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若有所思,又問道:「我來這裡,總共花了多少時間?」
他之前忘記看時間了,有些無法計算時間。ඏ🍧 ☺👮
系統道:「從進入空間隧道開始總共用了一刻鐘的時間。」
一刻鐘的時間就橫跨了三千五百四十六公里的路程,嘖,真方便!
齊修心中感嘆了一句,用精神力跟小白溝通,告知了他自己所在的方位,並讓系統給小白髮了一個可移動定位,這樣他就算在移動,小白也能知道他的具體位置,找過來。
剩下的佘魚,齊修就沒有辦法了,畢竟她不是小白,跟他沒有精神契約,他無法跟她精神聯繫,也無法讓系統將自己的方位發給對方。
更何況,齊修很懷疑,就算他把定位發給對方,對方可能也找不到方位。
這種情況下,齊修也沒有辦法讓對方來找他,只能他自己找過去。
原本齊修是想讓小白先去找佘魚,只不過看了三個方位,發現佘魚跟小白岑倉他們簡直就像是一條直線的兩頭,齊修恰好卡在中間往上的位置,讓小白去找佘魚完全可以先來跟他匯合。
如此,齊修打消了這個念頭,決定等先看看藍鯊號具體在哪裡在說。
若是變動不大,他就按計劃來,若是偏離了位置,那就讓小白先去找佘魚……
另一邊,小白在跟齊修溝通完畢後,看向一旁盤腿坐在海面上抽著煙的岑倉,一尾巴甩過去,「撲通——」
直接將岑倉給拍進了海里。
「嘩——」
岑倉從海水裡冒出頭,甩了甩腦袋上的海水,上半身浮出海面,無奈道:「白大爺,你又咋了?」
「看你不爽。」小白的回答十分耿直,還用金色貓眼睥睨了對方一眼。
說完,不等岑倉回話,他繼續說道,「本大爺跟懶修商量好了,咱們去找懶修,一直往西北方向前進。」
「小的聽您的!」岑倉揉了一把沾滿海水的頭髮,沒好氣的應道。
說著,他單手在海面上一撐,整個人越出海水,如履平地的站在海面上,渾身都濕噠噠的,衣袍上沾濕的海水順著衣袍往下滑落,像是流水一般的從下擺處滴落,跌回了海里。
他用元力將身上一烘,直接將身上沾到的海水烘乾了,包括頭髮上的海水。
眨眼間,渾身都變得乾爽。
「那就走吧。」說著小白邁動四肢,轉身就走。
不過,他剛走兩步就被岑倉喊停了。
岑倉擦拭著短菸斗上沾染的水珠,在小白轉頭望過來的時候,說道:「你走錯方向了,那個方向是東南方向,西北方向的話你要往後轉身。」
小白耳朵抖了兩抖,貓臉上的六根鬍鬚顫了顫,微微捲縮了一下,他一扭頭,傲嬌的冷哼一聲,轉身往後走去。
岑倉無奈一笑,抬腳跟上。
西邊,一艘船緩慢行駛著,整艘船長約七八十米,船身為綠色,底部為紅色,紅綠相交,分外兩眼。
在船上,最顯眼的不是高大的雲帆,而是一個一個被堆迭在一起的籠子,數量有三四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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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籠子面積不等,大的放下面,小的放上面,整齊的堆碼著,又被粗壯的繩索固定著。
在這些籠子的裡面,每一個籠子都關著一頭靈獸,這些靈獸品種不一,大小不一,有的兇惡瞪眼,有的精神萎靡,有的害怕的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不過,無一例外,每一隻靈獸的脖頸上都掛著相同的項圈,唯一不同就是大小不同。
在這些籠子的旁邊,有十幾道人影看顧著,說是看顧,其實也就是象徵性的待在那裡,互相聊著天。
在甲板上,也有一夥兒人正悠閒的在賭骰子,還有幾人人在睡覺,就連掌舵的舵手也是一邊哼著歌,一邊掌著舵,其他人更不用說了,每一個都很悠閒。
忽然,這艘船的上空出現了一道裂縫,裂痕扭曲了一下,裂口猛然裂的更大了。
下一秒,一道渾身鮮血的小小人影從裂痕中掉落出來,「砰啪!」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從空中砸到了這艘船的甲板上,驚得船上的人瞬間消音,齊齊扭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睡著的人也都被驚醒了。
只見甲板上被砸出了一個淺凹坑,坑中有一團血肉,隱隱可以看出是一道人影,裹著破破爛爛的布條。
船上的眾人下意識的齊齊仰頭看向天空。
然而空中的那道裂痕在小小身影掉出來後,就又是扭曲了一下,緩緩合攏,眨眼間消失不見。
所以當眾人仰頭望去的時候,只看到藍天白雲,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看到。
「這是、大變活人?」一人剛睡醒,正睜著一雙迷濛的眼睛,愣愣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就仿佛是一個開關,被驚愣住的眾人一一回神,一瞬間譁然了。
「這是什麼?」
「好像是個人,受了很重的傷,有點像是小孩。」
「嚇我一跳,他是怎麼出現的?完全沒有一點徵兆。」
「走走走,過去看看……」
船上的眾人天不聊了,覺不睡了,骰子不扔了,不由自主的圍攏了過來,將那坨東西包圍在中間,議論紛紛。
「讓開讓開,讓申大人過去。」
不知道誰叫了一嗓子,圍著的人瞬間讓出了一條可以直通中間的『路』。
申大人是個大胖子,身穿暗色系衣袍,上面有繁複的繡紋,鑲金帶銀的,看上去很是富態。
他帶著幾個人走向中間那坨血肉,鼻尖嗅到濃郁刺鼻的鐵鏽腥甜味,他當即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嫌棄,在距離那坨血肉兩米遠處站定,隨手指揮一個人上前將那道疑似人形的血肉翻了個面。
當有人將之翻個面後,船上的人又一次沸騰了,一聲一聲的驚呼聲響起,
「嘶——真的是人呀,完全看不出來,竟然從天上掉下個人來。」
「是個光頭,應該是個小子,身上好多傷,連骨頭都能看到……」
「會不會已經死了?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