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慶明道:「還好你說了,我正在想要咋給他翻身!還好你說了!」
聽了她的話,沐晨也慶幸自己多說了一句,不然怕是又要折騰一番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說完話後,沐晨便隨著蔡氏進到廚房。來到廚房,蔡氏把藥罐往灶膛上一放就開始點火燒起了火來,邊燒火邊說道:「晨晨,你說你楊叔這麼重的傷能好起來不?好了還能走路不?」她想的是傷口那麼嚴重,怕是好了也會落下病根,影響以後走路!
沐晨聽了蔡氏的話,認真的回道:「楊叔的傷看著是挺重,但好在都未傷到骨頭,也算是皮外傷吧!只要今晚發熱好轉了,就不會有大問題!」感染控制住了,剩下的就是用藥調理和慢慢等著傷口的癒合了。
兩刻鐘後,蔡氏把藥熬好,拿了一張帕子包在罐子的把手上,對著案台上擺放的碗緩緩的倒出了一碗藥汁來,濃黑的藥汁飄出淡淡的霧氣,隨著霧氣飄散出來,一股濃郁的藥味也散發了出來,只聞著也知道這藥夠苦。
蔡氏小心翼翼的端著藥汁,到達臥室門口時,沐晨喊道:「爹,我們要進來了!」
沐慶明忙放下手中的帕子,拉過床上的被單蓋在了楊樹身上,道:「進來吧!」在沐慶明給楊樹擦了兩刻鐘的身子後,楊樹也清醒了些,有氣無力道:「沐三哥,給你們添麻煩了。」
沐慶明道:「不麻煩。再說誰也不想這樣,你別多心!安心養著,過幾日就好了!」
沐晨率先走進屋子,楊樹看著又說道:「晨晨,大半夜的都不能讓你好好休息!」說完又看著沐晨後面的蔡,又喊道:「蔡嬸,麻煩你了。」
蔡氏說道:「麻煩啥,你可別客氣,有啥事只管說,這回你也遭罪了,安安心心養著就好,晨晨說了今晚挺過去了就好了。」
沐晨點了點頭道:「嗯,楊叔安心養著就是,一些小傷,過段時間就好了。」這傷放在現代確實不算什麼嚴重的傷。
楊樹三十不到,在他這近三十年的日子中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關愛,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閉上眼應道:「多謝你們了!」
年少時,父母遺棄了自己,被師傅撿了回去,後來就過著血雨腥風的日子,直到一年前脫離了師門後來到了清河村,打算以後就這樣安安靜靜的住在村子裡過日子,再不去過那種刀口舔血的日子。
來到清河村這一年來,也漸漸喜歡上了這種日子,這次也如往常般去山上準備去獵些山雞野兔回來,可沒想到會碰到一隻狼!安逸的日子過久了竟讓身手也走了下坡路,被一頭狼追上來咬的渾身是傷。
不過好在,那頭狼也被自己了結了,本想拖它回家,可傷得實在是重,只好先走。哪知沒走出幾步,就再也支撐不倒在地上便沒了知覺,中途好似有人在耳邊說過什麼,再後來身上似乎被人用針在刺,痛醒後看見沐家一家正圍在自己身邊,沐家最疼愛的小女兒確實在用一根繡花針在針刺自己,針上還有一根線,正把自己受傷的傷口處縫合起來,傷口處理好後,沐家又是給自己端飯餵藥的伺候著自己,現在大半夜一家老小又起床跑來為自己看傷,自己何其有幸能遇到這樣好的人家。
沐晨看著清醒過來的楊樹,又照例在他的額頭上探了探,降了一些!蔡氏端過來的藥還有些燙,一時也不能喂,又說道:「爹,多拿幾條棉布來用酒打濕後給楊叔額頭敷一條,兩腋下各放一條!」
沐慶明聽後便走向一旁去拿棉布過來,分別給楊樹額上和腋下放置好浸過酒精的棉布後,就接過蔡氏手中的碗給他餵起了藥來。
沐慶明邊餵著,沐晨說道:「藥有些苦,楊叔忍著些。」這藥大多為苦寒的清熱解毒類藥材組詞,又加了幾味解痙止痛的藥材,不比白日裡喝的滋補氣血的,這副藥更苦些。
餵下藥後沐晨和蔡氏在屋內又待了一刻鐘,又走前探了探楊樹的額頭,好歹不那麼熱了,探了溫度後,又用烈酒把他身上的傷給擦拭殺菌一番才和蔡氏往家走去。
過了三四日疼痛和炎症反應終於減輕了一些,半個月後,沐晨趁著休沐的日子,吃過早飯後就和沐慶明一道往楊樹家走去,走時沐慶明提著一個菜籃,裡面裝著的是給楊樹的早飯。
來到楊樹家門口,沐慶明喊道:「楊兄弟,我和晨晨給你送早飯來了。」
隨著楊樹傷口逐漸癒合恢復,沐家兄弟已有好幾天不在時時陪著他,每日送飯和藥時陪他一會,晚上臨睡前也會再來陪他一會,早晚時沐晨也都會去看看他。
楊樹躺在床上應道:「好,今天晨晨又到了休沐了?」若是休沐她來的就會晚上一會。
