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沒子彈咯,竄稀都不怕的狠人
「廢話少說,今天就讓你看一下,我比壑先輩英靈的實力和風采!」老張怒喝一聲,背後陰氣毒蛇般飛襲,張著嘴便咬了過去。
顏歡抬頭,微微睜眼,目生幽光。
「一群畜生,還不快給我滾過來!」
唰!
那五隻奔竄的陰鬼飛襲軌跡一轉,直接被顏歡掐在了手中。
「先輩們!?」
「怎麼回事?」
「給我回來啊!」
老張雙手朝前方抓去,可比壑忍的陰鬼絲毫不為所動,只是面部猙獰的候在顏歡身旁。
「你···你幹了什麼?」老張本就是弟馬,失去了靈的依仗,他被嚇得渾身顫抖,全身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
顏歡手掐比壑忍的陰鬼,掌中黑霧凝聚成的人形仿佛是籠中困獸,不停掙扎嘶吼。
靈魂的形態隱約顯現出畸形的猙獰模樣,他們眼神中充滿了惡毒與不甘,但在顏歡面前,卻顯得格外脆弱無力。
顏歡緩緩抬起左手,五指彎起如鋼鉤,徑直插入比壑忍靈魂之中。
那陰鬼發出一聲模糊不清的悽厲尖叫,黑霧劇烈翻騰,隨著顏歡手指逐漸收緊,他仿佛捏住了實物般,猛地一扯,陰鬼四肢瞬間被硬生生扯了下來。
那深黑靈魂的手臂和雙腿像布偶般被扯斷,化作縹緲霧氣瀰漫空中,遺留下來的靈體瘋狂扭曲,潰散,崩潰···
「啊啊啊——!住手!」老張絕望的咆哮一聲,急速沖向前去。
下一秒,拔地而起的地刺穿透了他的腳心,兩根石柱左右交叉一橫,絞刑架般將其控制住在原地。
「怎麼了?這不是你心生敬仰、身經百戰的先輩英靈嘛,怎麼就像可供拆卸的玩具一樣落在我手中了?」
顏歡抓住陰鬼頭顱,猛地一拉,比壑忍的頭顱瞬間被拔了出來。
「嘖!」老張狠狠咬牙,將雙眼閉上,頭撇向一旁。
猛然間,細如銀絲的根須爬滿了他的眼眶,鑽入血肉,將他雙眼的眼皮兒上下撐開,一團籠草在他嘴中長了出來。
「咱繼續,我將他的眼給扒開,嘴也堵上了。」顏歡身體中傳來畢方的聲音。
老張眼球血絲遍布,先是噙淚,後又溢血。
「唔唔唔···」
顏歡高舉起那破碎不堪的陰鬼,將餘下幾隻一同揉捏在一起,奇形怪狀的聚於手中。
「殺我同胞,侵我國土,就讓我看一下,你這幾隻畜生身上沾染的業,能燃起多麼旺盛的火焰。」
顏歡手中緊掐著那幾隻陰鬼,朝天空高高拋去,掌心驟然噴薄出一股熾熱火焰,一條赤焰長龍剎那間席捲而出。
「受爾等惡業之報,魂飛魄散。」
只見那長龍迅速暴漲,轉瞬間化作一道貫穿天地的火柱,呼嘯著從山中沖天而起。
天空瞬間被赤粉火光映照得光燦耀眼,山川河流、天際雲層,盡數籠罩在這刺目的光芒之中,那火焰中夾雜著悽厲的鬼嚎,隨著業火不斷向上攀升。
陰鬼所積累的惡業,讓火勢不斷壯大。
山腳下的人紛紛朝山中觀望,馮寶寶抬了抬帽檐,輕輕說道,「過年了喔!」
「啊——!」陰鬼們發出刺耳慘叫,黑霧虛影在火焰中瘋狂扭曲、掙扎,業火越燒越旺,那幾隻陰鬼在火焰衝擊下徹底凌亂。
下一秒,便是陰體盡散,黑霧消彌,直至最後化作一縷青煙,徹底湮滅於無形。
天空恢復了寧靜,通天火柱消散無蹤,天地再次明朗。
那些日寇苟活世間的靈魂,連半點痕跡都沒能留下。
老張目睹這一切,眼神呆滯,心仿佛被什麼狠狠碾碎了,那份對比壑忍的敬畏與尊崇,如今只剩下無盡的空虛與無力。
顏歡緩步走向前,將手按壓在了老張的臉上,紮根在他口中的籠草凋零敗落,給了他開口的機會。
「殺了我···」
「不急。」顏歡審視著厚嘴唇,狹長眼睛的男人,「聽說你殺了不少自己人。」
「生活在敵人的土地,失了自我,產生彷徨的傢伙,該殺!那些從來就不是自己人!」
「我們是比壑忍!」
山蝶和她培養的新一代比壑忍,危險就在於這個地方,他們在中國土生土長,嚼著大醬骨,啃著烤雞架長大,可卻永遠記得自己是誰,要幹什麼。
遺留下來的這批人,從一出生接受的教育,便是對生存土地懷有怨恨,對中國人滿載敵意。
咔吧,咔吧!
