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沐希看見沐晨被小蔡氏拉了出來時就焉了。記住本站域名兄弟倆看到她娘杜明珠出來時還敢上前求情,可這時在看到沐晨出來時卻是把頭垂的低低的,一臉的苦相,連聲都不敢出。
「你們下午出去做什麼了?」沐晨看著兩人把頭垂的都快要把頭掉下去了。
沐希碰了碰沐笙,沐笙本想往旁邊挪一下,可在看到沐晨看向她們的眼神時就乖乖的不動了,垂頭說道:「我們和大頭他們在山上找到了一窩野雞蛋,我們就想烤著來吃,後來,後來我就回來拿了打火石去山上點火後烤野雞蛋。」
「以前可曾給你們說過不能在外面玩火?」沐晨看著兩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說過。」兄弟倆異口同聲的回答。
「為什麼不能再外面玩火?」沐晨又問道,即便是知道他們能答出來,也堅持問著。
「容易引起火災!」兩人又回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玩?」沐晨繼續問道。
「……」這就是兩人為什麼在看到他們的晨晨妹妹出來時,一臉苦相的不敢出聲,他們怕被罰,其實更怕就是像現在這樣她不停的問,若只是問,忍著一會就是。可問到最後並少不了罰,晨晨妹妹也只是先禮後兵。
沐晨看著兩人不說話,也沒再等著他們的回答,又繼續說道:「既然知道,就是明知故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可知?」
兩人不過幾歲之齡,又怎能說得過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二十好幾的成年人,也只好回答道:「知道。」
「好,既然知道那我們現在就來說說這罰。戒尺十個,大字五篇,五百字檢討一篇,寫字和檢討明日午後給我。」沐晨說道。
兄弟倆聽了,馬上就叫了起來,沐笙先說道:「這也太多了!」沐希也跟著說道:「明日午時我們也做不完啊!」
「這是受罰,必須完成,沒有條件可講。」沐晨冷冷的說道,口氣和沐安一模一樣。
兩人一聽這口氣,也不敢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無外乎是得到更多的懲罰。
杜氏和小蔡氏在屋裡聽著沐晨對兩兄弟的懲罰,也只管在屋內掩嘴偷笑。杜氏悄聲說道:「有了晨晨,我都省了好多心。」又摸著大肚子,說道:「真希望肚子裡這個是個女娃,到時也和她晨晨姐姐一樣聰明,就算只有晨晨一半的聰明也好。」
小蔡氏笑道:「你倒是不貪心!」
杜氏撫著肚子道:「像晨晨這樣的,咱家有一個都是上輩子積了福才來的。」
等到沐老四回到家裡知道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又出去惹事了,本要揍上一頓的,結果杜明珠給他說了晨晨說的罰戒尺十個,也就直接拿了家裡戒尺對著兄弟兩人的屁股就打了下去,不多不少,各十下。挨了打後就回到書房去寫字,以至於鎮上讀書的五人回到家裡的時候看到兩兄弟竟是難得的在書房裡抄大字,沐安去了縣裡讀書,沐齊就充當著大哥的角色,照顧管教著弟弟們,看著沐笙沐希就說道:「笙兒,希兒今日怎麼這麼乖!」
沐晨也坐在旁邊看著書,在聽到沐齊的話後,只抬眼看了一眼兩人。還是陳鈺有所明白的說道:「笙弟希弟今日這字寫的有進步,加油,再堅持下去寫的就更好了。」說完就拉著沐齊,又給其他幾人使了眼色出去。
吃飯的時候,倒也沒讓兩人繼續寫下去,只是在吃過飯後還是讓又回到了書房繼續寫。
兩人再回去書房寫的時候,沐晨便沒有再去書房陪著了,書房裡有了沐齊他們,她不用去看著也可以。陳鈺也陪著兄弟倆去書房,自從沐安去了縣裡後,家裡兄弟們的學習他都會時不時的問上一問,對兩個還沒正式去學堂的弟弟就更是關心了。陳鈺說話溫煦,兩兄弟和家裡其他兄弟也都比沐安給他們說時容易接受。
陳鈺陪著兩人回到書房時,又說道:「笙弟,希弟,以後可不能在外面玩火了。容易傷著自己,更容易引起山火來,到時我們村都要受災了。」
兩人也不是不懂,只是貪玩而已,道:「我們知道了!」
陳鈺又道:「既然知道錯了,以後可別再犯了!」
兩人又是點頭答應,在回答完後又說道:「鈺哥哥,我有話個你說。」
