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全員內鬼!!!一個不剩!!!
「修斯·達爾?怎麼感覺總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內斯普面露疑惑。
「呵,你當然聽過。」接肢王儲笑出聲來:「畢竟他可是把深淵魔龍的龍鞭斬去的冷酷男人。」
奧,這下聽懂了……內斯普恍然大悟,接著皺起眉頭:「所以呢,你找我到底幹嘛?別浪費時間了,這裡的禁魔效果很強,我堅持不了多久了。」
「那行吧,說正事,我需要新的肢體了。」接肢王儲繼續說道。
「你上一次換肢,沒過多久吧?」
「嗯,因為一些特殊情況,我需要接上某個強大的東西,這讓以前的那些肢體不太夠用了。」接肢王儲說著,低頭看向自己的褲襠,露出冷酷的邪笑。
「這樣嗎……那伱想要什麼種族的肢體?」
「我當然想要血族的,但既然拉塔尼亞是修斯兄弟的禁臠,那就算了,嗯……給我的精靈族的就好。」接肢王儲想了想:「最好是純血的精靈族。」
「純血的精靈族……哎,你的要求還真的挺多。」
「呵,你會幫我的,畢竟讓這個世界擺脫神祇的操縱,是我們共同的願望。」接肢王儲的聲音突然間鄭重了起來:「對嗎?老師。」
「……」內斯普沉吟一會兒,嘆了口氣:「當然,畢竟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交易是不可能交易了,讓精靈族把那個女人給我們,已經是他們願意做的極限了。」內斯普又說道:「若是你還想要純血精靈,呵,被放逐到深淵的那對兒姐妹,應該是唯一的選擇了。」
「我恰巧就在深淵之內,既然如此,就幫你看一看吧,但先說好,我不知道那對兒姐妹現在的身份和位置,並不保證能把她們抓回來。」
「無妨,老師,你盡力而為,大不了等我拿到那力量之後,把精靈族打到滅族,也未嘗不可。」接肢王儲露出兇殘而猙獰的笑容:「到時候,老師幫我接肢就好。」
「……」內斯普盯著王儲的眼睛看了半天,最終還是嘆息一聲:「好。」
「多謝老師,那我就告退了。」
通話結束,內斯普坐在地上,沉默許久。
「你竟然變得這麼暴戾……我當初的決定,真的是正確的嗎?」
就這樣思慮一會兒之後,他又在地上畫了一個儀式陣。
另一道相當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內斯普?嗯,這麼晚了卻找我,所謂何事啊?」
「父神大人,我向您問安。」內斯普恭敬地把手放在胸前。
沒錯,他聯繫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籌劃著名,要和兩方勢力開戰的暴怒父神。
內斯普看著暴怒父神的虛影,感覺有些疑惑。
怎麼總覺得父神嘴角的鬍子是假的呢?
