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二人鬥了再有盞茶時間,同時跳開戰局,罷手不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遞風白倒是不想停,可他後繼乏力,體內玄元損耗太快,而丘里暗一直躲避,消耗的玄元卻是不多,再打下去怕是落敗的會是自己。
眼看丘里暗依舊笑盈盈地看著自己,遞風白心下極其不爽,只得冷哼一聲,「你給我等著,這一場架沒完!」
「好啊,只怕你小子到時候不敢打。」丘里暗笑眯眯地嘲諷一句。
「……你!」
遞風白氣不過,怒氣憋著不好發作,只得狠狠一甩手,退到遞風墨身邊,「大哥,這丘里暗太過分了!」
遞風墨冷冷看了一眼丘里暗,冷沉出聲:「稍安勿躁,正事要緊。」
「卻是正事要緊呢。」
緣昭舞上前一步,笑意清淺地對著緣昭麟行了一禮,「大兄怎的落得如此狼狽?連顏兒族妹都沒能護好,若非丘里暗仗義相助,大兄可就要失去顏兒族妹了。」
緣昭麟聞言不置可否,視線越過緣昭舞,看到目光躲閃的緣昭顏,說道:「你能活下來,是你的造化,我不會怪你。」
緣昭顏聞言先是一喜,旋即頓時有些愧疚,「大兄……」
「不用再這般叫我。」
緣昭麟收回視線,「你為求自保,無可厚非。但你向丘里暗透露的族內消息,同樣是覆水難收。此後我麟院,斷無你容身之地。」
緣昭顏小臉霎時變得慘敗,「大兄!你……」
她沒想到緣昭麟會絲毫不顧及她的情面,當眾點破了這一點,這讓她難堪極了,恨不得立刻找一條縫隙鑽進去。
她不明白,她只不過是想活著,為什麼要被大兄如此對待。
她是出賣了大兄沒錯,可大兄的那些對敵手段時常都在變,就算自己說了一部分,又有什麼關係?
就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大兄連從小撫養他長大的娘親的臉面都不顧了嗎?
難道是因為大兄早就不想讓自己跟在他身邊了,故意趕走她?!
想到這裡,她驀地抬頭,幾乎是下意識就鎖定了陸雲卿的位置,看著陸雲卿此刻在隊伍中的站位,分明是在正中間,幾乎是與大兄並肩同行,她立刻覺得自己找到了原因。
這個賤人!
區區散人出身的女子,若不是攀附上大兄,怎麼可能站在旁邊?
可憐大兄被這個賤人美貌迷花了眼,竟然連親疏都不分了嗎?
雲麓賤人,該死!
她心中恨極,卻不敢表露出來,只露出一副無奈悲戚的表情,退到了緣昭舞的隊伍中。眼下失去緣昭麟的照拂,她也只有呆在緣昭舞這裡了。
見雙方停戰,司蒙澗朗聲一笑道:「看來暗兄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困仙塔所在了?」
「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丘里暗笑容滿面,「我看此間陣法頗為難纏,即便是雲麓囊也是破不開的,不如等雲麓囊削弱部分陣法威能,隨後我等諸位合力,以強力破開,也好節省時間。」
司蒙澗看了一眼正在專心破陣的雲麓囊,洒然一笑,「若是你等願意,我等自無不可。」
「那就這麼說定了。」
丘里暗不等與緣昭舞商量,直接一錘定音,隨後兩方各自在陣法一側坐下等待。
司蒙澗視線始終在丘里暗身上,命獄老在前面盯著陣法和對方後,自己則是退到了隊伍後面,和遞風墨坐在了一起,「墨兄,對那丘里暗,你有何見解?」
遞風墨停下調息,睜開眼,淡藍色瞳眸閃過一道光亮,「太子殿下可曾聽過,丘里氏族雙生子之說?」
司蒙澗面色變幻了一下,「原來如此。」
「此刻親眼所見,在下卻覺得傳言不可信。」
遞風墨又開口,手掌撫過胸口,「那等手段,陰狠老辣,不似我等同輩。」
司蒙澗臉色再變,慎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陸雲卿就坐在遞風墨身後不遠處,將兩人壓低聲音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面上若有所思。
一個老傢伙麼……
她本來猜測丘里暗是被某個困仙塔里的存在占了肉身,現在看來顯然並非如此,不過不管此刻操控丘里暗身體的人是誰,對他們而言都不是好事。
她此行為了煅燒竅穴,儘快提升修為,本就準備倉促,很多對敵手段都沒來得及習練。若是與一個老傢伙對上,勝算太小。
念及此處,她心中呼喚,「前輩,前輩您還在嗎?」
