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有事吩咐麼?」軒轅破此刻的心裡也正在琢磨這怎麼開口同文子說事,可他又不想太容易被文子猜到用意,正出神的時候被文子猛的一問,神經有些反應不過來。
「爺,你是大忙人,要是沒事的話,也不會特意抽空往劉家村跑一趟不是?」文子直接說出對話的重點,在很早之前的那個夢,讓文子意識到自己不是個十歲的女娃子,躲在十歲驅殼下的稚嫩想法是不對的,不然怕久了她會忘了自己最真實的年紀。
「縣老爺離奇失蹤一事,你可有什麼看法?」軒轅破被文子點明心事,他並惱怒,反而有些時候心事被小胖子看穿看透,也不見得是一件多壞的事。
「爺,縣老爺為鎮上的老百姓辦事,怕是得罪了不少地主豪紳,往這些人身上查查線索,一般能揪出原因來。
文子雖然不懂得其中的曲曲折折,可前世的她沒少看過此類型的小說,沒吃過豬肉的人呢,還不許她見過豬跑麼。
「可要是這些人不好對付呢?」軒轅破看著文子能一下子抓到重點,談起話來也覺得輕鬆不少,他就是喜歡和文子這種聰明的人打交道,「衙門人數太少,而那些人養得打手過多,以卵擊石並不是好辦法。」
「爺,原來你在擔心的是這個?」文子故意露出吃驚的表情,心裡卻默念道:好你的腹黑男,手下不是有一群局對麼,還會怕幾個地痞流氓不成?
「難道我不該擔心這個麼?」軒轅破反問道,他倒是特別好奇,文子為何會為他這個問題。
「爺,我之前好似聽到過一個故事,不知道爺有沒有興致,要不要抽空聽聽?」文子不會直接說出她的建議,只會用藉助以往的辦法,用講故事的一套暗暗的告訴軒轅破自己的想法。
「說吧。」軒轅破此行的目的就是過來聽文子說故事的,這會兒見文子主動提起此事,瞬間省下了不少口舌,他俊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微唇勾起一絲弧度,「想必、你的故事是精彩的。」
「爺,你過獎了。」文子謙虛一笑,縣老爺失蹤的事情一傳開,她便費盡心思的想辦法來處理此事,而想到的好辦法只能瞪軒轅破來了才能執行,找師爺他們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爺,從前有個新上任的縣老爺,上任第一天便被當地的豪紳派地痞流氓威脅,而當時在衙門辦差的人數,只有這些地痞流氓人數的一個零頭,他手下可以說是無人可用。」
「恩,繼續。」軒轅破就知道文子肚子裡頭的主意一大把,可見此行是來對了。
「這個地方本來就特別貧窮,被豪紳和地痞流氓們輪番收刮一頓,老百姓的日子過成什麼樣,就可想而知了。這個縣老爺為此事愁的整日整夜的睡不著,心裡一直想著如果去解決這個難題。終於有一日,縣老爺在手下一個不起眼的衙役那裡,打聽到了個好辦法,很好的治好了這個令他頭疼的事情來。」文子惟妙惟肖的說著前世聽來的故事,還不忘時不時的注意一下軒轅破俊臉上給出的表情,好從他的反應中看出些眉目來。
「哼,你倒是越來越喜歡把話留一半了。」軒轅破心情好些後便從果盤拿出一顆乾果,丟到口中咬了兩下吞下去,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的表情繼續對文字說,「你應該慶幸,爺這會兒的脾氣好。」
「瞧爺這話說得,爺向來厚愛身邊辦事的人呢,這一直以來都是我的榮幸,不是麼爺。」文子聽了軒轅破的話不氣不惱,反而露出笑臉示人,「爺,其實那個衙役給出的辦法很簡單,衙門人手是少,可地方受苦的老百姓居多呀,只要讓這些老百姓鼎力相助,還怕搞不定那些剝削鬼麼?」
「老百姓平日裡被欺壓慣了,怕是讓他們出手相助是件難事吧。」軒轅破覺得文子給出的解決方案不太可行,便端起茶水抿上一口,把口中的乾果味道去掉後說,「不過你繼續。」
文子耐心的同眼前不好忽悠的腹黑男解釋著說:「爺,那些老百姓平日是被豪紳、地痞流氓欺負夠嗆,所以他們是不敢有什么小動作,可要是得到縣老爺的保證,把這些害蟲一鍋端,打消老百姓的後顧之憂,怕事情也能成上一半。」
「哦?繼續!」軒轅破的耳朵聽著文子說出的建議,心裡也漸漸的活絡開來。
「爺,老百姓只是怕動手後,日後招人打擊報復,如果沒了這樣的顧慮,一個平日裡被人欺壓慣得人,給他反抗的機會,能不立馬抓牢麼?」文子的想法純碎來自前世一部關於子彈飛的電影,當時的縣老爺就是藉助老百姓之手,剷除了當地的土霸王。
「恩,故事講得還不錯。」軒轅破的黑眸露出少許滿意的味道,瞄了一眼文子後,心裡想著小胖子就是小胖子,講出來的故事一直都沒讓他失望過,「可這些老百姓萬一不開竅麼?不肯配合縣老爺的工作,誰又能保證事情順利進展呢?」
文子也不是愚蠢之人,直接聽懂了軒轅破的話外話,不就是他該怎麼合理的支配藏起來的兵將,又可以不被外人知道那些人的作用麼,「爺,前些日到鎮上買東西,見到一個穿繡著糧字衣裳的人,便自以為是的對身邊的人說他是個買米的商販。結果那人只是種地的,只不過家裡偶爾得了這件衣裳,爺,你說我當時是不是被這件衣裳給蒙住了雙眼,才會想出那樣的想法來。」
文子的用意很簡單,就是讓軒轅破把手下的兵將偽裝成普通老百姓的樣子,只要他肯在兵將外表上花些心思,對付地頭蛇之類的人後立馬玩消失,誰還能把他們一個個的揪出來問個究竟呢?!
「你倒是難得糊塗。」軒轅破聽出文子說這個幌子的用意,覺得小胖子真有兩把刷子,不把話說全又能直接點明關鍵,心裡有些掙扎要不要把內心的矛盾說給文子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