道,「我們需要讓他們看到希望。」

  賽茲來到村中心的廣場,村長領著村民們都圍攏過來,他們看著賽茲,眼中帶著期盼和忐忑。 「鄉親們,我名賽茲,賽茲·柯普,是黑鷹谷的男爵。賽茲宣讀了昨天制訂的田地稅,和農奴有機會晉升自由民的政策。

  」我今天來這裡,是想告訴你們,羅斯村不只是屬於我的,也是你們的,我不會再像上一任男爵那樣壓榨你們。」賽茲說道。

  村民們聽到賽茲的話,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賽茲接著說道:「我已經發現土匪覬覦你們的糧食。如果被他們得逞,我損失的是糧食,而你們損失的是生命!我有保護領民的神聖的義務,但是我想讓你們知道,你們也是羅斯村的主人!

  現在有土匪的情況,我宣布羅斯村進入戰時狀態。我會給你們提供訓練,讓你們有能力保衛你們的財產,保護你們一年辛苦所得,保護你們的房屋和土地,保護你們的家人。」賽茲說道。

  村民們聽到賽茲的話,麻木的眼睛逐漸有了亮光。這一百村民站在這裡,身上似乎有一股火焰在燃燒。 「是!領主大人!」村民們高呼道。

  賽茲將有勞動能力的青壯都帶到黑鷹谷的訓練場,開始訓練他們。

  前身受過傳統的騎士訓練,但是那是需要長時間訓練的,不適用如今的緊張狀況。他打算用現代化的方式融合傳統訓練,畢竟一個禮拜的軍訓就可以讓人脫胎換骨。他不需要一個打十個的精銳,他只需要所有人能聽明白他的命令,能做到站在原地,或是有次序的前進。

  賽茲在凱爾的幫助下選出了二十個盾牌手和四十個長矛手。第一排為盾牌手,第二排為長矛手拿糞叉和乾草叉,第三排為長矛手執木矛。

  賽茲又選了五個機靈的小伙子當投擲手,就用平時打麻雀打兔子的手法投擲石子。為什麼都是小伙子,因為年紀大的知道天上飛的鳥,地上跑的兔子也是領主的私有財產。當然,賽茲赦免了五人的罪過。

  主要的訓練內容就是在村中心站著,站軍姿,通過辨識左右腳來分辨左右。隔一段時間休息一會兒,休息過程中用木板製作盾牌,樹枝削制木矛。賽茲還從存糧中調集了一部分,以供羅斯村的村民們訓練消耗。

  賽茲選了兩個侍衛,確保他們也學會了這樣訓練後,讓他們在黑鷹谷也訓練四十個民兵以備無患。

  然而,賽茲並不知道,黑鷹山脈的陰影正在向黑鷹谷逼近。在黑鷹山脈的深處,土匪頭子正在召集他的手下,準備對黑鷹谷發動攻擊。「老大,為什麼不去莊園,莊園人更多,糧食更多啊?」一個身材矮胖的土匪問道。土匪頭子一腳踹了過去:「蠢貨!莊園靠近城堡,我們去莊園就是去送死!」

  外出打探的土匪回來匯報:「老大,他們好像在訓練農奴,收割莊稼的速度都變慢了,估計還得要兩三天。」

  土匪頭子拍了拍座椅扶手:「他娘的,這個男爵還訓練上農奴了,那些農奴有什麼用?就這麼兩三天的訓練還能脫胎換骨不成?等他們糧食收的差不多了,就去給他們都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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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那葛沽現在發展的怎麼樣了?」

  「子爵大人,葛沽走時帶著長劍走的,據說他招募了附近的土匪,可能有五六十人,正在準備搶劫新到任男爵的秋收。」

  「好啊,葛沽是忠心的,準備準備條款,若是那新男爵沒有別的手段,會來求我的。南邊的伯爵大人,胃口可比我大得多。」

  「是,大人。若是葛沽失敗……」

  「若是葛沽沒有被那新來的男爵大人當場擊殺,到時候也可以借他的人頭一用嘛……我們子爵領,也有自己的困難嘛。若是被抓住或者擊殺……什麼葛沽?可能是叛徒的侍衛,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