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些黑了心的人怎麼能這樣敗壞我家閨女的名聲呢,也不怕說這話閃了舌頭,亂嚼舌根也不怕地府的閻羅王給收去。」溫母一聽這話徹底的急了,溫小緞的聲譽就是她的命啊,「陳大姐姐,你要是得了空,可得幫我到外頭說道說道,我們家再窮,也沒有要賣閨女的事。」
說完,溫母臉上寫滿難過的表情,她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有些自責的說:「都怨我這身體不好,才讓娃兒跟著受委屈。」
「孩子他娘,瞧你都哭個啥,也不怕讓大妹子見了笑話。」溫父趕忙開口安慰溫母,誰讓溫母一直覺得家裡條件不好使因為她的原因導致的,「我的閨女啥樣子,村裡的人都看著呢,也不用怕那幾個長舌婦說嘴。」
「是啊溫妹子,誰的臉上沒張嘴,這事也急不來的說。」陳氏一看溫父溫母的反應,心裡有了些譜,頓了頓繼續補充的說:「常言道,影正不怕身子歪,可外頭要是這種閒話傳多了,總歸對丫頭的名聲不太好。」
「就是啊,我閨女又沒惹是生非,到底是走了啥霉運,才會碰到這種糟心的事情來。」溫母一聽陳氏的話,剛擦掉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溫妹子,我說句不客氣的話,這閨女都大了,你們做爹娘的就一點都不擔心她的婚事麼?也不知道家裡的丫頭可有許了人家?」陳氏開口小聲的試探一二。
「陳大姐,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哪有人肯上門說親,都怨我,把兩閨女的好事給耽誤了。」溫母又開始怪罪自己來,只要溫家的情況一天沒有改變,她都無法從自責的泥潭中走出來。
「溫妹子,我聽你這話家裡的丫頭卻是都未許過人家?」陳氏聽了這話心裡徹底有了譜,眼睛樂的完成初一的月牙,也就這會兒,也敢把劉康土的事往人眼前提一提。
農村人對婚事特別講究,陳氏也是害怕萬一溫小緞已經被爹娘許了人家,那她這會兒上門說起,顯得格外的不合適和滑稽可笑。
「陳大姐呦,我家的條件擺在這,哪有人肯娶個沒嫁妝的媳婦,娘家還窮的要命。」溫母止不住的嘆著氣,溫小緞都十三了,這個年紀的女娃子早就開始議親,要不是家裡窮的叮噹響,也不至於到現在連個說親的對象都沒有。
「怕個球,閨女要是沒人娶,我養著就是。」溫父站在一旁沒頭沒腦的丟出這句話來,可他心裡比誰都明白,除非閨女死在自個前頭,不然嫁不出去的話,晚年沒有子女照顧,怕是會孤獨、悽慘一生的。
「娃他爹,瞧你都說些啥話呀。」溫母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說話不過腦的溫父,她可不希望自家的閨女嫁不出去,那樣的話就算她死了也無法閉上眼睛,「陳大姐,娃他爹揪就是這幅德行,你可別往心裡去哈。」
「當爹的都一個模樣,我娃他爹也經常說出這種傻話來,讓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沒了辦法。」陳氏乾乾的笑了兩聲,覺得前面的鋪墊差不多了,也就直說來意,「溫妹子,我都是一個村子的人,今兒上門,也確實有件事想問問你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