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村里已是下半晌,喝了口水歇了一會後付老才看向沐晨很是難得的說道:「今日你又耽誤了一天沒去學堂,快回屋裡看書去吧,這考期將近,可別偷懶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一副我很擔心你讀書,也很緊張你考試的樣子。
沐晨看向自家師傅,師傅他老人家今日這是怎麼了?一大早就起床說是要早點回來,好讓她到家後能有時間休息休息以便不影響明日上課。太奇怪了,以前他可是從不過問自己的學習的,甚至和爹娘一樣,都不想她繼續去學堂。
難到是快到考試了,師傅他老人家怕自己考不好,出現了考前焦慮?可這不該是考試本人才會出現的嗎?
「好,我這就去。」沐晨還是聽話的應道,應後便往自己屋裡走去,古代科舉制度有多嚴厲,她從歷史中也多少知道一些,現在見他師傅也著急緊張起她的學習來,不由得想到怕是真的很嚴,也很難。這樣一想,心裡不免從不那麼緊張上升到了很緊張,看來最後這一個月要拿出當初高考時候的拼命勁了。
付老不知道自己裝出來的替她著急讀書一事被沐晨深深的理解了一番,從此改變了這一個月的讀書態度。他只暗自高興沐晨聽話的走開,在沐晨走後又看似慢悠悠的喝上了一盞茶後才喊了楊樹一同往藥房走去。
楊樹以為付老有事要和自己說,跟著到了書房後問道:「付老,可是有啥事?」
付老爺子指著一旁的椅子道:「坐下說。」
楊樹依言,付老爺子也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付老爺子坐下後,才說道:「晨晨昨日和我說了她夢裡學會為人看病的事,這事你是怎麼看的?」
楊樹聽後有一些驚訝,不過很快也恢復過來,依晨晨的性子,現在和付老越來越親厚,加之縣城醫館的籌備,以後離谷也將是她來掌管,夢裡學到的本事肯定是準備要用出來了,現在給付老他說也是常理。
「這天下怕是再也找不出像晨晨這樣的第二個人了,不說她從小就異於常人,一般小孩誰不是吃喝拉撒都要人幫著,可晨晨自出生後就知道拉屎拉尿要喊人,當時小不會喊人,只會哭,後來她娘知道了她這個習慣後再也沒髒過衣褲,再到後來會說話了就更沒讓人操心過,兩歲時跟著沐安讀書,習字,三歲就能自己照顧自己。」
雖早知道自己這個徒弟不同於常人,可在聽了楊樹說她才出生後就知道吃喝拉撒要喊人,自己這是收了一個什麼妖孽徒弟?
楊樹又接著說道:「她救我時才三歲,也才跟著村裡的大夫學了幾個月救人看病的本事,在這之前她除了去過我們清河鎮的集市,就再沒去過其他地方。夢裡的事若不是因為救我,估計也不會說出來,哪怕是對他之前的師傅也沒說過,就怕惹禍上身。」
付老爺子沉聲道:「沒有自保能力,這事說出來只會帶來災難!」
看向付老,繼續說道:「可不是,以前沐家一直緊盯著她,就怕她做出出格的事來引人懷疑。晨晨現在和付老你說,自然是相信付老你,把你當成親人一般。還有,我猜著她應該是想把她夢裡學到的一些本事用起來,若是她用,我想著這些本事還得是付老你傳授給她的,也算是師出有門。」這樣一來也不會有人懷疑到她什麼,而已付老這個身份,想出縫合術,或是其他的看病手段,也都能被人接受。
付老又怎麼不知這些道理,既是要師出有門,他自然也得會,罷了罷了,先看看她說出的縫合術,等著她考試結束後,自己也跟著她學學她夢裡學到的這些本事。想著她昨晚說的哪些,在想著他現在給人治病救人的手段,差距太遠了,還有夢裡的看病手段也很大膽。
若真能把夢裡的哪些手段給搬到現實中,必將造福天下。
回過神來,道:「我先看看晨晨是怎麼給你治好的傷勢。」
楊樹聽後,邊解著衣衫,便說道:「也算我命大遇到了晨晨,不然早已是黃土一杯了。」
褪去衣衫,露出上半身,胸口,手臂處都有傷口,傷口如一條玩去的蜈蚣般,雖有些彎曲,但還算整齊。付老伸手在楊樹手臂處針線縫過後的地方摸去,甚至兩手還在傷疤處拉了拉,問道:「可有不適?」
楊樹搖了搖頭,「未有不適。」
拉扯過一番後,付老又才緩緩坐下,即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在看了傷口後仍然免不了激動,「真是聞所未聞!」