「對了,正巧你找我,咳咳。」暴怒父神乾咳兩聲,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那個,接肢的手法,能夠用在深淵魔族身上嗎?」
「深淵魔族?冕上,您是什麼意思?」內斯普有些疑惑。
「咳咳,那個,我有一個朋友,嗯,對,一個朋友,他呢,身體上缺了點東西,所以需要裝點東西上去,你能做到嗎?」
「額,如果只是保證能夠使用的話,是沒問題的。」內斯普點點頭:「但要是想要藉此提升實力,恐怕是做不到的。」
「那沒事兒,實力什麼的我也不缺,額,我的意思是,我的朋友也不缺。」暴怒父神又咳嗽兩聲,恢復了往日的威嚴:
「對了,內斯普,我記得這個時間點,應該是三所學校的聯合試煉吧?怎麼,你不好好安排你們學校的學生參加試煉,來找我作甚?」
「父神冕上。」聽到他聊起正事,內斯普也連忙認真了起來:「我聽接肢王儲說,對滿月女王的嫁禍和刺殺失敗了,我想請問,您的計劃如何了?」
「嫁禍失敗了,但刺殺計劃還在進行中,你放心,我已經派出了三位得力幹將。」暴怒父神想著神父三人組的模樣,滿意地捋了捋鬍子。
沒想到勁使大了,把貼上去的鬍子撕下來了,他趕忙又粘了回去,見內斯普沒注意到這個小細節,才繼續說道:
「剩下的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滿月學院一定會毀滅,滿月女王也一定會死,就夠了。」
「這樣嘛……」內斯普有些落寞地點了點頭:「哎,我的這位宿敵,選擇了錯誤的道路啊。」
這也是他為什麼非要親自附身在學生身上,進行這次秘境探索的緣故。
他其實並不是一個喜歡作弊的人,若是可以,他很希望能夠培養出優秀的學生,堂堂正正地擊敗滿月學院,擊敗滿月女王。
可惜的是,沒有機會了。
暴怒父神會毀掉學院,殺死滿月女王。
這一次對決,就是最後一次了。
雖然沒有見過那個女王,但內斯普清楚,她一定也把自己當成了宿敵。
所以,這最後一次對決,內斯普一定要贏。
他要用一場勝利,為漫長的鬥爭,畫上最完美的休止符。
為此,他才附身在學生的身上。
但現在,他的勝利卻變得虛無縹緲了起來。
這是他不能忍受的。
「父神冕上,實不相瞞,我現在其實在深淵裡面。」內斯普鄭重說道。
「什麼?深淵,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
內斯普剛想說自己附身在學生身上,參加試煉的事情,卻又突然想起,本次試煉的限制,是不允許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若是告訴暴怒父神,自己是試煉者的話,就會立刻被世界樹抹殺,於是,他只能繼續說道:「為了幫接肢王儲尋找新的素材。」
「原來如此,看不出來啊,小傢伙,你竟然有穿梭深淵的本事了。」暴怒父神滿意地笑了笑。
若是別的深淵神祇,或許會因此不滿,甚至動殺心。
但暴怒父神不會。
他向來都對自己的手下無比寬容和信任,屬下越強,他越高興。
而且,內斯普也是他,臥底侵蝕天命大陸計劃的核心人物之一,在他心中,是和提豐一樣還沒吃到的小蛋糕。
等事情結束,他重新裝上神鞭,一定要好好品嘗。
「多謝冕上誇獎。」
「那麼,這和你找我有什麼關聯嗎?」
「嗯,實不相瞞,父神大人,我現在正在您領地邊境的營地內。」內斯普斟酌著用詞,準備開始作弊了。
他打算讓父神給他特殊關照,讓他不需要再進行這狗槽的魔族訓練。
他一個老人家,真的承受不住這些鬼扯的東西啊!
而且,他也想把上繳的遺物要回來。
那可都是他的棺材本。
「父神冕上,我知道,您派遣三神將,制定魔鬼訓練的計劃,有您的深意,這是為了鍛鍊魔族們的意志力,讓他們能夠令行禁止,發揮更強大的戰鬥力,我也願意——」
「等等。」他話還沒說完,暴怒父神就打斷了他:「你說什麼魔鬼訓練?什麼三神將?」
