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540孤逼你了嗎

  第540章 540孤逼你了嗎

  「請國主息怒…他喝醉了!能否看在卿之的面子上——」

  「哦?你有什麼面子?」

  瞧著繫舟世子面露難色,那個使者不甘道:「我沒醉!你個女昏君,在世妲己!勾引得周齊兩國戰亂不休還不算,還想蠱惑我們大陳皇太、嗚嗚!」

  一聽他口無遮攔,旁邊的一個使者趕緊捂住他的嘴,沖面前的小女帝賠笑,卻正看見繫舟世子那雙銳利如劍鋒的目光。

  「他他他說醉話,下官這就把他帶下去!」

  蕭卿之冷聲喝令:「帶下去!」

  見小世子發威動怒的樣子有些魄力,元無憂卻只覺他跟南陳使者是在扮演好人惡人,當即撇嘴,嗤地一笑,

  「孤不會跳舞,但會賞舞,還請繫舟世子演示一下,這金縷衣穿上怎麼跳舞?」

  聞聽此言,那個被帶下去的使者都被拖出好幾丈遠了,居然掙脫了捂嘴,嘶吼著:「大膽!你豈敢讓——嗚嗚嗚!」

  而底下的幾個南陳使者也紛紛出言阻攔。

  「國主這是說玩笑話了,繫舟世子可是陳國外戚……」

  「就是就是,哪有來賓在別國地盤兒獻舞的?這不符合規矩啊。」

  元無憂不緊不慢地拔劍出鞘,虛空指著那個被拖走的使者。「把剛才出言冒犯那個使者帶回來,孤要看他跳舞,否則明日,孤就去你們建康,向你們陳帝討教討教,他讓使臣送的東西、說的話,究竟是何意思。」

  頓了頓,她鳳眸微眯,嗤笑,

  「孤沒說來日讓陳帝親自跳,已經夠給面子了。昔年母皇還執掌大魏時,孤又不是沒見過陳帝跳舞,哦不對……那時他還不是陳帝,而是區區一個——人質!」

  這世上要換二一個人,都未必敢這樣囂張跋扈,好像誰都不放在眼裡,天老二她老大。就算有人敢想,但真敢把這種話說出來的,也就這位華胥女帝一個了。

  畢竟她的大魏朝亡了,而且西魏祖上真闊過,西魏女帝也是力壓群雄的霸道,且從拓跋部落入主中原頭一天,大魏朝就帶著鮮卑那種母尊部落的傳承。乃至後來推崇漢化改元,鮮卑統治下的朝廷除了「子貴母死」這條削弱母族勢力的法令,還真沒有過像儒家漢人這種,對女子的侮辱和打壓。

  她純粹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加上這位華胥小國主確實有本事,是爪牙鋒利、困於沼澤的幼龍,她是真敢跟任何人拼個魚死網破。

  一聽這話,南陳使者本來有忿忿不平想反擊的,結果她一把推開繫舟世子,就往前走去,似乎要去追上那個離開的使者,這幫文官出身的,耍嘴皮子利索、碰上真橫的也沒轍。

  唯恐血濺當場,繫舟世子趕忙展臂攔在她面前,「國主息怒!那位大人年老體衰,不堪跳舞,讓我來,卿之願為國主獻舞一曲。」

  望著眼前那雙紫眸,小女帝臉上眉眼傲慢,盡顯冷艷逼人。「願不願的,孤逼你了嗎?」

  連世子獻出自己給的台階,這女國主都不願下,讓他變成了自取其辱,屬實驚呆了南陳眾人。

  雖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畢竟眼前這女國主是世上最惹不起的,她別說不下台階了,就算是掀桌子,人家也有這實力。

  此時南陳這幫使臣心裡暗暗有些後悔,你說你惹她這女暴君幹嘛呀?但他們屬實是欺壓羞辱漢人女子慣了,也沒想過她脾氣這麼燥。但他們可是三綱五常里站在頂端的男人,這幫女人就該三從四德做男人的奴婢,只是北朝都是蠻夷,不守規矩罷了。

  這樣想著,他們心裡稍稍安慰了些。

  而元無憂面前的少年,聞言窘迫地咬了咬唇,隨即搖頭,「在下仰慕國主依舊,是自願獻舞的,倘若國主嫌棄,在下……」

  「跳吧。」她把劍尖指向一旁的金縷衣,故意挑眉戲謔道,「穿那個跳。」

  為救使臣一命,繫舟世子只好穿上金縷衣跳舞。即便他並未脫衣,只把金縷衣披在他廣袖長袍外頭,甩袖在她面前扭了幾扭,也足夠把南陳眾人看的、個個臉色難看。

  元無憂獨臂持劍,伽羅在一旁一手抱貓一手執劍,都沒空手鼓掌,就顯得氣氛壓抑。

  她還回頭沖蕭桐言吩咐:「江夏公主,替孤鼓幾下掌。」

  氣氛都烘托到這裡了,蕭桐言哪敢不從?當即配合地拍掌叫「好!」

  元無憂這才收劍入鞘,抬手攔住蕭卿之,笑道:「世子跳舞果然風情萬種,讓孤都能想像到你們江南鼓上舞的場面了。還得這種媚骨天成的人穿著好看,」說著,拍了拍他肩膀,「這衣裳就贈與世子吧。」

  蕭卿之搖頭,伸手要去拆解身上的金縷衣:「不敢,倘若國主不喜,就贈與日後的風陵王妃吧。」

  「世子是想做風陵王妃嗎?」

  一聽這話,對面幾個南陳使臣臉都變了:「殿下別開玩笑……」

  「國主這是說哪的話…」

  元無憂鳳眸一抬,「怎麼,當風陵王妃還委屈他了?你們幾個老傢伙也想當王妃是吧?」

  與此同時,一直忙著卸下金縷衣的蕭卿之,這會才把金縷衣鄭重地裝進托盤,轉頭沖她笑道:「國主說哪的話,是在下不敢相信。若有三書六禮,在下未必不能入贅和親,妻唱夫隨。」

  「嘖,世子幾月出生?」

  那個南陳使臣順口道:「臘月。」

  元無憂蹙眉:「那太小了,孤不喜歡小的。比孤小一天,哪怕一個時辰,都像個孩子一樣,孤有罪惡感。」

  蕭卿之不滿道,「別聽他們胡說,我哪裡小了?我是六月初八生的。」

  「那他們——」

  「他們又與我不熟。我也是南陳派來做使者說客的,處境艱難,國主與南陳置氣,也別遷怒與我呀。」說著,蕭卿之再次舉起托盤,把裡頭的金縷衣遞給她。

  元無憂這次也沒為難他這位極力調和的世子,而是接過托盤裡的金縷衣,

  「行,你們繼續在這守著吧。」她隨即沖身後揮手,「伽羅,走,上樓。」

  說罷便抬腿邁步,轉身離去。

  抱貓的伽羅緊跟其後。

  錯身之際,蕭卿之才看見伽羅懷裡的貓,忙道:「等等!將軍懷裡這隻貓……哪來的?」

  冒個泡證明貓還在。

  預告:存稿到了女主家的父母愛情,試圖給老一輩挽尊一下,完善一下關係網圖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