隨著顏歡手指加力,老張的頭骨逐漸破碎,在一陣慘叫聲中,他再沒有了半點動靜。
偽裝成高廉的欺詐師青山洋平,在凝視那抹沖天的火光後,便急匆匆加快了腳步。
尚未穿過廝殺的戰場,他的影子開始緩緩變化,從中鑽出一山豬似的鬼物,外加一形體婀娜的狐首鬼。
「公子可還沒說,兩位可以下山呢!」
「不知兩位是駐足等候片刻,還是打算硬闖,讓奴家來好好招待一番?」
呼——
欺詐師青山洋平散去了手段,「高廉」的模樣變作一隨性坦然的老頭兒。
「小蝶,咱恐怕出不了這山了。」
「早和你說,該放下一切了,這比壑忍的仇,報不了。和平年代難道不好嘛,我們明明是可以徹底紮根下來的,那樣不好嗎?」
噗嗤!
青山洋平匕首反握,捅在了山蝶的腹部,替她了卻了最後一口氣。
「我帶不走你了,你也不想落在他們手上,就這樣吧···」
青山洋平將匕首一丟,舉手投降。
「去喊你主子過來吧,我們認了。」
「累了啊,很久以前就想休息了,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這樣收場,殺人真不如跳舞啊···算了,算了,早就該放下了。」
狐鬼向左移步,沖欺詐師背後屈膝施禮,「公子~」
嗯?
青山洋平疑惑扭頭,可轉身剎那,咽喉處瞬間一涼,他眼中的世界傾斜了。
一顆頭顱滾落一旁。
欺詐師洋平雙目瞪大,視線中只有躺在血泊中的蝶的屍體,隨後一具無頭屍也栽倒了下來——那是他自己的身軀。
「我沒放下。」
顏歡踩著鮮血走了過去,邁向喧囂不止的山腳戰場。
才出了毒草讓開的小徑,在一眾比壑忍中穿行的馮寶寶立刻注意到了顏歡。
她高舉著槍,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兩步一跳就躥了過來。
「不是我說啊,歡子!」
「這東西可好用多嘞,有這玩意兒,那還瞎練什麼功吶?」
「沒有子彈咯,再給我來點撒。」
顏歡看了眼馮寶寶拆開的彈匣,解釋道,「因為遞交給警察的話,估計解釋和調查的工作會多很多,所以我才想托你讓公司解決···」
「問題是你怎麼自己用起來了?」
看著那亂糟糟翹起來的發束,以及那神瑩內斂卻透露出幾分「大智」的眸子,顏歡猛地一拍額頭。
好像,挺符合人設···
「算了算了,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顏歡抓起地上的一把土,在掌中揉捏下,子彈「嘩啦啦」流落進馮寶寶撐開的布袋子中。
裝彈上膛,馮寶寶便又火急火燎地沖了回去。
毒草屏障前,唐文龍手指捏過鋸齒狀的毒草葉,一點點塗抹在袖中暗器上。
轉身,他瞧見了顏歡,開口解釋道,「你這裡的毒物真不錯,借用一下。這種場面,那群笨蛋出門居然帶的是巴豆,毒性實在受限。」
唐文龍指了指前方,「你看那幾個夾襠的,那都是丟了尊嚴在和我們打,打竄稀都不怕的狠人,我們確實沒啥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