楊樹穿好衣衫後,道:「晨晨這法子真是確實是從未聽說過,不止用針線縫傷口,為了給我治傷,連酒都用了好多。」
付老問道:「用酒做何?」
楊樹回道:「晨晨說是就能消毒,發燒的時候還能降體溫。」
付老越聽心越癢,巴不得現在就找晨晨來在為他解惑,甚至教他這治傷的法子,可惜還得等著三月考試結束後。
沐晨自縣城回來後,每日裡除了學院讀書外,回到家後更是手不離書的看書學習,就連跟著付老爺子學醫的事也停了下來。理由是為了能順利通過考核,她要做最後的學習衝刺,並還請付老不要擔心她。
付老聽後,當真是一把被誤解的淚,說與誰人聽?他和楊樹,還有鄭氏一樣,他們都期望她不要考中,最好是不中之後就此放下科舉的這事來。可偏偏被他誤解後,還讓她就此要做最後的努力,什麼衝刺,天天讀書,看書,寫作,還讓方海去了縣裡為他買往年考試的題集,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沐晨的誓不罷休,沐安也不甘落後,楊家因為兩人的緊張,害的一屋子人也跟著緊張起來,就連沐月兒也被帶動的每日多看了一會書。
鄭氏怕兩人身體會吃不消,每日裡變著花樣給弄吃的,又有付老開的藥膳,兩人雖超強壓力的學習,但身體卻也未曾受到影響。
轉眼間來到了三月初三,再過兩日便是縣試的第一天,縣試有五場,縣試過後為府試,府試之後方才有資格參加院試。院試被錄取者便是「秀才」,也算是有了「功名」,進入到士大夫階層;有免除差徭,見知縣不跪、不能隨便用刑等特權。
二月底時,一家人就搬進了縣城,沐安,沐晨兩人更是在考前又去了縣衙向王子瑜討教一些考試的注意事項。沐安雖然有過一次考試經歷,可若能多打聽一些多考試有利的事情來,他也是願意多聽聽的。相比於沐晨,他還是更沉穩一些。
王子瑜看著緊張的兩人,笑道:「縣試你們大可不必緊張,因為……」
說到這時,故意的頓了頓,吊起了兩人的胃口來。
即便是沐安最能穩的性子,此時也是被他吊的有些急,問道:「因為什麼?」
晨晨也是一臉求解的看向王子瑜。
王子瑜看著著急的兩人又才說道:「因為我是你們的主考官啊!」說完看著繼續看著兩人:「你們會怕我嗎?」
「子瑜哥哥,你真的是主考官?」沐晨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王子瑜點頭:「當然是真的。」說完又解釋道:「童生試的縣試都是由知縣主持,主考人也是由知縣安排,前兩年都是安排其他人在監考,今年我要親自監考。」至於為什麼要親自監考,他也是有私心的,一是兩人的緊張他也看在眼裡,如果是他在監考,兩人在心裡上多少能放鬆些,再有便是,他想看著他們走向科舉之路。
兩人聽後,果然不那麼緊張,晨晨道:「子瑜大哥你監考的話,我肯定能放鬆一些,說不定答得也更好些。」這也算是一個大好的消息了。
王子瑜道:「那便好,不過也不只我一人在場監考,隨行的還有好幾位監考老師。」
五日一早,楊樹帶著肚子又大了一圈的鄭氏,和付老一同把兩人送到縣衙門口,鄭氏千叮嚀萬囑咐的對著沐安說道:「安子,你可要照顧好晨晨。」
沐安一如既往輕聲應道:「嬸嬸放心,我肯定照顧好她。」
鄭氏看著眼前進入到縣衙的考生,一個個都要衙門前的守著的官差攔著搜身,又看了看沐晨,明知不可能的再向沐晨說道:「晨晨,這還要搜身,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去算了?」
沐晨看著鄭氏被她考試弄的緊張,且有些憔悴的面容,心裡五味陳雜,親娘也不過如此了,輕輕靠著鄭氏身子上,「娘,你回去好好休息幾天,我保證,不會有任何的意外和事故發生,我會照顧好自己,也肯定會好好的出來。」
鄭氏輕嘆一聲「你怎麼就這麼倔。」嘆後,也不再說什麼了,輕輕把她推向沐安,「好了,快進去吧!」
沐晨點頭應道:「嗯,娘放心,娘可要多吃些飯,不能餓著我弟弟了。」鄭氏已有六個月的身子,經付老診脈後已確定她懷著的是一個男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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