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余帶著疑惑打量著眼前人,他看起來有些落魄,但是更多的是冷漠,全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與其說他是個乞丐,倒不如說他更像一個……一個殺手。
可無論是乞丐,還是殺手,似乎都不應該對東珠感興趣,只有家境優渥的人,才會參與此次龍舟競渡。
他這孑然一身,要東珠做什麼?
不等蘇子余想清楚,那邊店小二已經激動的開口道:「果然是烏金木!而且是本店多年以前出售的烏金木簪。公子乃大貴之人啊。」
蘇子余尋聲望去,看到那店小二已經將那木簪放在一個水盆里,令眾人驚訝的是,那木簪竟然沉入水底,完全沒有浮起來。
「天啊,這就是一兩烏木十兩金子的烏金木嗎?」
「我從未見過烏金木,只聽說其堅不可摧,水火不侵,刀槍不入!」
「是啊,曾聽聞,以烏金木鑄劍,可削鐵如泥啊!」
「這人怕是來頭不小,家道中落才這般狼狽吧?」
……
眾人的討論聲不絕於耳,大多都是對烏金木的讚譽,和對眼前男子身份的揣測。
那男子十分冷漠,對任何人的話都不感興趣,只看向店小二重複了一句:「換東珠。」
店小二連忙動手,將那一對黑色東珠包好,遞給了男子。
男子拿著東珠便轉身離去,蘇子余連忙跟出去,他有那個木髮簪,說不定他與袁璃有什麼關係,說不定也與阮家有什麼關係。
這個線索,蘇子余不能放手。
秋葵見狀也跟了出來,蘇子余開口道:「秋葵,你先和趙大叔回府,王爺若是回來了,你與王爺說一聲,我去去就回。」
秋葵擔憂道:「王妃娘娘,您一個人,奴婢不放心啊。」
蘇子余見那男人走的極快,眼看就要消失在這條長街的盡頭了,連忙開口道:「別囉嗦了,快回去。」蘇子余話音落下,已經提著裙子追了過去。
秋葵無奈的嘆口氣,她雖然不放心,可是她也不敢違背蘇子余的命令。
就在秋葵站在玲瓏寶齋門口嘆氣的時候,那駱白已經買了另外一對東珠從玲瓏寶齋走出來了。
見秋葵一人站在那,駱白下意識開口問道:「你家蘇側妃呢?」他故意開口稱側妃,擺明噁心人的。
秋葵白了一眼駱白,嬌斥道:「先撩者賤!懂嗎?!哼!」
秋葵說完便快步逃走了,徒留駱白一人愣在原地,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秦王府的馬車都走遠了。
駱白氣得磨牙,忍不住自言自語道:「臭丫頭!別讓老子再遇見你!主僕二人一個個都那麼牙尖嘴利!」
……
蘇子餘一路跟著那男人,竟然是不知不覺的出城了。
那男人走路節奏平緩,可蘇子余還是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
眼看那男人越走越偏僻,蘇子余心中泛起了嘀咕,不知道要不要再跟下去。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那男人忽的一下不知怎麼就出現在她面前站定,讓她險些撞上去。
面對眼前高大如山的男人,蘇子余倒抽一口氣,忍不住有些緊張的退後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