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人形靈獸?

  「安靜安靜。☢🐠 6❾Ŝ𝓗ⓤˣ.ⓒσⓜ 🎉🏆」

  之前叫嚷著『讓申大人過去』的那道聲音再一次喊道,那是一個頭髮短黑髮的男子。

  周圍議論起勁的眾人立馬消音了。

  申大人的眉頭並沒有因此而舒展開,他並不是因為周圍人的議論聲而皺眉,只是有些嫌棄那坑中小小身影的血腥而已。

  渾身血淋淋,身上的傷口多的數不勝數,好幾道傷口都很大、很深,比如說胸口那一道,幾乎貫穿了整個胸膛,皮開肉綻的,都能看到裡面的內臟。

  還有胳膊上,深可見白骨,鮮血像是不要錢似得死命往外冒。

  大腿上,一截小腿上的傷痕切進去一半深,就差沒把整條腿給切斷。

  臉上,沾滿了血跡,以至於都看不出容貌,又因為是個光頭,還被人認為是個男孩。

  總之,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身上穿著的衣袍更是變成了破布條,看上去很是悽慘。

  要不是那胸口還在微微起伏,呼吸也還有,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死人。

  就這麼一會兒發的功夫,他身下的凹坑中就灌滿了從他身上流出的鮮血,湧出了坑口,順著甲板傾斜的方向往外滑行著,眨眼染紅了一片甲板地面。

  看的申大人心中一陣噁心。

  正當申大人決定讓人將這玩意扔下船的時候,一人突然驚叫:「快看,他身上的傷口在癒合!」

  申大人剛準備說出口的話就這麼咽了回去,低頭看向了坑中人影,一眼就看到他身上的傷痕確實是在癒合,癒合的速度還很快,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一下子,申大人的眼睛一亮,他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蹲下身,仔細看著他身上的傷口。

  距離的接近使得他看的更清楚,他仔細觀察了一番,清晰的看到了這些傷口的癒合過程,剎那間,他笑了,眼中划過一抹狡猾算計。

  「天降喜事!」他喜滋滋的站起身,心情不錯的隨意指了一個人,命令道,「你去,拿個馭獸圈給他戴上,將他關在籠子裡,等我們到達賴馬島後,他要是還活著,就把他算作商品。」

  這話一出,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得到眾人的回應,眾人都有些驚詫,驚詫他做下的這個決定。

  其中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有些遲疑的出聲道:「申大人,他、他是一個人,我們的商品不都是靈獸嗎?」

  申大人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也是一頭靈獸,只是這頭靈獸恰好長得比較像人而已。」

  那名少年還想說什麼,卻是被那位頭髮短黑的男子呵斥打斷:「閉嘴,小二台,申大人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到你質疑了?申大人說是靈獸那就是靈獸,難道你還能比申大人懂得更多?」

  「當然不是!」少年也想不想就否定,他心中卻是有些難受,「可是……」

  那分明就是一個人,根本不是什麼靈獸,他沒眼花!他想如此反駁,但是在申大人的目光注視下,他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見他沉默了,申大人滿意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目光環視了一遍四周,笑眯眯的問道:「你們也覺得這是一個人?」

  →

  眾人沉默,面面相覷,還是那名短黑髮的男子最先出聲附和道:「當然不是,就是一頭靈獸,只是長得像人而已。」

  如此,一群人三三兩兩的也跟著附和了起來:「沒錯,只是一頭長得像人的靈獸而已。」

  「對對對,是靈獸!」

  「我去拿馭獸圈,省的讓它給跑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得這麼像人的靈獸呢,就是不知道實力怎麼樣?」

  除了個別幾個人沒有說話保持沉默以外,大部分的人都選擇了附和,附和申大人說的「這是靈獸,不是人」的話。

  申大人滿意了,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安靜。

  等人安靜下來以後,他說道:「按我說的去做,將這頭人形靈獸關進籠子裡,記得一定要佩戴馭獸圈。」

  在場的人一一應「是」。

  那名少年沒有在說話,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在那小人影脖子上帶上馭獸圈,再將之關進一個空籠子裡。

  至始至終,那小人影都昏迷著沒有醒過來。

  少年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心,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說道:「要不,給他身上的傷口治療一下吧?」

  「治療?不需要得喲,他不是自愈能力挺好的。」那名短黑髮男子將籠子鑰匙收好,聽到少年的話,滿不在乎的說道。

  少年瞳孔微微睜大,滿臉都是『這麼冷血的話你竟然說的出來?』的表情。

  他說道:「他身上的傷很重,處理一下也能增加他的活命機會,就算是看在他是商品的份上,完好的商品總比受損的商品價值要高吧。」

  短黑髮的男子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他點頭同意道:「行吧,你去拿點藥給他塗一下。」

  說完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提點道:「小二台,善良是一種好品德,但善良過頭卻是要不得。為了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頂撞申大人,那不叫善良,那叫傻!你明白嗎?」

  「田管事教訓的是,是小子不懂事。」少年,也就是小二台很識趣的認錯道,態度不卑不亢。

  「你明白就好。」短黑髮男子,田管事欣慰的說道,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申大人大人有大量,你事後去向他認個錯,求個原諒,態度端正一點,他不會跟你計較的。」

  「小子知道了。」小二台扯了扯嘴角,應了下來,但心中卻是不以為然,並沒有將這話聽進去。

  這一點田管事自然看出來了,但他並沒有對對方耳提命面的再次提醒,他已經提醒對方一次了,對方聽不聽那是對方的事,最後的結果如何也是對方該承受的事。

  他再一次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這一次他什麼也沒說,收回手,背在身後,離去了。

  小二台並沒有在意,在田管事離開後,他就去找了些傷藥,回到了這個籠子邊,想要給被關在籠子裡的小人影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