陳鈺看著沐笙,不知道他要給自己說什麼,問道:「好,你說。」
沐笙把頭往陳鈺面前湊去,小聲說道:「我知道為什麼三嬸要讓晨晨妹妹學繡花?」
陳鈺看著沐笙,這誰不知道,女子長大了都是要學女工的,不過看著他小眼睛,也不忍心打擊他說自己知道,裝著感興趣的樣子問道:「為什麼啊?」
沐笙悄悄說道:「我去廚房拿打火石的時候聽見奶奶和三嬸在外面說話,奶奶讓三嬸別把晨晨妹妹管的太嚴了,三嬸說要押著晨晨妹妹的性子,還說晨晨妹妹長大了就要說親,要是不會女工,以後說出去不好聽。」
陳鈺沒想到他真的是知道姑姑為什麼要讓晨晨學繡花,不是自己理解的,女子都要學,原來是要押著晨晨的性子和為了以後說親。十一歲,雖還是孩子,可也不是什麼都不懂,且因為他的聰慧,在認知上也別其他同齡人懂的更多。他知道女子長大了都是要嫁人的,嫁於別人家去做他人婦。只是他從未想過晨晨也會長大,最後成為別人家的人。想到這,心裡就開始否定了起來,不行,他們一家子都要在一起,晨晨妹妹怎麼能到人家家裡去呢!她要去給姑姑說說,不能把晨晨妹妹嫁到別人家去。
「我知道了,這話可別再和其他人說了,也別給晨晨妹妹說,免得她難過。」「還有,晨晨妹妹這幾日跟著你們三嬸學繡花,手上都是傷,可每天都還要做很多其他事,辛苦的很,你們也別惹她生氣了,乖乖在家,少出去淘氣。」陳鈺說道。
這一番話下來,不但讓兩兄弟心裡的那點彆扭一下就消得無影無蹤了,還心痛起了妹妹來,妹妹比他們還小,可做的事比他們多多了,當即保證道:「我們肯定不出去淘氣了。」
得到兩人的保證後,陳鈺就說道:「好了,你們在寫會就回屋睡去吧!」
陳鈺從屋裡出來後就回到了藥房,沐家現在的藥房也不再是之前的柴房改造的了,新修起來的房子中拿了一間來專做藥房,寬敞明亮,整潔有序。走進藥房看見沐晨正在看書,手中所看的是一本藥劑。
沐晨看著陳鈺走進來,抬頭笑著喊道:「鈺哥哥!」一如更小的時候喊他一般,甜甜的。
陳鈺回以一笑道:「今日學什麼?」學了差不多兩年了,早已經習慣她給自己講課。不同於課堂里夫子們的教授,晨晨所講的更加生動有趣,一點都不枯燥,很是吸引人。所以這一年多的學習,也是小有收穫,雖沒有出去給人正式的看過診,問過脈,可家裡人他卻是沒少診斷,憑著所學也能看出家裡人的身體狀況來。越是學,就越覺得學醫也是件不錯的事,以後若不能高中像小叔一樣治理國家,那麼治病救人也是好的。
沐晨道:「今日我們來說說解剖。」其實她真正想要說的是;人體解剖。只是這個時代除了仵作能對死者進行解剖以求破案外,其他人根本不會想到要把一個人解剖了,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陳鈺坐在她的對面,回道:「不是已經講過了麼?」
沐晨抿嘴笑道:「以往我給鈺哥哥說的是人體的結構。可要想知道人體的構造就必須要懂得解剖才行。」
陳鈺也反應了過來,她說的是解剖,遲疑道:「好好的誰會同意讓我們去解剖?」
沐晨回道:「解剖有兩個目的,第一,有些疾病在體內,必須切開身體才能醫治。第二,通過解剖可以讓醫者更直觀的了解病灶,才能給出最適合的治療方案,也能讓醫者更加清楚的了解人體構造,為以後的治療提供經驗。」
陳鈺想了想後 ,說道:「在你夢裡的世界,這個解剖是不是很常見?」
沐晨點頭道:「很常見,常見到大多數女子生產時寧願讓大夫在她們的腹部劃上一刀從腹中取出胎兒也不願自然生出。」
陳鈺驚訝的看著沐晨,「為何不著急生?還有劃上一刀後可還能活?」
沐晨應道:「當然能活,不然誰還願生小孩。」說完又接著說道:「之所以她們不願意自己生,是她們怕痛。」
「可在腹上劃上一刀豈不是更痛?」
沐晨搖了搖頭,「不痛的。因為在腹補劃開前,大夫們會給生小孩的婦人用上一種藥,這種藥不但會讓人睡去,還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世上竟有這樣厲害的藥?你可知道這是什麼藥?」
「是我們這裡所沒有的,不過也只是暫時沒有,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就很快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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