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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卿側頭輕輕在男人面頰印下一吻,嬌俏的笑容一如當年少女,竟還有些得意,」現在我和你一樣,可以活很久很久,我們天長地久地廝守下去,誰也不能阻擋我們。」
沈澈眼眸里幾乎要溫柔得融化開,抱著陸雲卿正要說話,忽地聽到門口「哐當」一聲巨響。
桃素兩眼呆滯地看著屋內極為香艷的場面,差點以為自己生出幻覺,那是一臉嬌羞的小女人,是她的主人?!
沈澈登時眼眸一凜,正要動手,卻被陸雲卿一把拉住。
「無妨,是自己人。」
陸雲卿解釋一句,「在權家若是沒有她幫助,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沈澈動作立刻停下,怔怔地看著陸雲卿,難受地說不出話來。
雖然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他還是沒辦法接受,陸雲卿差一點就死在權家的事實。
「桃素,過來。」
陸雲卿溫柔地喚了一聲,桃素聞言看了眼還在發怔的沈澈,有些害怕,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走進屋中,遲疑著問道:「主人,你和這位……殿下?」
「他是我的夫君。」
陸雲卿直言開口,露出甜蜜的笑容:「他從西海來找我了。」
主人的夫君是真丹長生種,還是從西海來的?!
那怎麼又成了魏家殿下?
桃素小臉呆滯,愣了一陣後,發覺自己竟然沒有那麼驚訝。
也對,主人本來就會煉真丹,她夫君是真丹長生種有什麼奇怪的?
而且主人滅了權家,還能成為段家人,主人的夫君怎麼就不能成為魏家人了?
桃素成功被自己的歪理說服,仰頭乖乖叫了一聲:「姑爺好!」
沈澈卻無昨日闖進宮殿時的猖狂,反是溫和地點了點頭,「姑娘救妻之恩,沈澈必有重謝,不敢忘懷。」
桃素頓時受寵若驚,連忙擺手,「不用不用!若是沒有主人,我還在權家當牛做馬呢!主人於我也有恩,姑爺您就不用報啦。」
桃素心知這兩人許久未見面,定然有許多話要說,停留不多久便徑直出去,貼心地為兩人關上房門。
陸雲卿歡喜地拉著沈澈坐下,右手緊緊攥著他的掌心不放心,柔聲說道:「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不久。」
沈澈嘴唇開闔,眸光溫潤,滿心滿眼都是陸雲卿模樣,再也容不下其他,「一年甦醒,一年渡海。」
昏睡一年?比她晚醒了三個月
陸雲卿眸光繾綣,指尖輕輕撫過男人心口,「這裡,還疼嗎?」
她服用夢丹的情形與沈澈極為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權晉挖了他的心。
「疼。」
沈澈眼神一緊,抓住陸雲卿的手,「心疼你這兩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都過去了。」
陸雲卿輕描淡寫地一言帶過,眼眸繾綣,「我本來打算兩個月後,啟程回東海找你們,卻不想你先過來了。」
兩個月後……
沈澈眼眸深沉,他並不蠢笨,相反,少年時能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建立夢真樓的他自然極為聰慧,稍一思索便從這句話中提煉出許多信息。
雲卿知道他還活著,為何會知曉?
再加上外界傳言「雪山殿下」身體虛弱,在長生種當屬特例,他立刻猜到……陸雲卿,服用過夢丹!
念及此,沈澈心頭狠狠一震,眼裡的心疼幾乎要滿溢而出,「你……真是個傻瓜。」
陸雲卿眸子溫緩,微微一笑,「你若是不在了,留我在世上獨活又有何意義?當初大夏京城花菱奪權,你意外失蹤,若不是念兒……若不是我未曾親眼見到你……我又豈能獨自支撐四年之久?
