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突然感到有些莫名的心慌,為什麼京城那些斗心鬥狠的大人物,都喜歡在這個偏僻不起眼的鎮上,來顯擺自身的能力呢?
難道鎮上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還是鎮上這一大塊的風水好,或者住著什麼有仙則靈的大人物,不然的話,大家何必和下帖子一樣的來鎮上湊熱鬧呢。
想不通的文子,一下子腦子又有些發疼,她只能斷了繼續思考的念頭,好讓自己鬧情緒的腦袋瓜子冷靜一下。
不過文子趁著腦子裡面那股『惡勢力』在冬眠的時候,想出了前世很多能賺錢營生的方法,順便把前世那些有招牌的快餐連鎖,也一併寫出詳細的計劃,給了軒轅破。
文子有些時候會不由的發出一絲感慨,要是以軒轅破的智商,讓他站在前世五千年的舉人肩膀上,肯定會比自己有所作為的多。
同天地回家後,文子看到劉菊花已經在裡頭等了她多時,立馬走過去,很是禮貌客氣的表情說,「菊花姐,你來啦。」
「文子。」口中才叫出文子的名字,劉菊花便有些為難的低下頭去,她心裡比誰都清楚,自家的親娘上次理不清狀況的舉動,已經同二房的人離了心。
長久以來,二房的人一直把劉氏當做半個娘,這是因為劉氏會站在二房幾個娃的角度,偷摸幫著她們說話。
可是那一次,劉氏卻好似換了個人,換了個芯,直接成了劉老爺子和鄭氏的槍子,用話把文子嗆的,早就失去了往日半個娘該有的做派。
後來,劉菊花同劉氏把事情攤在眼前,好好的同劉氏分析一番,劉氏十分懊惱自己的言行,不斷的用手抹著眼角的眼淚,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今兒是劉家宴請劉菊花未來的夫婿一家吃飯的大好日子,劉氏覺得如果能把王慶文等人叫上,氣勢讓林家人見了,面上也能沾些光。
可是劉氏已經沒臉在過來找文子說事,她連同作坊的活計,都一併交了出來,美名其曰要多花時間照顧公婆。
要是放在往常,文子肯定會同劉氏說一大堆人生哲理,告訴劉氏女子該有賺錢的能力,不然單純的養父教子,很容易被人輕視,也不容易找到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和話語權。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文子自認自己不是菩薩也不是上帝,她無法扮演對誰都熱心腸對誰都好的假面,覺得與其活在虛偽的面具下,還不如真真切切、痛痛快快的活一場。
「菊花姐,你找我有事?」文子對劉菊花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她喜歡劉菊花這種頭腦清醒,會用心分析問題的女娃子,「菊花姐,我又不是外人,你同我還有啥事不能直說的?」
「文子,我、我……」劉菊花的難為情變成了害臊,如果是說別人的事,她肯定不會這樣結結巴巴的說不清楚,可今兒過來請文子幫的忙,卻是因為自己未來的另一半。
「菊花姐,你再這樣,我可就要生氣啦!」文子故意綁起臉來,嘟著嘴想要同劉菊花鬧情緒,下一秒就噗呲的笑出聲,「好來,好歹姐妹一場,說說話還不能痛快些嗎?」
「恩。」劉菊花抬頭看了一眼文子,讀出了文子臉上那發自內心的表情,這才笑了笑說,「就是我娘說想讓你的王舅和舅母,今兒要是抽空的話,能不能過去吃頓便飯,林家的人,今兒會帶好些親戚過來,我娘怕家裡人少……」
後話不用劉菊花多說,文子也能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林衙役的爹娘是好的,可林衙役還有很多親戚,今兒專門過來看劉菊花,如果有錢有勢的王家人能在場的話,能給劉家村撐一撐場面。
「菊花姐,我當多大的事呢,王舅和舅母還時不時同我提起你,問你的好事是什麼時候呢。」文子笑的的眼睛都成了月牙形,她知道這一世的女子,說到有關自己的婚事時,都會變得小心翼翼的,深怕自己的言行舉止有什麼不妥,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文子,我這不是不好意思麼。」劉菊花紅著臉低下頭去,不想讓文子看到自己出糗的一面,她覺得自己已經欠了文子太多的東西,還一直麻煩文子,有些過意不去。
「菊花姐,瞧你這話說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先回去,免得大伯母擔心,我這就是去找王舅和舅母,同他們說說。」文子雖然對劉家人有些不滿和情緒,可一家人怎麼鬧都沒有關係,關上門外人怎麼都管不著。
但事情要是牽扯到劉家的顏面和家風,文子會義不容辭的站在劉家這一頭,至少她目前還是姓劉不是。
「文子,我、你是不是還在生我娘的氣?」劉菊花抬起頭來,看著文子的臉,表情突然從剛才的羞澀、難為情,變成了現在這幅有些哀求、懇求的樣子,哽咽的語氣說,「阿奶當時說要把我娘給賣了,我娘這才迷了眼,同你說了些不好聽的話,文子,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同我娘一般見識?」
「菊花姐,這……你想太多了,我哪有功夫想其他事情,王舅可以安排了好些活給我干呢。」文子不想用欺騙的手段來糊弄劉菊花,她對劉氏目前的情感有些微妙,一下子給不出肯定的答覆,「連我二哥都忙得腳不著地的,這不才回來沒幾日,過幾日還得往外鎮跑買賣呢。」
「恩。」劉菊花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她知道文子會這種解釋,心裡肯定是有不舒服的地方,換做是她,搞不好還做不出文子這種大度的樣子來呢。
劉家村的文子同劉菊花說著話,鎮上的軒轅破,卻直接找來文縣老爺,有些事情,他必須提前告訴這個老百姓眼前稱職的父母官了。
「公子,聽說你找我。」忙得派人開鐵礦的文縣老爺,聽到軒轅破的手下過來請人,便急匆匆的趕過來,他可不敢讓軒轅破等太久。
「恩。」軒轅破用意味深長的黑眸,盯著文縣老爺的臉上看了好一會兒,內心有些掙扎的不知道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有關文氏一族當年差點慘遭滅門一事,我想你有權知道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