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的時分,小二台說的申大人果然出現在了甲板上,畢竟還直直的朝著被關在籠子中的佘魚走了過來。
在籠子旁邊站定,他仔細打量著籠中的佘魚,看了看,他面上露出了笑容,連連說道:「好好好,那麼重的傷只用了幾個小時就恢復了大半,不錯不錯!」
「把籠子打開,放我出去!」佘魚見到來人走進,當即說道。
「不要開玩笑了,你可是我剛捕抓到的珍貴人形靈獸,怎麼可能放你出來?」申大人很是不屑的說道。
佘魚愣了一下,反駁道:「我不是靈獸,我是人!你抓錯了。」
好吧,她沒多想,沒想過對方是故意將她說成是人形靈獸,只以為對方是抓錯了,還想著對方能認識到錯誤,然後把她給放了。
「沒有抓錯,就是你。」申大人說完,就準備讓人將她身上的血污清洗一下。
不過,還不等他這麼做,就被籠中之人打斷了。
就見佘魚很是用力的一拳捶在籠子上,只是因為實力被封,這一拳的力道也就堪比普通人的力道,捶在籠子上,籠子也只是顫了一下就沒了動靜。
不過,卻是吸引了申大人等人的注意。
「我說了,給我打開籠子!」
佘魚加重了語氣說道,面無表情著一張臉,目光死死的盯著申大人,那眼中迸射出的凶光格外駭人,被她盯著,仿佛是被一頭暴怒之極的猛獸盯上了,一個不留神就會被撕裂咬殺。
「小姑娘,你以為,你是在跟誰講話?」
申大人卻是絲毫不畏懼,眼底帶著不屑,別說對方此時被帶上馭獸圈關在籠子裡,就說沒有,他作為一個天天與各種恐怖靈獸打交道的人,也不會畏懼一頭還未成年的幼獸。
佘魚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黑黝黝的大眼睛盯著他,看的申大人的心底也不由有些發毛。
不過,他面上還是一臉的淡定不屑,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在我的船上,你的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商品』,一頭等待估價的人形靈獸!」
說完,他也不管佘魚什麼反應,轉身就走。
籠子中的佘魚眼中翻滾著濃烈的憤怒,她只覺得心中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血液仿佛逆轉,身上還殘留著的傷口飛速的癒合完好,眨眼間恢復的完全看不出痕跡了。
她的臉上湧現出兩抹紅霞,當然,那不是害羞,而是像被氣的?
她後槽牙用力的咬緊,雙手握成了拳頭,脖子上青筋蹦起,黝黑的眼眸中逐漸染上了一抹赤紅,一副無比憤怒的樣子。
無形的氣勢從她身上散發而出,震的整個籠子都不禁抖動起來。
剛走沒幾步的申大人察覺到了不對勁,猛然轉身望向身後,一看之下心中一驚,莫名的湧出一股不安之感。
不過,他對馭獸圈的威力無比自信,就算實力在強的人面對馭獸圈的威力下也只有被鎮壓的份!
所以,他這股不安剛剛出現就被他掐滅了。
果然,雖然籠子依然在被她的氣勢震得在顫抖,但也僅僅如此,那馭獸圈依然好好的待在她的脖子上,禁錮著她的實力。
如此,申大人是徹底安心了,他嘲諷道:「不要白費力氣了,你是掙脫不開的!乖乖待在籠子裡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想著出來呢。」
跟在他身邊的田管事也漸漸安心了,聽到他的話,心中很是不以為然,有本事你去被關一下試試?
不過,他也就敢在心中誹腹一下,真讓他說他卻是不敢,畢竟,他可是很惜命的。
憤怒無比的佘魚沒有回答,她抬手抓住脖子上的馭獸圈,用力握緊,想要靠憑蠻力將之碾碎。
但是,她的實力被封,肉體力量被禁錮,這馭獸圈的材質又堅固無比,她的行為根本沒有什麼用。
見此,甲板上的人中其中一人忽然揚聲問道:「申大人,需要我們教訓調教一下,讓她老實點嗎?」
申大人側頭望了他一眼,眼中含著一絲讚賞,頷首說道:「可。」
說完,他轉身,單手背在身後,氣勢十足的朝著船艙走去。
小二台也在人群中,聽到這段對話,他面色微變,快走幾步,攔在了申大人的面前,急急說道:「申大人,她的傷還沒有好全,如果在被——」
他的話未說完,卻是無法在說下去了。
因為往前走著的申大人等人根本沒有理會他,直接從他身邊路過,將他當成了空氣,留下他待在原地尷尬無比的看著他們的背影。
「噗——好狼狽啊小二台,完全被無視了吶,哈哈哈……」
在甲板上的人不知道誰嘲笑了一句,瞬間引起了一片嘲笑聲。
笑的小二台漲紅了臉,尷尬之餘,又帶著一絲羞恥和氣惱,他看了看走進船艙的申大人等人的背影,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閉上,什麼也沒說,算了,反正說了也沒有,申大人又不會聽他的。
而之前提出意見說要『給教訓』的人則是出列,意氣風發的吆喝著周圍的人準備教訓人的工具,配上他龍套一樣的模樣,顯得無比的狐假虎威。
小二台又想要阻止他們的行為,就走上前,來到了那人身邊,勸阻道:「亮哥,算了吧,人家本來就受了重傷,還用刑的話,說不定就沒命了!」
「喲~小二台,以前調教那些靈獸的時候,也沒見你有多心疼呀。」那人目光略帶輕視的上下掃視了一遍小二台的全身,說道,「怎麼?換個小姑娘就不行了?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啊!」
「靈獸跟人怎麼能一樣?」小二台反駁道,靈獸那只不過是畜生,跟人怎麼能一樣!
亮哥嗤笑一聲,懶得理他,也懶得辯駁,揚手朝著不遠處將刑具搬過來的人招呼了一聲,才轉頭看向他,繼續說道:「我可是在申大人面前放了話,你讓我停下,可能嗎?你想看我被申大人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