「哈哈哈哈,小丫頭,你總算想起老夫了?」
蒼老的聲音直接傳入腦海,陸雲卿抿唇,繼續在心中回應,「非是晚輩不盡力,而是晚輩自覺能力不足,是以多召集了一些人馬,沒想到還是出了變數。」
「你這丫頭倒是實誠,也不誆騙老夫。老夫實話與你說,你們說的那丘里暗,應是個厲害角色,他若是願意,隨時都可以將你們這些小輩全部殺光!只是不知其打得是什麼主意,並未動手。」
陸雲卿心口一縮,下意識就要去看丘里暗,卻硬是忍住了這股衝動。
在楓林鎮時,她並未與丘里暗照過面,但從丘裏海的描述中,其人並非是什麼深藏不露的高手,反而心思異常淺顯。
丘裏海眼光毒辣,總不至於一點都沒發現丘里暗的異狀。
如此說來,在進入仙府之前,丘里暗的這一面應該都在潛伏或是沉睡當中,他的目很明確,就是借著丘里暗的身份,進入這座仙府。
陸雲卿低下頭,接著詢問,「依前輩看,晚輩該如何做,才能完成前輩的交代?」
「呵呵,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那個老小子顯然知曉困仙塔的來歷,你若是作出不尋常的舉動,下場只有兩個!一個就是被他控制住當試路石,另一個嘛,就是嫌你礙事,結果也不用老夫多說了吧?」
「小丫頭,你也不要灰心。依老夫看,你們不是沒有機會,此間主人性情古怪,手段更是詭異莫測。那老小子想要拿他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你且靜觀其變就是。」
陸雲卿微一眯眼,「多謝前輩,晚輩明白了。」
陸雲卿在和困仙塔老者交流的同時,司蒙澗等人也在商談接下來要如何做,最終還是決定靜觀其變,他們沒有陸雲卿知道的多,但就目前而言,丘里暗和他們的追求並不衝突,倒也不必逞一時之快,誤了大事。
緣昭舞和骨槍杵心中都打得同一個算盤,因而雙方竟是默契地安靜下來,耐心等待雲麓囊破陣。
雲麓囊心中叫苦不迭,若是沒有丘里暗橫加阻撓,它早就在和司蒙澗等人碰面之前,將緣昭舞等人全部吃了,又怎麼落到如此騎虎難下的場面。
如今兩方人馬虎視眈眈,單憑他一個妖魔在仙府中處處受制,暴露實屬不智,只得一邊為他們破解陣法,一邊尋求脫身之策了。
值得慶幸的是,骨槍瀚海好似偷雞不成蝕把米,將自己也賠了進去,自己倒是不用擔心被其吞噬了,就算什麼都得不到,就這麼出去回到內圍黑霧裡,它也不算虧。
且眼下事態未定,若是這兩方人馬打起來,自己說不定還能坐收一筆漁翁之利。
念及此處,雲麓囊竭盡全力專心破陣。
仙府中沒有日月之差,司蒙澗拿出時漏計時,足足等了兩日,才聽到困仙塔前穿出一絲異響,籠罩在主宮殿上的光芒暗淡了些許。
雲麓囊臉色蒼白地收回了手,暗暗吐了口氣,道:「諸位,幸不辱命!主宮前的這做陣法,已是削弱三成由於,乃是在下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如此甚好!」
丘里暗立刻起身走來,左右打量片刻,又發出一道玄元試探,隨後才轉過身朝司蒙澗等人道:「各位,事不宜遲,我等同來破陣吧?」
司蒙澗聞聲走到丘里暗身側,開口道:「敢問雲麓上師,可否指出這處陣法的薄弱指出,我等好有的放矢。」
「這是自然。」
雲麓囊拿過一道陣標,標記在陣前一點,「就是此處!」
「好!」
司蒙澗目光一閃,「暗兄,還是各族殿下,待得我數過三下,我等同時集中力量攻擊這一點,此陣必破!」
「古時陣法變化繁多,亦是效力久遠,不易被攻破。」
陸雲卿輕聲提醒,:「為了以防萬一,還請諸位不要留手,盡全力攻伐!否則陣法不破,將力量反彈回來,死傷難料不說,怕是再難以集結出第二次共同破陣了。」
此言一出,原本想要藏幾分力量的各個地靈階皆是面色一凜,先後頷首。
丘里暗本也想出聲警醒,沒想到被人搶先,不禁詫異地看了一眼陸雲卿,隨後收回目光,屏氣凝神,開始蓄力。
所有人開始暗自蓄積玄元,意圖發揮出自己的最強一擊。
司蒙澗亦是默默抽取玄元,匯聚於掌心,一邊沉聲緩緩開口,「諸位,且凝神靜聽,一……二……三!」
璀璨無比的光芒各自化為匹練,隨後又在陣前凝聚成攝人心魄的一股,狠狠鴻基在陣標之上。
天地間霎時寂靜了一瞬,隨後地動天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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