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你確實不知道教授的厲害,所以才有這一問。昨晚傅醫生告訴教授關於你爸爸的情況時,教授馬上說,你爸爸應該有帕金森病。你說,教授有沒有看過這樣的病人?」一旁的馮智忍不住了。
「對不起,我是無意冒犯教授您的,只是心中急切,才有此一問。」楊文趕緊道歉。
「沒關係。就像我剛才說的一樣,病人總是以為醫生是萬能的,而醫生在疾病面前總是顯得很無奈,也很無能。這也是現在醫患關係不好的主要原因,受教育程度越低的地方,這樣的矛盾越突出。」
「難道世界上沒有人對這種疾病進行研究,包括治療上的研究?」楊文依然不死心。
「有,全世界研究這種疾病的人很多,從1887年至今,都無法找到這種疾病真正的原因。目前有人對部分這樣的病人使用神經節苷酯進行治療,我也對部分病人做過這樣的治療,多數病人沒有效,個別病人有效,但效果並不是很理想。」
「我爸爸可不可以用這個藥?」楊文聽施遠騰這樣一說,眼中瞬間爆發出希望的光芒。
「可以用,但用之前,我必須告訴你。第一,療效如何,誰也不敢保證;第二,這種藥費用很貴,如果堅持用一個月,要好幾萬塊錢。」施遠騰在極力為楊文降溫。
「沒關係,只要有一點點希望,我都願意為我爸試試。」果然是仙遊鎮第一孝子。
「既然這樣,我們可以聯繫進一部分這樣的藥物。因為這種藥物太貴,占用的資金量太大,我們也不敢一下子進太多。」
「沒關係,我可以墊資一部分。」楊文非常乾脆。
「不用,我們可以先進一部分,如果有效果,再進多一些。」
「那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用?」
「春節後吧,這種慢性病,你急也沒有用。目前先用米多君,讓病人能正常起來走路,過一個開心的年。文哥要注意,每次躺下來時,你都要給他測血壓,如果血壓太高,可以將米多君服用的時間再前移。」「好,我明白了,那就春節後吧。」一番交談,回答了楊文的問題,也消除了他心中的疑惑。他不敢耽誤施遠騰太多的時間,便告辭離開了。
「教授,以前你在第二人民醫院坐診,我對醫療上的細節了解並不多,只知道你醫術很高明,找你看病的人很多。自從你在診所坐診,美玲回家告訴我關於你如何診斷出疑難雜症,如何治療好別人治不好的病,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名醫。今天我看得改一改,不應該叫名醫,應該叫神醫。」馮智還沉浸在今天的遭遇中。
「智哥,別這樣叫,這樣不好。不明真相的人以為我無所不能,人的期望值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一旦達不到他們想達到的目的,就會有人生出事端,想想就害怕。」施遠騰將問題分析給馮智聽。
馮智聽罷,心中不由一個激靈,說:「對哦,還是教授看得透徹,差點害了教授。好,我知道了。今年春節回來過年嗎?」
「說不準,如果回來,我肯定通知你。」施遠騰不想將話說死。
聊了一會,施遠騰告別馮智和傅一燈,開車回長洲。春節前,各種事情特別多,他不敢連續坐兩天的門診。
回到家,已是晚上十點多。施遠騰洗完澡,放一張輕音樂的CD,泡一壺自己喜歡的茉莉花茶,坐在沙發上,一邊聽音樂,一邊喝茶。
客廳里,只有輕快的音樂在流淌,那流淌的音樂與空氣中的茶香結合在一起,讓施遠騰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難道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麼?
正沉醉間,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施遠騰覺得奇怪,什麼人在這個時候給我電話?
施遠騰睜開眼睛,挪動一下身體,伸手將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拿起來。嗯,黎明的電話。
「阿明你好,今晚怎麼了,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我。」
「我知道你今天回診所坐診,不敢太早打電話給你。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去你那裡坐一坐。」
「有,你要來,我什麼時候都有空。」施遠騰知道,黎明不會輕易打擾自己,這個時間段,他一定有什麼事。
黎明也不磨嘰,馬上放下電話。很顯然,他正在趕往施遠騰家的路上。
「這個傢伙怎麼了?家裡的事情?還是我交代的事情又有新的進展?」施遠騰想了一下,搖搖頭,放棄了猜測。
很快,門鈴響了起來,施遠騰馬上去將門打開,黎明無精打采地走了進來。施遠騰一看,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一定是他和老婆的事情已經有了答案。
「坐吧,先喝一杯茶,有什麼事情慢慢說,天塌不下來。」施遠騰一邊說,一邊將一杯熱茶遞給黎明。
「騰哥,還是你的判斷精準。如果不是你提醒,我這頂超級綠帽子都不知道要戴到什麼時候。」黎明終於開口了。
「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唉,想不到這個臭婆娘這麼浪。」黎明說了一半,又停了下來。
施遠騰靜靜地為黎明添茶,靜靜地看著他,不再往下問。他很清楚,這樣的事情,如果黎明不主動說,自己卻主動問,對黎明既不尊重,也是一種傷害。
「想不到貴圈如此亂,如此浪蕩。」
「其實,每個角落都有黑暗,黑暗的地方就有齷齪的事情存在,只是大家沒有注意,或者熟視無睹而已。你說說看,哪個圈不亂?」施遠騰巧妙地通過這種方式告訴黎明,這個世界上總有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人性的醜陋也時刻存在。
「在騰哥面前,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來,我們一起在電腦上看。還是和上次一樣,將網線和WI-FI斷掉。」黎明對施遠騰的信任,勝過他自己身邊的任何人。
倆人在電腦前看黎明帶來的U盤所錄製的照片和視頻。
照片顯然是擺拍的,各種體位,各個部位都拍。施遠騰實在難以想像,偷情的男女怎麼會大膽到如此地步,無腦到如此地步。難道她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這些照片會被人用來要挾她?
接下來是一段廖蘊玉與別人偷歡的視頻,視頻里,倆人的放浪程度一點不亞於高江他們在雞公山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