「啊?」內斯普一愣,也疑惑地看著暴怒父神:「這邊的訓練計劃,不是您制定的嗎?」
「我從沒制定過什麼魔鬼訓練計劃。」暴怒父神皺起眉頭:「你給我好好講講,發生了什麼。」
「好,實際上,這裡先是這樣,後是那樣,然後又那樣,最後又這樣……」
內斯普連忙把訊息告訴了他,只是隱藏了自己的身份,以及有試煉者進入到暴怒領地的事實。
「……該死的,這都是些什麼和什麼?這樣的訓練有個鬼效果?我怎麼可能這麼腦癱,想出這樣的訓練方式?」暴怒父神捂著額頭:
「而且,那群蠢貨,竟然還會相信這樣腦癱的計劃。」
「難道在他們眼裡,我是一個這樣腦癱的領導者嗎?」
內斯普:……
話雖如此,但暴怒父神並沒有太過生氣,他第一反應就是某個有著驚世智慧的腦癱下屬,想出了這樣沒用的計劃。
這樣的屬下雖然少,但也並非沒有。
而且一般情況下,他們雖然腦袋不太好使,但忠誠還是很忠誠的。
屬於需要好好拷打磨鍊的類型。
但也不應該啊,邊境那邊,也沒有什麼三神將啊。
暴怒父神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說的那三個神將,是誰?」
「額,是怒爆,神父和憤射三位神將。」內斯普老實回答道。
「什麼!」暴怒父神的音量驟然拉高,語氣中透露著濃濃的不敢置信:「怎麼那三個貨會在邊境?」
「啊?」內斯普也懵了,怎麼看起來暴怒父神對這事兒完全不知道的亞子。
「還記得我給你說的,派去刺殺滿月女王的三個得力幹將嗎?就是這三人。」暴怒父神皺著眉頭:
「我讓他們殺死滿月女王的三個學生,替換成他們的樣子,進行臥底。」
「原來如此。」內斯普恭維道:「父神好手段!」
「別說這些沒用的……該死的,這三個傢伙,為什麼會在邊境?又為什麼不聯繫我?」
「額……」內斯普也懵了。
暴怒父神的雙眸中滿是疑惑,他總感覺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有某個環節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呼……內斯普,你就待在營地裡面。」想了想之後,暴怒父神吩咐道:
「我處理好手頭的事情,會立刻趕去營地,我倒也看看,這三個傢伙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在那之前,你暗中蟄伏,好好觀察。」
「你放心,無論如何,你和接肢的功勞我都記得,我一定會幫助你們兩個,哦不,應該說幫助天命大陸,擺脫諸神的桎梏。」
「那我就多謝冕上了。」內斯普恭敬行禮。
暴怒父神離開了,而內斯普也陷入了沉思。
他和暴怒父神一樣,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三神將的力量來源於暴怒父神,若是他們背叛,那身上的力量頃刻間就會消失,所以他們的忠誠根本無需檢測,這也是為什麼,魔族們會輕易地被哄騙。
但是,暴怒父神卻並不知道這邊境發生的事情。
甚至也不知道三神將回來的事情。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等等,三神將是被派去對付滿月女王學生的,而她的學生我記得前些日子轟動了整個天命大陸,名字叫做……李誠。」
「李誠……」內斯普閉上眼睛,回想起和里爾在一起時,從他嘴裡聽到的話。
「李誠……就讓咱們再來一局。」
「李誠,我們又回到起跑線了……」
內斯普一邊想著,一邊搓揉著手指:「這麼說來,那個叫做李誠的學生,也參與這次試煉了。」
「被派去暗殺的神將,和被暗殺的目標,同時出現在了邊境,而且,神將還執行著沒有被下達的命令……」
「那如果……」
「現在的神將,根本就不是神將呢?」
這一瞬間,一道閃電在內斯普的腦後划過,一個恐怖的想法,在他的意識海中炸裂。
