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雲卿還願意跟他見面,沈澈眸色立刻明亮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陸雲卿心頭一松,這時她看到夏寧馨後面似乎又有人過來,也不願多留,朝夏寧馨點頭示意後,轉身快步離開。
夏寧馨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眼底黑芒一閃而逝,正要借沈珞之便與沈澈多說幾句話,背後忽然又傳來礙事的聲音。
「寧馨,你在這裡做甚?」
夏無宇走來,視線看向沈澈二人,眼中流露出一絲真切的驚訝。
早就聽聞沈澈與其姐關係很差,原來已經到了動手的地步?
他視線環顧一圈,沒看到陸雲卿的身影,頓時心中一陣輕鬆。
「五皇兄,您怎麼來了?」
夏寧馨心中暗惱夏無宇攪局,表面卻是裝得一副溫和又著急的表情,「沈姐姐不知道怎麼惹得澈哥哥生氣了,您快幫忙勸一勸吧。」
此話一出,夏無宇神色微微一僵。
澈哥哥?
五皇妹什麼時候與沈澈的關係這麼親密了?還是說……
「公主殿下。」
沈澈撒開沈珞的手腕,漆黑的雙眸直視而來,眼中儘是冷意,「本王若是沒記錯,公主殿下還要比本王大一歲吧?」
夏寧馨還是頭一次聽到沈澈對她說這麼長的話,當即心中振奮,小臉微紅,揪著衣角小聲說道:「小王爺記得沒錯,只是本宮覺得小王爺十分可靠,光是看到就能令本宮有種心安的感覺,因此不知不覺便叫了一聲澈哥哥,還望小王爺不要介意。」
「本王介意。」
沈澈話出聲,瞬間便讓夏寧馨臉上血色褪盡,蒼白得嘴唇微微發顫,「為何?」
「公主殿下不必知曉原因,只需牢記這一點即可。」
沈澈擰眉,眼中透著不耐,他現在只想解決沈珞,然後去找小姑娘說話,可沒時間浪費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沈澈,你怎麼能這麼對六公主說話?」
沈珞立刻怒了,「是因為雲卿那個狐狸精是不是?」
啪!
話音剛落,沈珞就被一巴掌打得暈頭轉向,直讓她扶著牆邊緩了許久,腦袋裡的嗡嗡聲才小了下來。
她不敢置信地捂著臉抬起頭,「你…你居然敢打我?為了一個狐……女人,打你的親生姐姐,你瘋了?!」
沈澈緩步靠近,稜角分明的面上冰寒一片,眼中的戾氣濃郁得化不開,聲線低沉,猶如惡魔低語。
「胡攪蠻纏,也要有個限度。」
沈珞何曾見過這般模樣的弟弟,直嚇得連連後退。
夏寧馨身子僵硬地立在一旁,臉色比之前更加白了一分。
只因為說了一句雲卿壞話,他便連姐姐都打!
一個曾經什麼都不是的低賤棄女,憑什麼能被他如此維護,捧在手心?!
被捧在手心的,應該是她才對!
她堂堂一國公主,居然要去羨慕一個棄女?!
「憑什麼,憑什麼?!是我的才對!」
夏寧馨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正常的怨毒,看得夏無宇心下微跳,急忙說道:「小王爺處理家事,那我等便不多留了,這便告辭。」
言罷,他拽著夏寧馨就要離開,這一拽之下居然沒能拽動,夏寧馨就像是入了魔一般,口中不斷小聲囈語,面孔時而扭曲,時而正常,將那張年輕精緻的小臉破壞得一乾二淨。
夏無宇嚇得差點鬆開了手,好在他的力氣終究是比夏寧馨大上許多,愣是生拉硬拽著將她帶走,將空間留給沈澈姐弟二人。
……
沈珞被沈澈逼到了牆腳,退無可退,向來堅強的心崩潰了,淚流滿面。
「阿澈,姐姐都是為了你好,可你非但不領情,還打我?」
沈珞眼裡占滿委屈,澀聲道:「為什麼?你都已經十七歲了,還不能理解姐姐為你做的一切嗎?」
沈澈停在了沈珞面前,看到她這般真情流露的模樣,神色絲毫沒有軟化,只淡淡問道:「為何要污衊雲卿?」
沈珞聞言怔了一怔,繼而慘笑,「連姐姐的話都不回答,你的眼裡,什麼時候只剩下雲卿了?」
「這是兩碼事。」
沈澈眼神透著冷淡,「要我理解你?是不是把王府的基業拱手送給皇室,再和你一起當文相的狗腿子,你才覺得我理解你?」
「老師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
沈珞滿臉痛苦,看向沈澈的目光透著不解,「阿澈,你要姐姐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老師真心在為我們考慮,若非如此,當年他又何必幫忙維持王府在朝中地位?
