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雲楓谷北面雲渺峰頂,燦爛的陽光斜灑下來,正如吳瑋兩人心情一般。
他們遇到了另一位長老,獲得了他的刻印。
從雲渺峰上下來,已是傍晚時分。
兩人此時已經兩天一夜沒合眼,還連續爬了好幾座山,著實有些扛不住。
路邊隨便找了個草叢,萬兵直接躺上去,準備睡上一覺。
「萬兵,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得找個隱蔽之地休息。」
「為何,我真是困的不行了。」此時萬兵腳步虛浮,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吳瑋見狀,沒有多說什麼,拉著他來到了一片茂密的樹林,找到了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
兩人靠著樹幹,倒頭就睡。
第三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吳瑋便率先醒來。
「萬兵,醒醒,我們睡太久了,得抓緊時間趕路。」
「啊...」萬兵站起身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
用力在臉上拍打幾下,很快就從睡眠狀態中清醒過來。
兩人稍微活動活動身體,就開始上路。
「阿瑋,昨晚為何非要找那麼偏僻的地方休息?雲楓谷內早已沒有野獸出沒,在路邊休息不是更方便嗎?」
「我擔心的不是野獸。你可還記得柳長老交代的任務完成條件?」
「完成條件?第三日正午前回到太和壇,且木牌上需有兩道刻印才算過關。」
「他可有說,必須是自己的木牌?」
「阿瑋,什麼意思?搶別人的木牌回去也算數?」
吳瑋點頭,掏出已刻有兩道刻印的木牌來。「你我的木牌並無差別,即便交換持有,怕是也無法分辨。」
「那我懂了。」萬兵握緊手中用來登山的短矛。
主峰山腳,吳瑋抬頭望向巍峨的山峰,太和壇位置太高,此時仍看不到。
吳瑋道:「萬兵,這次我們不走上次那條路了。」
「阿瑋,你是不是太小心了。都到山腳了,應該沒人敢亂來吧。長老們還在上面看著呢。」
話音剛落,前方出現兩個人,手上持有短刀。
一壯實男子戲謔道:「多小心些是對的,希望你們下次能夠吸取今天的教訓。」
來者不善,吳瑋跟萬兵對望一眼,兩人默契的轉身就跑。
這是遇到壞人最為正確的選擇,除非你的實力足以保證自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不過兩人沒跑出幾步便又停了下來,後面也有三人堵路。
壯實漢子嘲諷道:「不必這麼見外吧,大家都是雲楓谷的外門弟子,理應互幫互助才對。」
後方的一位精瘦男子也附和道:「你們見面就跑,連句招呼都不打。想來已經得到兩道刻印了吧,不如交出來,幫助哥幾個一把。」
吳瑋低聲低聲道:「你前我後。」
隨後,他馬上弓起腰身,一臉歉意向著精瘦男子走去。
故作卑微地哀求道:「大哥,我們真的不容易,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兄弟吧。」
精瘦男子哈哈大笑起來,「說什麼放過不放過的,多見外。只要把木牌交出來,大家都是好兄弟。」
吳瑋低著頭,靠近他,在身上一陣摸索。
幾人都把目光投了過去,前方的壯實漢子對萬兵道:「你的呢?」
不等萬兵回答,剛才還卑躬屈膝的吳瑋突然暴起,手持木製短矛向精瘦男子刺去。
精瘦男子猝不及防,被吳瑋一矛狠狠刺中腹部。
木矛刺入其體內一寸有餘,吳瑋用力向側邊一拉。
他的腹部便被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溫熱的內臟順著這道口子,滑溜溜的竄了出來。
「啊——我的肚子!」
悽厲的慘叫迴蕩在空氣中,令旁邊幾人回過神來。
「媽的,居然敢搞偷襲!」
後方剩下的兩人怒吼著,揮舞著短刀沖向吳瑋。吳瑋迅速撿起精瘦男子的短刀,迎了上去。
與此同時,萬兵也提起手中的短矛,與壯實漢子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他身形高大,戰鬥經驗豐富,以一敵二,竟也斗得難解難分。
作為雲楓谷的外門弟子,他們可不是普通的藥農。
在採集靈藥的過程中,也曾多次和其他宗門弟子發生爭鬥。
這些年來,吳瑋早已熟悉了這一切。
同時面對兩人的攻擊,吳瑋左支右擋,靈活應對。餘光瞥見萬兵已落入了下風,雙方武器差距太過明顯。
於是,他果斷捨棄防禦,拿出換命的架勢,持刀猛刺其中一人。
那人見吳瑋如此拼命,心中生怯,連連後退。
他這一退,讓吳瑋得以短時間只用面對一人。
趁此良機,格開刺來的短刀,吳瑋反手一刀割在對方的脖子上。
鮮血噴涌而出,那人捂住傷口,但頸上動脈被割斷,用手怎麼捂得住,血液透過指縫,將地面染紅。
剛才退卻之人見到有一個同伴倒下,嚇得魂飛魄散,轉身欲逃。
方才轉身,吳瑋的刀已經到了。
此時,萬兵剛被壯實男子劃了一刀,連連打滾才躲過致命攻擊。
「萬兵,接刀!」
接過吳瑋拋來的短刀,萬兵猛吸一口氣,咬牙按住傷口。
「阿瑋,你小子動作真快。對面這傢伙有點實力,小心些。」
一段時間之後,吳瑋拿著短刀,割下死去敵人的衣物,幫助萬兵包紮了傷口。
「怎麼樣,還能走嗎?」
萬兵甩甩受傷的手臂,「沒事,影響不大。你幹什麼?他們都死了,在他們身上亂摸什麼。」
吳瑋拋過來一塊木牌,上面一個刻印都沒有。
「拿著,或許有用。」
老樣子,萬兵懶得去想原因。既然讓他拿著,那就拿著唄。
兩人這才開始攀登主峰,由於吳瑋上次下山前有仔細觀察路線,這次上山走了一條新路線,一路上還算順利。
遠處,太和壇的輪廓逐漸清晰。
然而,就在兩人即將抵達之際,前方又出現了幾道身影。
領頭者居然還是舊識,正是在瑤光峰遇到過的那位短髮男陳延中。
「喲,這不是特能爬的外門弟子嗎。」
吳瑋眉頭緊鎖,這裡地勢險要,僅有一條狹窄的山路可走,後方便是懸崖峭壁。
兩人剛從山下爬上來,體力已快耗盡,萬兵手臂上還有傷。若在此處與對方拼鬥起來,定討不得好。
於是,吳瑋微笑著回應:「諸位師兄在此,可有什麼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