「如果說,被派去暗殺的神將,被李誠三人解決了,接著,李誠又假扮成三人的模樣,潛伏回深淵……」
「不對,別說他們三個三階的學生了,就算是滿月女王,也沒辦法打開深淵的通路……」
「等等!」
內斯普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環顧著四周,只感覺汗毛冷豎,一股子深入骨髓的恐懼從內向外的蔓延。
他呢喃著自語:
「世界樹之門……原本的五階秘境,變成了現在的十階秘境,還來到了暴怒父神領,這未免也太巧了。」
「如果這不是巧合呢?可是,這怎麼可能……不,有可能的,世界樹之匙,雖然我沒見過那東西,但古書上有記載,那東西能夠挑選秘境的時間和空間。」
「如果說,這是李誠他們三個,不,是滿月女王做的呢?她將李誠三人偽裝成神將的模樣,又用世界樹之匙,轉化了這個秘境。」
「那這一切的目的……」
「是借勢而為!他們利用了暴怒父神的計劃,這是……這是……這是對暴怒父神的刺殺……」
「他們,在設計神祇。」
內斯普的眼睛睜的巨大,他的腦袋前所未有的清明,他的心也前所未有的震驚。
他不知道自己的推測是不是完全正確,他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他漏掉的細節。
但他很清楚,這種可能性極高。
而且,若是果真如此的話,那暴怒父神的這次滿月學院的顛覆計劃,恐怕也在算計之中。
他只感覺有一張大網,將包括他和暴怒父神在內的所有人,套在其中。
他們都是這大網上的獵物,被設定好動作的舞者,被提線操控著的人偶。
而在那大網的上方,有一個恐怖至極的身影,正在擺弄著那絲線。
這是內斯普從未見識過的情況。
從來都是深淵眾神,在玩弄天命大陸。
未曾有過天命大陸的生靈,擺弄著深淵諸神。
「該死的,這計劃到底是誰想出來的?」內斯普咬緊牙關,那種窺探到了不得秘密的興奮,以及觸碰到禁忌的恐慌,都讓他頭皮發麻,腎上腺素激增。
「是滿月女王嗎?不,她雖然強大,但沒有這方面的才能。」
「那……是她的那個學生?那個李誠?」
「不,不可能,那只是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想出這樣的計劃?」
「一定還有人,是誰……難道說,是天命諸神?諸神看到了這一切,看到了我和接肢想做的事情,所以利用我們,對暴怒反擊?」
內斯普思來想去,感覺這是唯一的可能性。
因為這世上,恐怕只有神祇,既擁有算計神祇的膽魄,又擁有擺弄神祇的能力。
「不,先不管這麼多了,必須把這件事告訴父神冕上,不然的話,萬事休矣。」
他急忙向剛剛畫好的儀式陣內,輸送魔力。
但這一次,他的魔力卻怎麼都聚集不起來。
他身上本就被施加了禁魔的咒語,今夜又使用了兩次超遠距離的通訊,身上的魔力早已所剩無幾。
「該死的禁魔限制,若是我在外面,這地方根本限制不了我,呼……靜心,內斯普,不需要很多的魔力,只需要發一個訊息過去就好,沒錯。」
「噠,噠,噠。」
也就在這時,高跟鞋踩在石子路上的腳步聲,在他的背後響起了。
內斯普聚集魔力的手也驟然停下,他的額頭上滿是汗珠,外袍在一瞬間就被徹底浸濕。
他僵硬地扭過頭,只見一個粉色頭髮,身材火辣,身高恐怕有一米八的女人,正朝他緩緩走來。
那個女人的臉被面具蓋著,只有兩隻精靈耳朵,說明著她的種族。
而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長著犬耳朵的蘿莉少女。
那少女的犬尾巴,像是棒槌一樣堅挺。
「你,你是誰?」
「啊嘞啊嘞,尊敬的內斯普閣下,你不是正在找我嗎?找一個可以用來接肢的純血精靈。」
粉發女人攤了攤手,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聲音與身體動作相當不搭,透露著一股還沒適應身體的奇怪感覺。
