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陣子來找我了,如今他已經投靠大將軍,他知曉阿語的事情,為了邀功,一定會將阿語的事情告訴大將軍,下一步他們就會對阿語下手,解封記憶要施術,此術只能施一次,若由他解開阿語的記憶,極有可能會利用咒術順便封住阿語其他的記憶,如此阿語會被他們利用,我們必須先發制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若事情真的如雲清所說,那的確是天意,老天爺終究還是要讓那些他極力想忘掉的事情回來,他知道讓鳳輕盈恢復記憶意味著什麼。
「這事我沒有欺瞞王爺,若是王爺不信可以去查,看看幽冥是不是去了京城,一旦你們回京城,他們就會對阿語下手。」
雲清臉色凝重,「這一次南衣是衝動,心中執念太深,這一次不說,下次也難保,王爺,這一劫避不過去,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利害關係我都已經與你們說了,要不要恢復過往的記憶,你們自己好好想一想。」
說完不滿的看了一眼易水寒和上官南衣,語氣非常嚴厲,「你們兩個也真是胡鬧,這種事該由阿語自己決定,快點放了那個丫頭,若再敢用手段逼阿語,當心我不客氣。」
易水寒尚且不服,但沒有反駁。
上官南衣一臉愧色認錯,「師父,弟子錯了。」
鳳輕盈聽的雲裡霧裡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定定的望著雲清,搖搖頭,「雲先生,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攝魂珠的確在我身體裡面,但我不可能是月瀾語,我並沒有缺記憶,小時候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
「十年前,你自刎之後,王爺聯合我師兄用攝魂術把你的魂魄封在了攝魂珠裡面,並且封了你的記憶,之後攝魂珠不知去向,你被攝魂珠帶到另外一個世界,魂魄進入一個剛剛死去的小女孩的身體裡面,你接收了小女孩所有的記憶,成為了那個小女孩。」
「王爺一直再找你,他身上有血契,血契和攝魂術本就相伴而生,互相能夠感應,十年之後王爺終於找到了你,再一次把你的魂魄帶了回來,這一次你成為了鳳輕盈。」
雲清說完特地看了一眼蕭非墨,「雖然我沒有親眼目睹,若是沒有猜錯,大概是如此。」
蕭非墨臉上瞧不出喜怒,抿著唇,並未說話。
怎麼會有這麼離奇的事情,身為醫生,鳳輕盈腦子完全轉不過彎來,只覺得不可思議,按照這樣說,她腦子裡面豈不是有三個人的記憶。
這三個人還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幽冥早就已經失蹤,老蕭又不懂這些咒術,怎麼可能把我從另一個世界帶過來。」
「幽冥必定教過王爺如何連接血契和攝魂術,攝魂術用在攝魂珠上,王爺若是悟性高,是可以利用身上的血契把攝魂珠召喚回來,這個過程不容易,王爺必定費了很大的心思。」
這一點雲清完全確定,知道鳳輕盈還有些不相信,他索性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釋給鳳輕盈聽,「攝魂珠可以保護剛死的魂魄,遇到將死之人,可以借屍還魂,王爺想娶鳳輕盈並非偶然,而是早早就選定了她,鳳輕盈和你的魂魄非常契合。」
雲清這一下子算是把鳳輕盈心中所有的謎團都解釋清楚了,原本她怎麼都想不清楚的事情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
但她始終不敢相信自己就是月瀾語。
即便在場的人都這樣和她說,她也沒法相信,像是聽了一個離奇的故事,畢竟她腦子裡面沒有一丁點有關月瀾語的記憶,實在沒法把月瀾語和自己聯繫到一起。
一直以來她都把月瀾語當成自己的情敵,冷不丁的說她就是月瀾語,這實在是……可怕。
易水寒知道的並沒有這麼詳細,了解所有的前因後果,易水寒氣憤罵道,「蕭非墨,你真夠處心積慮,為了不讓大公主恨你,竟是封了她的記憶,還妄想給她改頭換面留在你身邊,你配嗎?」
從頭到尾,蕭非墨始終一言不發,只是緊緊的握著鳳輕盈的手,即便手心都是汗也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他不敢鬆開,他怕一旦鬆開就再也碰不到了。
「多謝先生相告,這事讓我好好想想,易將軍,還請你把連翹送回來,不然……」鳳輕盈眼中有濃濃警告的意味。
上官南衣應了下來,「明天一早,我親自送連翹姑娘回來,阿語,對不起。」
鳳輕盈沒有接受上官南衣的道歉,只說道,「我不叫阿語,老蕭,咱們回去吧!」
說完兩人一起離去,易水寒想攔,雲清擋住了易水寒,「易將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剩下的讓阿語自己做決定。」
「幽冥還虎視眈眈,我怕大公主一時感情用事。」
易水寒很是擔心,他想儘快讓雲清幫鳳輕盈解封記憶。
「除非阿語主動來找我,不然我絕對不會替她解封記憶,易將軍,你也放寬心,不要太過強求。」
「阿寒,你快點回去吧!辛夷還等著你。」
只有雲清能解封記憶,若是他不願,易水寒也沒有法子,該讓鳳輕盈知道的事情都已經讓她知道了。
易水寒無奈,只能先回去。
他走後,雲清和上官南衣也準備回去,上官南衣小心瞧著雲清的臉色,像個犯錯的孩子,「師父,弟子是不是錯了。」
「你別的事情擰的清楚,遇上阿語的事情卻難以理智,這倒不怪你,這麼多年了,你始終沒有放下阿語。」
上官南衣苦笑一聲,「師父應該懂弟子的心思。」
雲清往前走著,邊走邊勸,「正因為懂才不忍怪你,南衣,阿語心中沒有你,她這一生註定要和王爺糾纏,你不如就此放下,尋個可心的女子成婚,安安穩穩度完這一生。」
「我若想娶別的女子早就娶了,何須等到現在,師父,這世間再也沒有比她更好的女子。」
「阿語太過出色,為何非要以阿語為標準!」
「愛過她,已經難以退而求其次,就像師父當年愛過阿語的母親,師父還能再對其他平凡女子動心嗎?」
雲清沒有再勸什麼,他自己亦是有遺憾,最終選擇遁入空門來解脫,他都未曾看開,又如何能勸服上官南衣。
這個孩子也是個死心眼的人,就因為他是月瀾語的師父,上官南衣執意要拜他為師,無論他拒絕多少次,上官南衣都不放棄,最後他被上官南衣的執著打動,默認了這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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