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月瀾語已經死了

  「蕭非墨只是比我早了一步，若是阿語恢復了記憶，我還能再爭一爭，若她依然選擇蕭非墨，我會好好祝福他們，如今我還想給自己一次機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要逼阿語。」

  上官南衣搖頭，「我從未想過要傷害阿語，也不會逼她，師父，弟子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你心中有數便好，你一向知分寸。」

  師徒兩人沒有再說什麼，暮色中相伴離去。

  鳳輕盈和蕭非墨一路上也沒有說話，只是牽著手，她腦子裡面亂糟糟的，想理出一點頭緒，直到回了院子。

  蕭非墨關上房門，還未轉身，鳳輕盈忽然從背後環住了蕭非墨的腰，「老蕭，雲先生說的都是真的？」

  蕭非墨站著沒動，他不想承認這些，但事已至此也不想再騙鳳輕盈，點了點頭，「是，你的確是阿語。」

  說完他鬆開鳳輕盈的手，轉身用力擁住了鳳輕盈，仿佛要將她融到骨子裡面，「對不起，輕盈，是我騙了你，我本想瞞一輩子，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

  鳳輕盈被蕭非墨勒的生疼，她動了動身子，蕭非墨這才意識到自己抱太緊了，他微微鬆開手，「弄疼你了？」

  「你說呢！骨頭都差點碎了。」

  鳳輕盈故意用輕鬆的語氣和蕭非墨說話，這一路上蕭非墨臉色非常差，她想緩和一下氣氛。

  蕭非墨沒想到鳳輕盈直到現在還有心思和她開玩笑，他停了一下才問道，「你不怪我？」

  「我倒是有點開心，搞了半天我一直忌憚的那個人根本就不存在，原來你愛的一直都是我。」

  鳳輕盈微微一笑，「老蕭，我腦子裡面沒有一點有關月瀾語的記憶，也沒法體會易水寒說的那些，再多的國讎家恨在我這裡都是旁人的故事，我不想恨你，也不想做月瀾語，就這樣好嗎？」

  「你……真的願意繼續留在我身邊嗎？」

  蕭非墨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語氣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我不打算解封記憶，一個人腦子裡面若有那麼多人的記憶，真怕我會人格分裂。」鳳輕盈主動靠在蕭非墨懷中，「老蕭，月瀾語已經死了。」

  蕭非墨不敢讓她知道這一切就是怕會失去她，聽到鳳輕盈說這些，蕭非墨稍稍安心，用力抱緊了鳳輕盈，「過去我的確有錯，不該隱瞞我的身份，這一次我也有錯，又隱瞞了你的身份，輕盈，這些都是我欠你的，這輩子若是還不清，下輩子繼續還，我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其他別無所求。」

  「我相信防衛圖不是你偷的。」

  「你真的信我？」

  當年月瀾語就是不願意相信他這一點。

  鳳輕盈重重點頭，「信。」

  蕭非墨又驚又喜，這話無疑給了他莫大的安慰，他乾脆打橫抱起鳳輕盈，鳳輕盈靠在他胸膛處，聽著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心裏面生出一絲滿足感。

  這一路她都在想解封記憶的事情，最後她很清楚，她不願意解封記憶，她這輩子只想做鳳輕盈。

  「天快亮了。」

  「無妨。」

  蕭非墨放下鳳輕盈，寵溺望著她，忍不住俯身吻住她的唇。

  天亮之後，上官南衣果然親自把連翹送了回來，連翹受了一點輕傷，蕭非墨決定第二天再回京城，鳳輕盈沒有反對。

  大將軍府

  「你說的都是真的？」

  一向冷靜的楊恆也露出了震驚的神情，望著站在他面前的黑衣男子。

  那個黑衣男子披散著頭髮，垂下來的黑髮遮住了大半張臉，看起來非常陰沉，他就是雲清的師兄幽冥。

  幽冥點頭，「千真萬確，當年我用攝魂術把大公主的魂魄封進攝魂珠裡面，誰知出了點意外，攝魂珠失去了蹤跡，我多番尋找都沒有尋到攝魂珠。

  王爺身上有血契，我便把尋攝魂珠的法子教給了王爺，讓他自己去找，王爺也真夠執著的，用了十年時間，還真的被他找著了。」

  「王爺身上的血契解了嗎？」

  「他去過泉州，雲清肯定替他解了血契。」

  當年幽冥離開的時候就提出替蕭非墨解了血契，但蕭非墨不願意，一旦解了血契就感應不到攝魂術，這樣便沒法再去找攝魂珠。

  「這麼說起來蕭非墨還真是個情種，竟是對大公主用情如此深。」

  這一點幽冥也非常贊同，嘲諷道，「血契發作極其痛苦，常人難以忍受，王爺卻忍了十年，這份情，連我這個修道之人都差點被感動了。」

  「這麼說攝魂珠還在鳳輕盈身體裡面。」

  「若沒有攝魂珠她早就魂飛魄散了，她本就是已死之人，魂魄必須靠著攝魂珠才能繼續留在世上。」

  楊恆思量著，原本他還不明白一向冷心冷情的蕭非墨為何忽然對鳳輕盈這麼好，本以為他在演戲，沒想到鳳輕盈居然是月瀾語，知道鳳輕盈的身份，也就抓住了蕭非墨的軟肋，這麼多年了，他還是走不出那個情字。

  這下有好戲看了。

  「楊公子，我只要攝魂珠。」幽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只要楊公子能夠替我拿到攝魂珠，我願意替楊公子效勞。」

  「先生本事不小，真的想要攝魂珠，自己去拿就是，何必大費周折來找我。」

  楊恆並不怎麼相信幽冥的話，他知道幽冥是有真本事的修道之人，這事根本就不需要藉助他來做。

  幽冥輕嘆一聲，「說起來這事怨我，公子有所不知，修道有修道的規矩，是不可以輕易施術，很多禁術都是逆天而行，一旦施展，傷的是自身。」

  「十年前，攝政王找到我，開出了豐厚的條件，那個時候幽冥教正在擴充，需要大量的錢財，我一時起了貪心，明知逆天而行，還是應了下來，當時攝魂珠是我剛剛得到的寶貝，我用攝魂珠施展攝魂術，卻因此傷了自身，不得已遠走養傷，沒想到……」

  幽冥眼神猛的沉了下去，眼中滿是悔意。

  「後來呢！」

  「我本以為養上一陣子就會好，直到我的掌心出現了這個。」幽冥把手伸到楊恆面前，楊恆看到幽冥手心有一道明顯的黑線，那道黑線向四周擴散，就像一棵樹長出的枝葉，只是那些枝葉沒有那麼明顯。

  「這是什麼東西？」

  楊恆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線，問道。

  「這是詛咒，是我逆天而行的懲罰。」幽冥頓了一下才接著往下說，「攝魂珠是鳳凰涅槃所化，此物本歸屬於血族，是血族的聖物，血族遺失攝魂珠之後創造了三塊幻心石，它們遇上攝魂珠便會發光。

  血族多年尋找攝魂珠未果，卻找到了我，給我種下詛咒，若是我不把攝魂珠還給血族，這條詛咒將會生生世世伴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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