「你,你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你是姐姐,還是妹妹?」內斯普冷汗直流,背在身後的手,想盡辦法凝聚著魔力。
但魔力積攢的速度還是遠遠低於了預期。
「呵呵,你猜。」
「呼……孩子,你聽我說,我剛剛那是騙接肢王儲的,我不打算對你動手。」內斯普盡力表演,爭取著時間:
「你母親的死,我很抱歉,但那不是我做的,那是你父親的決定,是他找上的我,不是我找上的他。」
「呵呵。」
卡蓮妮娜操控著傀儡,又是冷笑兩聲。
說實話,她根本沒聽懂內斯普在說什麼。
她又不知道蕾吉娜和自己親爹的故事。
不過好在她本來也對這些事兒沒興趣,總之,這老登既然已經知道了李誠哥哥的計劃,那他就必須死了。
只見她操控著半身不隨的傀儡,看向旁邊的大愛魔犬:「剛剛這老登說的東西,你都記下來了嗎?剎那。」
「呱,放心,全都記下來了口牙!」剎那點點頭,晃了晃手裡的本子。
「既然已經獲得了情報,那老登,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卡蓮妮娜的傀儡又冷笑一聲,繼續半身不遂地揮動手臂。
一次性釋放了七八道魔法,朝著內斯普砸了過去。
這些魔法全都是傀儡上自帶的,比卡蓮妮娜自己會的魔法還多嘞。
各種屬性,五顏六色,五光十色的,看得可好看了。
尤其是那幾個粉色的魔法,就很適合她。
「該死的!」
內斯普畢竟是久負盛名的大魔法師,哪怕沒有了魔力,也不是待宰的羔羊。
他的反應速度快到了極致,在卡蓮妮娜手腕抖動的那一瞬間就做出了規避的動作,往右側猛的一跳。
接著……
那七八道術法就精準的命中了他的老臉,轟隆一聲,引發了爆炸。
倒不是內斯普的躲避有問題,實際上他的操作非常完美,完全可以放在教科書內。
問題出在卡蓮妮娜的身上,由於她第一次操縱這傀儡,用的還不習慣。
所以,毫無意外的手抖了,分叉了,射歪了。
於是,內斯普就撞到了那些魔法上。
煙霧彌散,被魔法炸的頭暈眼花的內斯普,掙扎著從地上爬起。
該說不愧是十階的強者,就算是附身,戰鬥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
被這麼多高階魔法命中,竟然還有命起立。
只不過他被魔法砸的鼻青臉腫的,不僅眼睛上腫了個大包,就連嘴巴都變成了香腸嘴。
他的目光和卡蓮妮娜對撞在一起,雙方的腦海里都閃過一句話。
『竟然主動接下我的攻擊,這老登,很有魄力。』卡蓮妮娜皺起眉頭。
『竟然預判了我的預判,這個傢伙,有點東西。』內斯普把手伸進了懷裡。
下一秒,一道透明的光盾,就橫在了他和卡蓮妮娜傀儡的中間。
這是他所剩無幾的遺物了,效果是抵禦魔法,評級是傳說,屬於壓箱底的寶物。
其他的遺物,基本上都讓那個冒牌神將給毛了。
卡蓮妮娜也不慣著她,又是一口氣打出十幾道五光十色的魔法。
但很可惜,這些魔法都被那護盾擋住了。
「呵呵,我承認你來的很是時候,也很強,但我……更勝一籌。」內斯普露出囂張的笑容。
但因為他是香腸嘴的緣故,非但沒有起到威懾的效果,反而像是個喜劇演員一樣。
「哈哈哈哈哈!」
「你看那個人,好像一條狗哎!」
「我感覺到了冒犯口牙,哈哈哈哈!」
卡蓮妮娜和剎那都沒憋住笑。
「你們,你們兩個,你們TMD等著吧!」內斯普縱橫大陸幾百年,還從沒被這樣嘲笑過,當即怒火攻心,差點被氣過去。
好在他畢竟是個老銀幣,臥底天命大陸多年,一直都人模狗樣,沒有暴露,很懂什麼是輕重緩急。
他決定利用護盾爭取的時間,凝聚魔力,把關鍵信息發給暴怒父神。
只要信息發出去,他們就贏了。
這秘境又不是死亡秘境,他就算死了,也只是失去記憶罷了。
「呵呵,會贏的。」
內斯普如是說道。
也就在這時,另一道渾厚的聲音,從森林深處響起:
「會贏的?天真,真的太天真了。」