阿澈,不要把我想得有多堅強,其他之艱苦屈辱的我皆可忍受,唯獨在你這裡,我不行。」
陸雲卿頭一次在話中清晰透露出自己的脆弱,沈澈只覺得心更疼了,一陣陣的抽疼,緊緊抱住心愛之人的身子,恨不得融進骨血里。
「我知道,以前的事情,我都記起來了……」
當年羸煙從中作梗,陸雲卿心灰意冷,竟不問緣由就要與他斷絕關係,那時他就明白,陸雲卿在他面前那深入骨髓的自卑。
他不知那自卑從何而來,卻也不需要知道,他只需知曉,自己愛她!日後用漫長的時間去改變她,任她恃寵而驕,肆意妄為,而不是要跟現在一樣,精疲力竭地勾心鬥角。
二人溫存一陣,濃情漸漸化作溫情。
「念兒呢?」
懷抱中,陸雲卿輕聲問起,眼眸上挑的,語氣輕鬆地調笑道:「你這個當爹的,該不會把他放在奶奶那,就獨自出海了吧?」
說起兒子和奶奶,陸雲卿眼裡流露出深沉的思念。
七百多個日日夜夜,太久太久,她真想立刻啟程回西海。
沈澈表情微微滯了片刻,終是沒有選擇隱瞞,輕聲道:「兩年前,權晉臨走之前,放出了霧蠱。」
陸雲卿瞳孔驟縮,雙手猛地抓緊沈澈胸前的衣襟。
「別怕,念兒好好的,大家也都好好的。可惜,奶奶年紀大了一些……」
沈澈說到這裡停住,接下來的話,不需要再挑明了。
「這樣嗎……」
陸雲卿垂下眼眸,嘴唇抿緊發白,「兩年了,我連祭拜都不曾……」
「有念兒在。」
沈澈聲音透著安慰,「他替你守著奶奶,便如同你在。奶奶在天之靈,不會怪你,相反,還會欣慰地看著你和我都活著。」
陸雲卿輕嗯一聲,沈澈的話給她帶來極大的安慰,可奶奶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一個,也是對她最好的親人,最終卻不得善終,這讓她內心如何好受。
「對了,我聽魏家家主說起聖殿考核之事。」
沈澈故意轉移話題,將陸雲卿從悲傷中拉出來,「明日一早便要啟程,等到了地方,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陸雲卿怔了怔,果真被吸引了注意力,「故人?」
沈澈微微一笑,「秘密。」
長生殿並非善地,尤其在天家覬覦之下,更不太平。保險起見,沈澈呆了不到兩個時辰便悄然潛離雪山,段北與段丞雖守在門外,卻一無所覺。
回到尋卿山上,在殿內焦急踱著步子的洛庭深看到沈澈回來,立刻拉下臉,沉聲責備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沈澈看著比少年時穩重許多,實際上卻本性難移,還是喜歡衝動,行事更為霸道!
可是,這裡不是大夏了!你也不是將軍府的小王爺,單憑和魏家這點關係,你就敢強行潛入雪山?陸雲卿現在又不是認識你,到時候事情爆出來,你死都……」
「她認得我。」
沈澈笑容溫潤,沒有半分火氣。他臉上不再是凜冽寒冬,而是如春天一般溫和美好,「雲卿,他還記得我。」
洛庭深聞言呆了一下,下半句話卡在了喉嚨里,只覺得腦子裡一陣昏亂,微微睜大雙眼,「沒失憶?」
「沒有。」
「真沒有?」
沈澈眉頭微蹙起,「你很希望她失憶?」
「當然不是。」
洛庭深捻動這下巴,一臉不解,「那這就奇怪了,你夫人沒有失憶,怎麼還乖乖呆在這裡不回西海?難不成……」
「原因我已經知曉,你不必深究。」
沈澈不願提及夢丹之事,光是想想便覺得內心疼得厲害,他欠陸雲卿的,太多太多了,多到他覺得以自己漫長的生命都無法還完。
當然,也不需要還完,只需要永生永世地陪伴在她身邊,對他們兩人而言,便都是最好的答案。
「收拾行李吧,我去找一趟魏宓。你密切注意天家那邊的動靜,雲卿現在身體不太好,天家人此番吃了虧,難免不會動歪主意。」
洛庭深還在思索是什麼原因,聞言下意識點了點頭,目送沈澈離開後,他逐漸回味過來。
身體不太好?
「都是真丹長生種了,怎麼還身體不太好?」
洛庭深完全沒有想到夢丹那邊去,不過陸雲卿沒有離開東國的原因總算也有了一分頭緒,不願多想,只是緊接著又為兩人擔憂起來。
這沈澈和陸雲卿兩口子都成了真丹長生種,好是好,那念兒以後怎麼辦?
那可是那兩人還都是普通人的時候,誕下的子嗣,不會遺傳半點長壽,別等到時候……
洛庭深皺了皺眉,又想起自己的身體狀況和季情,倒是恐怕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罷了,時間還長。
眼下他們被捲入東國勢力紛爭中,尚不知能否平安回去,現在想這些還是太早了。
……
「天芙,明日考核之地已為你安排好,到時候你與天羽少主一起去。」
大殿內,天嘉長老冷臉下令,「明面上你是主,他是陪從。可暗地裡,你要聽他的話,明白嗎?」
天芙聞言臉色立刻變了變,「長老,你不是最不喜歡天羽少主嗎?我是您的人,就是暗地裡,我又何必去奉承他?」
「這是老祖宗的命令。」
天嘉長老冷哼一聲,眼神陰戾,「你敢違抗老祖宗?」
天芙頓時嚇得直接跪下,「天芙不敢!」
「廢物,若不是因為你不爭氣,老祖宗又怎會將精力重新放在天羽那邊?」
天嘉狠狠甩了天芙一巴掌,語氣狠厲,「若是這次再搞砸,可別怪老夫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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