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是什麼人?
在青城山,那是比他們爹媽還要受敬仰的存在。💎✌ 69SнǗx.Č𝓞爪 🐍🐠
想不到,區區兩個凡人,居然敢嘲笑老神仙?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三炮和四響已經在爆發的邊緣,殊不知,饒是以老道士的厚臉皮,此刻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這兩個極品一再的吹捧。
好在他定力足夠,臉上的尷尬之色也只是一閃而逝。
「等等。」
宋言起身制止,老道士眼中滿是感激之色。
「讓你們進去也行。」
「現在知道害怕了?」
三炮得意揚揚地看著宋言,一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表情,
「我告訴你,老神仙能在你們酒樓吃個飯,你就偷著樂吧。」
宋言連連點頭,看著老道士問道:
「這倆臥龍鳳雛,你是從哪裡找來的?」
老道士見三炮和四響根本沒有收斂的意思,心下也是怒火中燒,剛要開口,又聽見三炮問道:
「臥龍鳳雛是什麼意思?」
「就是聰明和智慧的意思。」
「算你小子有眼光,我們兄弟二人在青城山就是靠這個吃飯的。」
說著,他還指著自己的腦袋得意道。
「對對,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兄弟二人的智慧,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比的。」
宋言強忍著笑意,肅然道:
「不過,今日酒樓里擺的畢竟是壽酒,你們進去的話,是不是也要隨些禮錢?」
此話一出,三炮勃然大怒,
「什麼,還要禮錢,我們老神仙能來吃他的壽酒,是他前世修來的福氣,還敢要禮錢,簡直是倒反天罡。」
「不行,還得砸了這酒樓。」
砸砸砸?
你這麼能,你自己去砸啊?
你特麼想死,能不能別帶上老子?
老道士氣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一巴掌甩在三炮那不太聰明的腦袋瓜子上,呵斥道:
「老夫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總是打打殺殺的,我們要以德服人。」
三炮一臉委屈,四響也是一怔,老道士繼續咒罵道:
「無故種下因果,是要遭天譴的,你們要害死老夫是不是?」
「你們信不信,老夫先招一道天雷下來,先劈死你們這兩個極品?」
「別別別,老神仙息怒,我們給禮錢便是。」
見老道士動了真怒,舉手就要招來天雷,三炮嚇的腿肚子都發軟了。
四響也連忙附和,他們雖有些身手,但人家是施法啊,怎麼打得過?
「對對,給禮錢,給禮錢。」
說著,二人肉疼的從懷裡掏出銀兩,粗算一下,也不過五兩碎銀。
這青城山也太窮了一些?
見宋言面色清冷,老道士咬著牙也從懷裡取出一個錢袋,樂呵呵地遞給宋言,
「公子,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啊,大壯……快帶老神仙和臥龍鳳雛進去,就大堂角落的位置就行。」
老道士叫苦不迭,這麼多銀子,就換來一個角落的位置?
三炮剛想說什麼,被老道士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三人隨大壯進了酒樓之後,遠遠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也逐漸清晰,其中有一人,昨天剛被宋言狠狠修理過。
此刻,他有些畏懼宋言的眼神,躲在人群中不敢冒頭。
可其他人卻不以為然,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輕車熟路。
其中一人,流里流氣地走到宋言面前,掃了他一眼,抬腳就要往瀾庭閣內走去,卻被梅秋風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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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參加壽宴,得隨禮錢。」
「隨什麼禮錢,我們是來吃飯,吃過之後自然會給錢。」
他上下打量著梅秋風,眼中流露著貪婪的欲望。
這女子美不勝收,比畫舫那些胭脂俗粉,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今日,瀾庭閣被城南的呂大官人包場了,若是來參加呂大官人的壽宴,自然是要隨禮錢。」
宋言面容冰冷,可不會跟他們有絲毫的客氣,
「誰要是敢硬闖,在下也略懂一些拳腳。」
聽聞拳腳這兩個字,昨日被宋言修理那人下意識縮了縮腦袋,頭埋得更深,似乎怕被宋言認出來。
「你……」
那人剛要發火,深知宋言恐怕手段的人偷偷拉了拉那人的衣袖,低聲道:
「反正我們進去吃飯也要付飯錢,不如就當禮錢給了,切莫壞了公子的事。」
那人一聽也覺得在理,就問道:
「要多少禮錢?」
宋言的面色稍緩,回首問梅秋風,
「剛剛進去那老道士給了多少禮錢?」
梅秋風眼睛眨著,笑道:
「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
那人一聽,頓時被嚇了一跳,他們囊中羞澀,別說一百兩,就是一人十兩都給不起。
他當即怒喝道:
「你們這是敲詐勒索。」
「看你們這一副窮酸樣,讓你們隨一百兩禮錢確實是為難你們。」
眾人聞言,頓時一窒,什麼叫他們這副窮酸樣?
「一人隨五十兩銀子就行了。」
宋言繼續道。
那人現在也算看明白了,宋言這明擺著就是故意為難他們。
索性,他們也不裝了。
本來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處,換來的卻是勒索,不裝了,我們就是來搗亂的。
「小子,你可知道我們是誰的人?」
「我管你們是誰,吃飯給錢,天經地義。」
宋言捏著拳頭,冷冷笑道。
「郝兄,稍安勿躁,此事還是稟報公子的好。」
「阮兄說得對,這小子明擺著就是有備而來的。」
眾人低聲商議,卻一字不漏地落在宋言耳中,他譏諷道:
「沒錢就滾蛋,裝什麼大爺?」
「小子,你故意找事是不?」
郝爽眉頭大皺,身為苟盪的心腹,他在建康府從來都是橫著走路的,哪裡受過這樣的鳥氣?
昨日他有事沒有與苟盪一起到瀾庭閣,沒有見識宋言的手段。
今日只是按照苟盪的吩咐行事,也沒有見到苟盪如今的慘狀,所以心中怒氣難壓,完全沒有看到阮范一直對他擠眉弄眼。
「你這是什麼話,我們都是正經商人,你付不起飯錢,怎麼能說我們故意找事?沒錢就好好待在家裡,出來丟人現眼……呸!」
宋言犀利的言辭,宛如一把鋒銳的刀,狠狠扎在郝爽的心窩上,一口濃痰更是肆無忌憚地吐在他的胸口。
他作勢就要動手,卻被阮范死死攔住,
「郝兄,此人身手了得,我們先去稟報公子,再來報仇不晚!」
「小子,你給我等著。」
郝爽眉目一凝,一邊順勢往後退,一邊威脅道:
「若不是我兄弟攔著,我非打斷你的狗腿不可。」
看著眾人狼狽離去的,梅秋風不悅道:
「不打一頓嗎?就這樣放他們走?」
宋言苦笑,這丫頭,怎麼就知道打打殺殺,
「放心吧,這群酒囊飯袋,一會肯定還會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