那聲音自帶氣場,把內斯普嚇了一跳,他定睛看去。
只見一個人影,正在陰影中緩緩走來。
內斯普又看了一眼,渾身一顫,使勁揉了揉眼睛:「不是,哥們,你為什麼要背對著我走路?」
「呵,你不懂,這是強者的威嚴。」穆迎著月光,緩緩後退:「手握明月摘星辰,世間無我——」
「那,你為什麼要頭頂內褲?」內斯普又問道:「還是好多條。」
「呵,你不懂,這是強者的力量。」穆迎著月光,頭戴內褲,繼續後退:「手握明月摘星辰,世間無我——」
「那你為什麼,要穿著這麼寬大的長袍?」內斯普又問道。
「呵,你不懂,那是因為我裡面沒穿內褲,強者是這樣的。」穆穿著長袍,頭戴內褲,迎著月光,繼續後退:「手握明月摘星辰,世間無我——」
「那你為什麼……」內斯普又問道。
「我TM忍你很久了!手握明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你個混蛋,給我受死!」
穆裝半天筆,一句詩都沒來得及念完,氣急敗壞地轉過身,也顧不上什麼強者的逼格了,朝著內斯普就沖了過去。
雙手從屁股裡面下面掏出兩把寬刃巨劍。
經過這麼久的錘鍊,他已經認清了自己。
學魔法是救不了穆的,唯有找回自己,學習戰神之道,方能得到救贖。
兩把巨劍開路,面前擋路的雜草,被他斬成碎片。
「呵呵,戰士嗎?」內斯普又冷笑兩聲,香腸嘴來回蠕動:「可惜了,我的護盾,可是連物理攻擊,都能夠抵擋的!」
「是嗎?你低估我了!」
穆眼神一凝,已然衝到了那護盾的面前,下一瞬,整個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緊急逃生的內褲(傳說)】
【效果1·可以在10米的範圍內,支付魔力進行瞬移,但作為代價,會把自己的內褲留在原地。】
是內褲,穆使用了內褲!
只見穆頭上戴的一條內褲留在了原地,而他卻已經瞬移到了內斯普的面前,巨劍高舉,猛地下砸:
「為了戰神部落!」
「你TMD!」內斯普沒想到這貨,竟然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內褲瞬移器穿在了身上,當即心態炸裂。
那玩意兒可是他既想用,又不敢使用的遺物啊!
這個人,難道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嗎!
「杖來!」內斯普一聲暴喝,法杖就從懷中飛出,頂在了那巨劍的下方。
他的法杖不僅有施法的作用,還有極強的防禦力和物理攻擊力,是他作為一個法師,為自己準備的近戰保險。
果然,穆的巨劍被那法杖頂住。
不僅如此,那法杖上竟然還生長出了觸手,朝著穆,發動了親媽纏繞。
而內斯普也眯著眼睛,掏出一把匕首。
事已至此,也顧不上什麼法師的威嚴了,就用這匕首,擊殺眼前的混蛋!
「這嘎達的,你還這麼多彎彎繞繞呢?」
穆一看這架勢,大事不妙,連忙眼神一眯,屁股一倔,再次使用遺物。
【效果2·可以通過支付魔力,與自己的內褲進行移形換位,但作為代價,會把自己的大便留在原地。】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穆的身影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剛剛內褲所在的地方。
而他瞬移的位置,此時竟是留下了一座黃色的小山。
在那小山之上,穆的第一條內褲,正漂浮著落下。
「呵,還好我機智,只頭上戴了,袍子裡面沒有穿,果然,我是個天才!」
穆露出自信而陽光的笑容。
沒錯,穆此次又恢復了往日姿態,以不穿內褲+頭戴內褲的模樣出擊,不是因為他腦癱,而是為了配合這遺物。
若是下面穿了,那和內褲交換位置的時候,不就拉褲子裡了嗎?所以不能穿。
那要是不穿內褲,不就沒辦法瞬間移動了嗎?
所以要戴頭上。
完美!
