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有一行年輕人正背著弓箭策馬而行。
「朔兄,這林子真能獵到白狐嗎?我們先前可從未聽聞過這裡有白狐啊。」
容朔眼含精光,笑著道:「錯不了,前兩日我們王府的下人便在這林子裡瞧見了。」
白狐只是個引子,為的便是引這些權貴子弟來此處瞧場好戲。
容錦的未婚妻全身赤裸的被丟在扔在官道上,還被最為骯髒的山匪破了身子,足夠讓容錦丟盡臉面。
即便容錦還執意迎娶她,一個失了清白的女人如何有資格執管府中中饋,以後她都得夾著腦袋乖乖聽話。
「我們再往前走走,也許就在前面了!」
眾人見容朔興致頗高,不好掃他的興,只好都陪著往前走。
突然容朔勒住韁繩,皺著眉盯著某處看。
「朔兄,怎麼了?」
「沒什麼,我去方便一下,你們先在附近等我!」
容朔策馬,很快消失在了林中。
他翻身下馬,擰著眉看著眼前的男人語氣不悅的道:「你們不去辦事跑來這裡做什麼?你大哥呢?」
「大哥就在後面的林子,因為遇到了一點問題,所以才讓我過來尋您。」男人弓著身子低眉順眼的回道。
容朔眉頭皺得更緊,「你們三個難道連個女人都抓不住嗎?」
「人是抓住了,就是出了一點兒小意外,所以大哥才讓我過來詢問您的意見。人就在前面關著,您要不移步過去看一眼給拿個主意。」
容朔倒是沒多疑,只斥了句,「你們還真是沒用,這點事都做不明白!前面帶路!」
穿過小樹林兩人很快抵達了方才的空地,只不過容朔並未看見顧青鳶,反而見地上趴著個男人。
「這是怎麼回事……」未等容朔將疑惑全都問出口,便被自後揮來的悶棍打中後腦暈死了過去。
顧青鳶這才邁著蓮步款款走來,她用足尖踢了容朔一腳,見對方沒有反應才彎了彎唇角。
「我們都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做了,現在你可以兌現承諾了吧!」
顧青鳶抬眸看了兩個山匪一眼,彎唇一笑,「不急,還有件事你們先幫我做了。」
兩人聞後面面相覷,只能乖乖照做,心想這次可真是踢到了鐵板,這女人也忒惡毒了!
待事情做好,兩個山匪朝顧青鳶討要解藥,「我大哥的解藥的呢?」
山匪頭目已經將自己撓得血肉模糊,白霜將他敲暈才讓他安靜下來。
顧青鳶面色無奈的攤攤手,「我方才也說了,這藥是我新研製出來的,還未曾得空研製解藥。」
「他娘的!你耍我們呢!」兩人大怒,手已放至腰間的刀柄上。
「別那麼緊張,我這人向來誠信,又豈會欺瞞你們。」顧青鳶說著從袖中掏出幾張銀票,晃得兩個山匪直了眼。
「該給你們的我一分不少。」顧青鳶輕飄飄的將銀票扔在地上。
兩人貪婪的咽了咽口水,似生怕顧青鳶反悔連忙上前揣起銀票,一人有些不忍的問道:「那我大哥怎麼辦?」
顧青鳶勾唇,「他醒了便會多一個人分你們的銀子,兄弟和銀子你們更想要哪個?」
兩人沉默一瞬,默契的不再去看曾經的大哥,瀟灑轉身。
顧青鳶對白霜使了一個眼色,白霜身形詭譎的上前,利落的割破了其中一人的喉嚨,另一人反應過來剛要抽刀,便被白霜以匕首捅進了心口。
「你不守信用!」
白霜從他們身上掏出銀票,顧青鳶彎唇接過重新塞入袖中,笑意涼薄,「我方才已經給過你們銀子了,可沒有食言哦。這是我憑實力又搶回來的。」
有句話說的對,永遠不要將後背留給敵人。
「你個毒婦……」髒話還未罵完,山匪便氣絕倒地。
顧青鳶又掃了地上的男人一眼,淡聲問道:「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男人這才慢慢睜開眼,神色複雜的看著顧青鳶,「你比容錦卑鄙無恥得多!」
容錦好歹真槍實刀的與你拼,這毒婦卻殺人誅心。
顧青鳶不怒反笑,大大方方的承認,「王爺是端方君子,而我只是個卑鄙的小女子,行事自無法相比。」
男人此時只覺自己太過輕敵,容錦的女人又怎會是個普通的草包。
他喉嚨微動,眼中浮現一抹懼意,「我……我不該算計你,我知道錯了!只要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以後我必定認你所用!」
顧青鳶垂眸看他,溫柔無害的絕美面龐漾起一抹笑意,聲音也是輕柔溫和,「好啊。」
男人見顧青鳶鬆口心下一松,下一瞬卻又覺心口一涼,低頭便見少女將一把匕首穩準的刺進了他的心口。
她面上笑意依舊,美艷不可方物,只出口的話讓人不寒而慄,「那你便幫我永遠保守這個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