沐慶明回道:「今天她休沐,非要跟著我,嚷著來看看你!還說他師傅說的讓你不能著急下地。要再多養養才能下地走。」沐慶明說完就看著沐晨笑了笑。
沐晨看著他爹後又看了看屋前路邊的一人。只見哪人扛著一把鋤頭在肩上,站在路邊也看向了沐慶明父女,大聲招呼道:「慶明,又來給楊樹送早飯了?」
沐慶明轉頭看著路邊,應了一聲『嗯!』後又跟著招呼道:「大柱哥下地去了?」
被叫做大柱的男子,回道:「去翻下地。」後又說道:「晨晨今天沒去你師傅那裡?」
沐晨應道:「今天休沐。」
大柱又問道:「現在可會看病了?」
沐慶明笑道:「她懂啥啊!去跟著馮大叔混時間玩罷了!」
沐晨仰頭有些不高興喊道:「爹爹亂說,我認得好幾種藥了!」
沐慶明順手輕揉了一下沐晨的頭道:「好好好,你沒有玩,學得好可以了吧!」
沐晨仍不高興道:「哼!」
大柱看著他們倆父女笑道:「晨晨好好學,以後我要是生病了,就請你幫忙看看!」
沐晨乾脆的應道:「好!」
大柱又對著沐慶明說道:「不耽擱你們了,先走了!」
沐慶明帶著沐晨走進屋裡,楊樹就說道:「三哥現在越來越會說話了!」半個月來,楊樹和沐家熟悉了不少,關係自然也親厚了些。
沐慶明笑著道:「還是晨晨想的這說法好,不然我還真不知該說啥好!」
楊樹笑道:「還得多謝晨晨給我找了厲害的師傅!」
沐晨尷尬的笑道:「楊叔取笑我!」
楊樹靠坐在床頭,伸出一隻手輕撫了下沐晨的發角,道:「楊叔沒有笑你!」
說笑間沐晨也查看了楊樹身上的傷口,癒合的很好,可以拆線了。道:「楊叔,今日就可以拆線了,有些痛。」
楊樹一聽有些痛,許是前段時間痛怕了,微愣了一下道:「沒事,我受得住!」
沐晨側頭看著楊樹,一個明媚的笑,道:「楊叔,別怕!沒有以前痛!」
楊樹聽後也笑了,「好!我不怕!」
沐晨在檢查後傷口就走向了廚房,拿出了放在廚房的剪刀和一把小刀、一個乾淨的碗後再回到屋內。回到屋後,把剪刀和小刀放到碗內,放好後,對著沐慶明喊道:「爹幫我倒些酒在碗裡。」
沐慶明拿起一旁放著的酒,對著桌上的碗緩緩倒了些酒把刀和剪刀的下半截全都浸泡在了裡面。
片刻後,沐晨拿出了泡在碗內的剪刀,一手拿著剪刀,一手提著縫線處的線頭,線頭提起來一些,剪刀伸過去就剪了下去,剪斷縫的線後,捏住線頭的手就輕輕的把線給扯了出來。依次又是下一個線頭,一刻鐘後,身上的線全部拆外,就只剩下了腿上的傷口,傷口因為沒有縫合,現在癒合的很差,但即使癒合的不好,也開始長出了新肉來,沐晨道:「楊叔忍住了,傷口需要劃開一些!」
楊樹不知她為何要劃開傷口,但他知道她肯定是為了治好自己,應道:「好,放心劃!我忍得住!」
沐慶明一聽就不一樣了,問道:「這好不容易長好,咋還好要劃開呢?」
沐晨回道:「血管處已經看不見縫合的線了,若線不取出來,以後傷口就會反覆感染髮炎。」
說著的時候就已經把小刀捏在了手上,找准了血管處,刀尖輕輕一划,瞬間殷紅的血就冒了出來,找到縫線,換下手中的小刀,重新拿起剪刀,仍是用手輕扯住線頭,眼睛直直的看著縫合在血管上的線,找准位置就剪了下去,剪斷後就把剪刀放下拿了一款棉布在手上,輕扯住線頭緩緩拉出後立即把棉布壓在了傷口處。
這一划一壓,痛的楊樹捏緊了手,額上的汗也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沐晨大約壓了有一分鐘,才把棉布拿開,又如此反覆一次把另一針縫合的線也拆了下來!
拿下手中染紅了的棉布,小刀劃得並不深,也不需要縫合,只是看著這個碗大的傷口,因為沒有縫合的原因,傷口雖然結痂也長出了新肉來,但要想完全癒合怕是還要等上一個來月!道:「楊叔還要再柱上一段時間的拐杖,不能碰水,也不能用力!」
楊樹看著腿上的傷口道:「好,我一定聽話。」說完看著沐慶明又玩笑道:「我活了幾十年,從未聽說這傷口還能用針線縫了來治,更不曉得這傷口縫了後好的這麼快!雖然遭一次罪,但也長了見識了!也算值了!」
沐慶明看著拆下來的線頭,又再看向楊樹的傷口,傷口處又道傷疤,還有一排排針刺的孔,最後又看向了腿上未縫合的傷疤,道:「誰曉得這個,當時晨晨給我們說她有法子給你治傷的時候,我們是又驚又怕,好在是你好了。」後又無比自豪的補了一句:「還是咱們晨晨厲害!」
楊樹哈哈大笑道:「對對對,還是咱們晨晨厲害!全靠晨晨,我才能死裡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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