「哈哈哈哈!還好我已經能夠熟練的運用這遺物了,不然的話,我就要著了那老逼登的道了!」穆爽朗一笑,扭過頭,臉上浮現出了疑惑:「咦,那老逼登人呢?」
「而且,這量也太大了吧?誰家好人能拉這麼多啊?」
「等等……」
「臥槽,屎里有人!」
穆眼神一顫,隱約發現那屎山之中,正有一個人影正在蠕動。
那人影費盡全力從屎山里爬出,用手擦著香腸嘴。
「臥槽,老逼登,你怎麼在屎里?」穆大驚失色。
「我艹他媽*****************************************************************************************************************************!!!!!」PS:(*只占一個字)
「你這人,怎麼罵人呢?」穆氣得夠嗆。
「嗚嗚嗚,不玩了,我不玩了!」
而內斯普則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趴在地上,蠕動著,往遠處跑路。
剛剛這一泡答辯,擊碎了他所有反抗的念頭。
什麼傳遞消息,什麼驅除神明,什麼俘虜精靈姐妹……
這些念頭全都煙消雲散了。
他感覺自己與聖人無異,只有一個想法——跑,TMD跑,一定要離開這裡!
這地方,簡直是地獄啊!
兩齣一犬,自然是不願意讓他跑路的。
可內斯普現在進入了拖把沾屎的模式,堪稱無敵,兩齣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咋辦了。
「吼吼,看樣子,還是得讓我出手了口牙!」
剎那興奮地站了起來。
「不,不行啊,剎那!」
卡蓮妮娜看到這一幕,頓時急了。
她連忙拉住剎那的手:「你要是去了,那才是地獄啊!」
穆也是神情恍惚。
他記得剎那是狗來著。
可是,李誠老大的狗,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啊!
「呱,你們在想什麼啊呱?」剎那皺了皺眉頭:「我要做的,是這樣!」
她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合十,鋼棍一樣的尾巴若螺旋槳一樣旋轉了起來!
呼嘯而起的狂風,托著大愛魔犬,讓她如直升機一樣飛了起來。
不過直升機的螺旋槳在上面,剎那的螺旋槳在下面。
「呱呱呱!孩子們,我回來了!今日,我剎那,又要入那陸地神仙境了口牙!」
她一邊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語,一邊扇著螺旋槳,飛到了內斯普的頭頂。
內斯普:「還?還有高手?」
下一秒,剎那的尾巴螺旋槳,轉速又一次翻倍!
那狂風吹拂在內斯普的臉上,在他的身體上切割出各種傷口的同時,把那金黃色的大便也吹掉了。
不僅吹掉了,還朝著魔族宿舍的區域,飛馳而去!
霎時間,屎助風勢,風助屎勢,咔嚓咔嚓的玻璃碎裂聲響起。
一塊塊答辯就這樣,精準地吹入了魔族的宿舍之內。
飄到了由卡蓮妮娜精心設計的20層刑床之上。
魔族們白天訓練的很累,基本上都在打著呼嚕,嘴巴時不時地就張開一下。
於是乎……
「啊啊啊啊啊啊!!是答辯,是答辯龍捲風啊!!!」
嘶吼聲在魔族的宿舍內此起彼伏。
與之相對的,還有他們因為逃跑,撞擊到電床之後,產生的電擊!
「啊啊啊啊啊啊!」
於是,慘嚎聲也開始此起彼伏了!
這一夜,魔族們見到了地獄。
他們中有半數,都在答辯和電擊的反覆折磨下,選擇了自爆。
是的,是和深淵舞娘一樣的,無法回歸深淵的自爆。
一想到這恐怖至極的「電擊答辯之夜」,會變成他們永恆的記憶,無論轉生多少次,都永遠忘不掉,
這些魔族們就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自爆。
「我絕對不要帶著這樣的記憶活下去!」——這是他們死前最後一個想法。
當然,他們的死也並非沒有價值。
那臨終前因為痛苦產生的劇烈美好能量,全都傳遞到了李誠的苦痛徽記。
讓他大賺了一筆。
想必這些魔族們在天上,也會露出死得其所的微笑吧!
