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身上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模樣未變,但給人的感覺卻不像是大限將至的老人,相反他的動作十分的乾脆利索,都可以稱得上龍行虎步了。🍓☮ ❻➈ᔕĤ𝓤𝐗.Ć๏𝐦 🐲✎
乖孫兒和老伴都被自己送到了安全的地方,現在還不太平,等到事情完結後,再去找他們吧,心中有了主意,他順手將水缸挪回了原位,走進內屋將幾樣貴重物品收拾打包,給自己的臉做了些偽裝,換了套衣服找了家客棧宿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就離開了京都。
黑衣人在進入洞口後,很快就落到了地上,他面上雖然依然是面無表情,但心中卻尤其的佩服自家大人,先用暗號開門,進門後不能說一句話,如果他不是提前得知了所謂暗號就是沉默,面對對方似乎想讓他先開口的對視,以及那個問題,他肯定會發出聲音。
尤其如果是假冒,肯定也會想方設法的打探消息,不可能做到始終沉默,這麼一來,只要一開口,對方就完全暴露了,老人就能知道對方是假冒,就會帶他去另一個洞口,而那個洞口想必有「好東西」等候著。
黑衣人一邊在腦中想著,一邊在黑暗的隧道中往前走,不一會兒他就走到了盡頭,察覺到頭頂上方有月光,他精神色探索了一遍,發現是一口枯井,枯井是在一所四合宅院中,宅院中並未點燈,但就在枯井不遠處,有人坐在一棵葡萄藤下的石桌石凳上飲酒賞月。
『直接將手中的人頭給一個坐在葡萄藤下飲酒自醉的人,然後離開。』他記得吩咐他的人當初就是這麼說的,黑衣人想道,也不遲疑,縱身一躍,跳出了枯井,來到了飲酒自醉的人身邊,將手中被黑布包裹的頭顱放到了那人面前的石桌上,看了依然醉生夢死的人一眼,轉身離去,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在他離開了,醉生夢死的男人當即睜開了眼,眼中哪有半分醉意,看著桌上的東西,嘖嘖稱讚了兩聲,起身彈了彈衣袍上的灰塵,提起桌上的東西走進了某個房間。
房間中除了一個半人高的籠子,什麼也沒有,籠子中有一隻鳥,那隻鳥長一米,高五十厘米,渾身漆黑,似烏鴉又像是鴿子。
這是五階疾風鳥,飛行一日千里不在話下,速度非常快,一生只認一個主人,眼前的這只是有主的疾風鳥,但主人不是男人,而是另有其人。
疾風鳥見到進來的男人,連個眼神都沒有施捨,仍舊是懶洋洋的躺在籠子中。
「好了,小寶貝,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該是你幹活的時候了。」男子說著,打開了籠子的鐵門,他說的不是大陸通用語,發出的聲音像是鳥叫。
『我可以去找主人了?』聽聞這話疾風鳥頓時激動了,刷拉一聲起身了,朝著男子一陣叫喚,那聲音跟男子發出的聲音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對,你要把這東西帶給你家主人,只要你把這東西帶給你家主人,以後你就能一直跟你的主人在一起了。」男子又一次發出了似鳥叫一樣的聲音,順便提了提手中的東西。
疾風鳥當即興奮的鳴叫了一聲,乖乖的任由男子將東西系在自己的背上,隨後走出籠子,翅膀呼扇了一下,長鳴一聲,化為一道黑影衝出了房間,消失在了天際。
男子有些不舍的望著疾風鳥離去的黑點,激動的自言自語道:「任務完成,總算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這個院子被下了陣法,只要陣法不消失他就無法走出這個院子,只有當他完成任務,他才能離開這個院子,這是當初的約定,現在他任務完成了,自然就能離開了。
「以後一定要把會鳥語這事瞞的嚴嚴實實,絕對不能暴露!」走出院子的男人惡狠狠的發誓。
他當初就是因為懂鳥語,得意之下炫耀的人盡皆知,結果某一天他被人綁架了,然後跟幕後主使打了個賭,悲催的賭輸了,賭輸了的結果就是被帶到了這間院子,照顧這隻鳥,還跟對方約定了只有完成了所謂的「任務」才能離開。
而他悲催的一照顧就是三年,他本來還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要待在這間院子裡了。
結果今天意外降臨,鴻運當照,簡直樂的他都找不到東南西北了,要是再一個人待下去他真的要瘋了……
而在丞相府,周升看著被黑衣人帶回來的秦雨蝶,聽完黑衣人說的話,他繞著地上躺著的秦雨蝶走了一圈,沉吟片刻,揮揮手說道:「先帶下去安置好。」
黑衣人應了一聲,帶著昏迷中的秦雨蝶退下了。
在丞相府外,追蹤到這裡的甲、丙二人對視了一眼,眼中的驚駭是擋也擋不住,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帶著大小姐進了丞相府……
而回去找齊老闆的乙,也來到了小店門口,深呼了一口氣,抬起手準備敲門……
某間客棧,孟陽端坐在房間中,面容沉靜,一動不動似乎在等什麼,整個房間只有他面前的桌上點了一根蠟燭,散發著暖色的光芒,顯得光線有些昏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中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道帶著斗笠的人,來人體格不算高大,但也看的出是一名男子,頭上帶著的斗笠擋住了他的樣貌,透著燭光,可以看到他斗笠下露出來的下巴十分白嫩光潔……
同一時間,在某個被設下陣法的院子裡,也有著一群人在相聚在了一起,只不過彼此之間的氣氛卻不怎麼融洽。
寬敞的大廳中,鑲嵌在天花板上的明光石散發著明亮的光芒,將整個房間都照射的彷如白晝。
此時大廳中已經聚起了近五十的人,大廳幾乎都被這些人擠滿了,部分人端坐在椅子上,剩餘的這部分人分別站在這些坐著的人身後。
坐著的人當中,有一大部分的人都是頭髮花白的老者,只有少數幾個是年輕一些的人,站著的那些人基本都是青年人,少數幾個是少年。
廳中的氣氛很不融洽,相反還帶著一絲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