現在你雖然立過功勞,可聖上心思難猜,如今王府的處境仍然岌岌可危,唯有你!
阿澈,唯有你迎娶公主,稱為駙馬,向朝廷表忠心,才能解此局!」
沈澈目光沉沉地看著沈珞,良久,他輕嘆一聲,再次問道:「為何要污衊雲卿?」
「你果然是著了那個女人的道!」
沈珞輕咬銀牙,恨恨出聲:「阿澈,像我們這些人,所謂婚嫁不過是用來談判的籌碼,又怎麼會有真情在?
那個雲卿……極為擅長勾引男人,就是想要靠男人上位!現在勾引五皇子還不夠,連你都淪陷進去……你千萬不要被她給騙了!」
沈澈聽著,眼中光芒漸漸沉了下去,語調森冷,「她勾引五皇子?證據呢?」
「證據?」
沈珞愣了一下,繼而立刻答道:「當然有證據!當日在箭術課上,我早知雲卿品行不斷,便刻意針對,想要讓她知難而退,自己退學。
誰知向來不喜歡管閒事的五皇子居然站了出來,為她解圍。這兩人暗地裡肯定有私情!」
沈珞說完,本以為沈澈會改變看法,對她態度緩和一些,誰知他面上冷色非但沒有緩和,反而變本加厲。
「你針對她?!」
沈澈臉色泛寒。
夢真樓的人應該一直都在看著她才對,怎麼此事他沒有收到半點消息?
「你為何針對她?」
沈澈眯起狹長的雙眸,眼中寒光閃爍,「你是因為五皇子站出來,才覺得她有問題,那在此之前,又憑什麼覺得她品行不端?」
「當然有憑證!」
沈珞想起當初看到的那一幕,毫不心虛地對上沈澈鋒利的視線,「我親眼所見,她在進學府第一天,便與一個男人在二樓摟摟抱抱,甚至親嘴!」
此話一出,沈澈立刻怔住了。
沈珞以為她的話有了效果,立刻再接再厲地說道:「我親眼所見,絕不會有錯!那丫頭才十二歲,便懂得這些不堪入目的東西!將來長大了定是禍水,如此你還覺得她配得上……」
「是我。」
沈澈忽然出聲,神色坦然地看著沈珞,直接承認。
沈珞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瞪大雙眸看著沈澈:「你說什麼?!」
她回過味來,似乎明白了什麼,眉頭皺成了川字,「雲卿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就為了保護她,連這種黑鍋你都要背?」
「黑鍋?你不必對她有如此深的成見。」
沈澈想起這些天陸雲卿被沈珞針對,竟然是因為他,心中微沉,低聲道:「如果你是說入學府第一天,那個人的確是我。衝動所致……她到現在都不曾原諒我。」
沈珞聽到這句話,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啞口無言。
「此事錯在我,你以後不得再針對她。」
沈澈說完,見沈珞久久沒有反應,也不再多言,直接轉身離開。
此事鬧得如此不愉快,一半是誤會,一半則是出身帶來的偏見。
若是他姐姐能有小姑娘一成聰慧,都不至於會有今天這般誤會。
想到此處,沈澈步子加快,片刻之後便來到陸雲卿的閣樓外。
環兒早就受到吩咐,看到沈澈過來,直接放他去二樓,自己則在一樓外守著。
沈澈上了樓,便看到陸雲卿坐在窗台前的軟榻上,手中卷著兵法書,白皙無暇的側臉透著專注。
似是聽到上樓的動靜,陸雲卿抬起頭來,看到面容中掩蓋不住愧疚的男人,她立時怔住:「你怎麼了?」
沈澈緩步走到陸雲卿面前,終究沒敢靠的太近,在三丈遠的地方站住,聲音低沉地說道:「對不起。」
「嗯?」
陸雲卿還是頭一次看到沈澈如此低落,她的心控制不住地揪起來,立刻放下書冊,起身走到男人面前,主動伸手拉起男人粗糙又冰涼的手,剪水雙瞳透著溫和,輕聲笑道:「只要不是動了我的奶奶,你做什麼我都原諒你。」
在沈澈面前,她就是這麼一個沒有原則的人。
沈澈黯淡的眼底驀然一震,忽地抓緊陸雲卿的小手,「你不怪我?」
「怪你什麼?」陸雲卿疑惑,她就沒生過沈澈的氣。
話音剛落,陸雲卿便被沈澈猝然湧入懷中,男人緊繃數日的心神在一刻得到釋放,「上次是我一時衝動,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理我了。」
女子未出嫁前,名節比什麼都重要,他雖然心裡已經將小姑娘當做他的妻子,可小姑娘畢竟沒過門,他那般唐突,小姑娘生氣是應該的。
「唔……你說那件事啊。」
陸雲卿臉頰泛出一片紅暈,可還是輕聲應道:「是你,所以……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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