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是要去找方家對峙嗎?千萬不要,你鬥不過他們的。【記住本站域名】」
陸月勸道。
秦木笑道:「我還不至於這麼傻,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大不了空手而歸。」
「不要,不要為了我這麼冒險,京城真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簡單。」
「即使不是為了你,我也一定會到京城去的,如果順利,以後再也沒有人欺負你。」
秦木安撫道。
此言一出,他不由一陣錯愕,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冷靜下來,他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沒必要為對方這麼做。
奈何話已經說出去了,難道是自己都沒清楚自己的心意?
陸月也有些害羞,秦木的所言所為,仿佛就像一個愛自己的人那般勇敢堅決。
「我……我等你回來。」
感受到對方的心裡,她既驚喜又擔憂,最終還是妥協了。
「好……」
秦木尷尬地抓著手背,他還是生平第一次有害羞的感覺,似乎已經情竇初開?
道別前,秦木再三叮囑陸月,在堅守底線的情況下,儘量滿足方家的要求。
按照秦木對那些所謂豪門的印象,如果骨頭太硬,只會把對方逼得狗急跳牆。
到時候他不在江城,陸月發生什麼他都無能為力。
「我儘快回來,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秦木咬牙道。
陸月重重地點下了頭,心裡感覺沉甸甸的。
出發京城的前一晚,宿舍就剩下奎大壯和秦木兩人未離校,其他人都回家準備過年了。
兩人依靠在下鋪,把整副家當都掏了出來。
「一千,兩千,三千……五百,六百,七十。」
秦木數著自己的錢,也不忘看向奎大壯。
「我手上一共九千六百七十五塊六毛。」
聞言,奎大壯頗為意外。
「可以啊秦木,真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還是個萬元戶。」
「拉倒吧,這點錢在京城跟草紙一樣。」
秦木無奈道,這還是他經營了一個多月占卜社的收入。
把這筆錢花完,他可謂是山窮水盡了。
「你呢?數完沒?」他問道。
奎大壯頓時面露難色,拳頭緊攥,似乎裡頭的東西不見得光。
「數……數好了。」
說著一把奪過秦木的鈔票,把自己手裡的也塞了進去,然後又胡亂地丟給秦木。
「都給你了,你可得好好保管啊。」奎大壯理直氣壯道。
秦木白眼一翻,拿起錢又數了一遍。
「九千九百八十一塊五毛?你就只有幾百塊?」
「唉,交完學費我一直啃饅頭呢,別說了。」
奎大壯無奈道。
他自小在宗門長大,可謂是衣食無憂,甚至是連鈔票都很少接觸。
如今被逐出京城,奎大壯一直都在自力更生,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蹟。
「我看你這一趟根本不是幫我的,而是讓我養著你。」
秦木吐槽了兩句,雖然嘴上硬,但還是悶聲把錢揣進了褲兜。
畢竟此行有奎大壯在,他能少掉許多麻煩。
「別說我不出錢,我可以出力,在京城的住宿我包了!」
奎大壯拍著胸口道。
「真的假的……?」
第二天一早,兩人便早早起來,他們要趕去機場買票。
「你怎麼不網上訂票呢?」
「我手機不是智能機,我也沒銀行卡。」
「……」
兩人行囊簡單,除了乾坤袋便是幾件衣服。
花了重金打車到機場,秦木趕到櫃檯就掏出了大把的現金。
「麻煩你,要兩張去京城的機票。」
聽到京城二字,售票員下意識地就露出誇張的笑容。
但抬頭看秦木二人時,笑容瞬間就僵住了。
「你們兩個要去京城?」
看著兩人寒酸的打扮,她只覺這是個玩笑。
「是的,一張票多少錢?」
秦木問道。
只把秦木兩人當作又是為了暴富一飛沖天而闖蕩京城的難民,售票員隨口道:
「一張票兩千五。」
「兩千五?我們不要坐頭等艙啊。」
秦木仿佛受到了驚嚇,這兩個人不得花掉他五千大元?
就算兩人在京城不吃不喝,來回機票也不夠啊。
售票員聞言不由笑出聲來,輕蔑道:
「兩千五是經濟艙的價格,你們要不要?」
「真這麼貴嗎?」
秦木回頭看了一眼奎大壯,後者心虛地把頭扭了過去。
他咬牙道:「能不能便宜點?」
「可以,買來回機票只要四千。」
四千!兩人八千!剩不到兩千塊在京城存活?
秦木想都不敢想,他苦笑道:
「算了,買單程,兩張。」
掏出褲兜深處的票子,秦木認真地數了起來,足足數了三遍才慎重地交給售票員。
隊伍後面的乘客早已怨聲載道,不想售票員把鈔票丟進驗鈔機「嘩」的一聲,錢就數完了。
拿著兩張沉重的機票,秦木心情複雜。
他買單程就意味著要是在京城找不到出路,別說幫陸月,連他回江城的機票都買不起。
這時奎大壯搭上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這就是京城的壓迫感,還不用到那,你就已經感受到了吧。」
「走吧,我們去候機。」
秦木沒有回應,只是堅定地往前走去。
距離登機還有半個小時,秦木掏出剛才買的饅頭,在候機廳啃了起來。
正當他埋頭大啃時,一個倩影從他身前經過,還帶著一股迷人大方的香水味。
正常來說秦木也會抬頭看一眼,但此時他卻只嗅到對方身上的死氣。
與此同時一陣強烈的抽離感在他周圍展開,這感覺,他甚是是熟悉。
是黑白無常來帶他走陰路的感覺!
「陰路打開了?雙煞要來索命?」
察覺到接下來要死人,秦木不由把注意力放在那死氣沉沉的女子身上。
來不及察看對方的外表,他天指撥算,試圖窺見天機。
「東南黃道角,有五行之金犯惡,見血封喉,屬隕死……」
秦木立馬朝所算出的方位看去,東張西望的樣子讓奎大壯也緊張起來。
「怎麼了?」他問道。
「要出意外死人了。」
奎大壯心領神會,但他卻說道:
「少管閒事,天災人禍乃是天數,別妨礙黑白無常索命!」
「我不管,反正我知道了,我就不會袖手旁觀。」
秦木仍然在觀察著四周。
「哎!這是相師的原則,誰忘記教你了!」
奎大壯正拍著大腿,抬頭一看秦木已經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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