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724兄妹求救

  第724章 724兄妹求救

  加上眼前這哥們兒太守男德和規矩了,衣裳都穿的嚴整,就露個脖子。

  連回話時都恪守規矩地、不與她對視。顯然室韋男子比她印象里更保守。

  元無憂索性抬腿站起身,自己出去看了。

  結果剛出門口,瞧了眼守在大門左右的幾個禁衛軍,便放心地往街上瞅去。

  正瞧見對面街上,有個人踉踉蹌蹌地跑過來,月色底下晾著白到刺眼的膀子,像是衣不蔽體呢……這人邊發出嗚嗷的哭聲邊跑!

  遠遠像是瞧見了元無憂,待到切近突然撲身過來,一下撞她身上了。

  隨即腿一軟,就跪在她面前,哆嗦著抓住她的袖子,「官老爺救我!羌人打過來了!」

  眼前衣衫破爛的人一出聲,是個純正的男人嗓音,聽口音就是本地人。且膚色慘白,像個鮮卑人。

  結結實實受人一跪的元無憂懵了一下,按理來說被人跪求辦事,但凡辦不了都是要折壽的,若辦成了便是大功一件。

  但元無憂有些沒聽懂他所說的話,遂錯愕道問,「誰打過來了?外面不是讓天子的禁衛軍和府兵,都給圍住了嗎?」

  一瞧見女王爺遇襲,守在門口的禁軍趕忙出列幾個人,快步衝過來!

  女王爺話說一半,這鮮卑男子就被倆禁軍給摁住了雪白的肩膀,強行扯開他抓住元無憂寬大袖口的手。

  「大膽!你是何人,想刺殺風陵王殿下不成?」

  一聽眼前這位穿宗室常服的官老爺,就是近日名聲熱鬧的風陵王,這鮮卑男子登時眼睛一亮,掛著淚痕的臉上滿是又驚又喜。

  「風陵王?您就是風陵王?殿下救我啊!外面的羌人在奸淫擄掠啊!」

  元無憂揮手,讓禁軍放開他,沉聲道,

  「哪支羌人怎麼大膽?你且說清楚怎麼回事,本王替你做主。」

  一提此事,鮮卑男子眼淚又下來了,禁軍一放開他,他就撲到錦袍冠冕的風陵王面前,抓住她寬大的袖子就脆生生地跪了。

  「嗚嗚草民不知道,草民在城外就撞見羌人了,他們有男有女,草民的妹妹讓我跑進城報信兒,她還沒跑出來呢……」

  元無憂把袖子從他手裡抽出來,雙手順勢解開腰間大扣,把外罩的橘黃色大袖襦衫解下來:

  「你先別急,跟本王進屋去,慢慢說。還有,你這穿的太單薄了,本王的外衫先給你披著……」

  說著,她便把綢緞光滑的外衫撲在鮮卑男子身上,瞬間將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給裹成了一朵貴氣的橘黃花朵。

  元無憂邊伸雙臂去攙扶,邊佯怒道,「休要再跪了,本王會盡力為你撐腰的。」

  與此同時,剛從巷子裡解手回來的貝爾,剛轉到前面,就瞧見頭頂金冠的女王爺只穿著黑色長衫,懷摟著個衣衫半解的男子……

  而她身穿的橘黃色外搭,已經裹在男子身上了,旁邊還有幾個禁軍持刀圍著。

  遠處看,真是好一出親王權貴當街強迫良家夫男的光景,像是已經完事了,而那男的哭的那叫一個慘!

  貝爾當即氣得眉毛都立起來了,一個健步衝上來、就是一套擒拿!順勢就將女王爺的胳膊反擰到背後,一把就把她摁住了!

  「嘎哈呢你啊?你是老天奶也不能欺負良家夫男啊!你看他哭的……」

  「啊嘶放開!我左臂有傷啊!!」

  元無憂瞬間被抻著胳膊摁在一旁,因為那姐們下手沒個輕重,左臂傷上加傷,疼的她瞬間懵了一下,才氣得給身後的北境猛女下腿絆兒、順勢反手推開貝爾。

  而原本哭的稀里嘩啦的鮮卑男子,早就抓著身披的、王爵常服外衫跌坐在地,此時見風陵王爺誤會了,也驚魂未定地爬起來。

  滿臉愧然又焦急道:

  「不關殿下的事啊!草民是來報官告狀,找官兵姥爺救我妹妹的……」

  貝爾直撓頭,尷尬道,「啥妹妹啊?」

  元無憂白了貝爾一眼,轉而去扶那男子。

  「屋裡說,一會兒讓你情郎安撫他,再讓夥計給他找件衣裳。」

  於是幾人便進屋了。

  那鮮卑男子隨後穿上了、從店裡夥計那找來了衣衫,把外衫還給風陵王后,還一個勁兒愧疚說弄髒了王爺的衣服。

  元無憂為讓他寬心,當場穿回去了。

  所幸這人在呼倫的安撫下,可算平定了些情緒。

  他一個勁兒哀求各位官老爺出城去救他妹妹,可這幾個禁軍是來給襄陽公主當親衛的,自然不會為了個不辨真假的庶民,離開主上。萬一被調虎離山,有人趁機謀害公主呢?

  但貝爾是個熱心腸,主動跟元無憂請纓說要出門去看看,她會留下情郎保護可汗。

  元無憂一聽,擰眉怒目:「孤用一個男的保護嗎?咱仨一起去!」

  她話音未落,突然間就聽見有人撞開木頭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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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破門而入的,踉踉蹌蹌跑進來個衣衫襤褸的姑娘。

  她瞧見門口那張桌上坐著人,一下就給坐在緊外面的貝爾跪下了,哭嚷著:

  「阿姊救我!有羌人流氓在追我!」

  剛找個椅子坐的貝爾,本就憋著火氣,見狀一下子就站起來,「大晚上還有節目?」

  她順手就把跪地的姑娘,從地上拉起來,「你別管了,今天受你一跪,只要是能辦到的事兒,姐都得給你擺平了!」

  而一旁同桌坐著的鮮卑男子一瞧見來人,激動地就站起來了,「小妹?真是你啊小妹!」

  那姑娘一看親哥在這,哭的更凶了。

  兄妹倆登時抱頭痛哭。

  但貝爾沒管倆人,只緊了緊背後的弓箭,扛著腰刀就出去了。

  有她牽頭,元無憂也抬腿衝上,於是一屋子人便陸陸續續跟出去。

  只見漆黑如墨的夜裡,長街上發出一陣怪叫,腳步聲里摻雜著羌語的呼喊聲。

  隨著腳步聲追的近了,眾人一看,街上確實來個羌兵男人,他手裡端著刀,看見屋裡烏泱烏泱地出來人了,撒腿就跑!

  這能讓他跑嗎?受人一跪的貝爾連大砍刀都出鞘了,她飛毛腿一樣就衝上去了!

  緊跟在妻主後頭的呼倫,則不緊不慢地從身後掏出弓,又從腰間箭囊里抽出一支箭。

  「咻」的銀光一箭射中其膝蓋窩,那個跑出老遠的羌兵就摔倒了。

  他倒地下一刻就被貝爾按住,緝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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