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不等二人說上兩句話,那個將豎奚打傷的人,便來到了二人面前,只聽那人開口道:「呦,小徒弟,你來的夠慢的啊!怎麼?你跟這傻小子認識?」
蘇子余和君穆年齊齊抬頭看向眼前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寒書前輩。閱讀
蘇子余驚訝道:「寒書前輩,你怎麼……」
話問道一半,蘇子余就想起來了,這寒書說過,他要來取百年乳香的,也就是天澤木產生的樹脂。
那麼寒書出現在這裡,也不足為奇了。
可豎奚為何在這裡?
蘇子余低頭看向受傷不輕的豎奚,開口問道:「你又接了找七香的生意?」
豎奚捂著胸口,艱難的坐起來,顯然受傷不輕。
還不等他開口回答,那寒書就說道:「你們認識?找七香?他可不是找七香,喏,你看……」
寒書指著一個方向,示意蘇子余看,蘇子余轉頭看過去,發現一棵大樹,已經化作焦木。
蘇子余心裡咯噔一下,這……這不會是她要找的天澤木吧?
蘇子餘震驚的看向豎奚,開口問道:「你這一次的任務,是來毀了天澤木?」
豎奚疑惑的看向蘇子余,對於她的驚恐表示很不理解,只點點頭道:「一棵樹而已。」
蘇子余騰地一下站起身,遠離豎奚,怒聲道:「這不是一棵樹而已,這是一條命!」
蘇子余雙拳緊握,顯然整個人都很憤怒。
君穆年見狀想上前安撫,可是他眼下是冥樓的身份,在外人面前,也不好與蘇子余過於親近。
君穆年想了想,開口問道:「逐月樓的殺手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七香出手,你的買家究竟是誰?」
豎奚看向君穆年,沒有開口回話,顯然不想理會。
寒書走近,上上下下打量著君穆年,片刻後笑道:「有趣,你把自己遮的這般掩飾,是有多麼見不得人?這鬼面具背後,莫不是青面獠牙?」
君穆年不理會寒書,只定定的看著豎奚,這豎奚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七香出手,絕對不是巧合。
豎奚身後的人,一定知道什麼,說不定正是給君穆年下毒的人。
想到這裡,君穆年殺氣外泄,儼然已經將豎奚當做了敵人。
蘇子余還沉浸在失去百年乳香的悲痛中,並沒有遇到君穆年的氣勢變化。
而寒書已經敏銳的感覺到了殺意。
寒書聳聳肩開口笑道:「哎呀呀,如此小事,你們何必這般哭喪臉,一個個像死了親爹一般。不就是百年乳香嗎,喏,小徒弟拿去!」
寒書從懷裡拿出一個布包,朝著蘇子余扔出去,那拳頭大小的布包裡面,赫然包裹著一塊凝固的天澤木樹脂,也就是傳聞中的百年乳香。
蘇子余驚喜的說不出話了,只一味地開口道:「前輩……這……這……」
寒書撇撇嘴道:「這什麼這啊,你們腳程太慢了,老夫閒來無事就取了一些乳香,夠不夠啊,不夠老夫著還有。」
寒書顛了顛身上的包袱,顯然裡面還有不少存活。
蘇子余哭笑不得的開口道:「前輩,既然您已經拿到了乳香,又為何會與他發生衝突呢?把人打成這樣,我還以為那樹毀了呢。」
寒書開口道:「哎呀呀,老夫看他要燒樹,便去好生規勸,這一草一木,皆是生靈,豈能隨意燒毀?怎奈何他是個傻子,一言不合就動手,那老夫閒來無事松松筋骨,就幫他爹娘教教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