風暴漸止,剎那的尾巴終於停止了旋轉,她也降落到了地上。
那恐怖的屎山已經消失,或者說,和魔族們永遠融為了一體。
就連內斯普的身上,都乾乾淨淨。
別說答辯了,就連頭髮都沒有了。
在風刃的斬擊下,他四肢都被切成了碎片,只留下上半身和腦袋。
這還是出於,他有可能說出別的情報的原因。
「啊,我果然是超級無敵的大愛魔犬口牙!」剎那叉著腰,仰天長嘯:「嗷嗚!!!!」
「呵,呵呵。」穆整理了下,頭上被吹亂的內褲:「也忘了問老大了,他的這隻魔犬,到底是啥品種。」
「大愛魔犬……應該不是哈士奇吧?」卡蓮妮娜也撓了撓頭。
她有些挫敗。
感覺今天發揮的不夠好,在兩處一犬中,竟然不是最出生的那一個。
不行不行,下次要多加努力。
粉毛出生有點生氣了。
既然生氣,那就要發泄一番。
她走到內斯普的面前,又半身不遂地釋放了無數的水魔法,對他進行水刑。
這只是為了清理他,不讓他見到李誠哥哥的時候,讓李誠哥哥犯噁心。
絕對不是泄憤。
絕對不是!
——
三十分鐘後。
李誠坐在指揮廳的主位上,看著面前黑眼圈,腫眼泡,香腸嘴的內斯普,陷入了沉思。
「你們的意思是說,這貨是北方魔法學院的院長,內斯普。」
「對的,老大!」
「沒錯,哥哥!」
「嗷嗚!!!!」
「而他正在通敵的時候,被你們給俘虜了?」
「沒錯,老大!」
「是的,哥哥!」
「嗷嗚!!!!」
「你們不僅解決了他,還順帶把魔族宿舍也給炸了,搞死了半數的魔族?」
「正是如此,老大!」
「嗯呢,哥哥!」
「嗷嗚!!!!」
「……」李誠嘴角抽搐地看著面前的兩處一犬,扭頭看向蕾吉娜:「那個啥,我是不是在做夢?」
蕾吉娜面無表情地掐了自己屁股一下,點點頭:「應該不是。」
李誠:「……」
雖說可以確定自己沒在做夢了,但李誠還是難以置信。
這三個擬人玩意兒,竟然能派上用場了你敢信?
倒是低估了他們三個。
「那好吧,你們做的不錯……」李誠揉了揉太陽穴:「那……他查出來什麼了?」
「李誠哥哥,你看剎那的本子,我讓她都記下來了。」
「記下來了?」李誠疑惑地翻開筆記本,他記得剎那根本不識字啊:「……」
只見那本質上,用鉛筆畫著好一個火柴人。
那火柴人一會兒坐著,一會站著,一會兒和另一個火柴人說話,一會兒又和另一個火柴人通話。
字跡潦草,畫風抽象,毫無卵用。
根本看不懂。
哎,還是高估了他們三個。
搖了搖頭,李誠走到了內斯普的面前,這貨的嘴巴里被塞入了毛巾,是預防他自殺的。
李誠將那毛巾拔出,拍了拍他的臉:「我說,老傢伙,說說吧,是誰和你通的話,你又告訴了他們什麼?」
「呵呵,李誠,對吧?」內斯普露出陰冷的笑容:「你背後的人,真是好算計啊,竟然能想出這樣的內奸計劃。」
「背後的人?」李誠盯著他,噗嗤一笑:「老傢伙,你想太多了,沒什麼背後的人,這計劃的制定者,就是我。」
接著,在他震驚的眼神中,李誠把手放到了他的腦袋上:「還有,你是想靠激將法,讓我殺了你,來隱藏情報,對吧?」
「你放心,你不說,我會親自看。」
他的雙眸變成了紫色,內斯普的記憶,也在他的瞳孔中倒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