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金木?烏金木是什麼木?」蘇子余自言自語著。
秋葵搖搖頭道:「奴婢不知,但是有個金字在其中,想來一定十分昂貴。」
秋葵這邊話音剛落,駱白就看到了她們主僕二人。
一想到日前自家主子受到的的屈辱,駱白就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開口諷刺道:「沒見過誰家當家主母還整日拋頭露面的,秦王府好家教啊,真可笑。」
蘇子余翻了個白眼,不想理會他。
倒是秋葵有些不服氣的開口道:「沒見過一個大男人,猶如潑婦罵街,逞口舌之快的,真新鮮!」
蘇子餘一挑眉,忍不住笑了笑,這罵的好啊!
駱白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怒聲道:「你大膽!」
秋葵身子一哆嗦,下意識往蘇子余身後躲了躲。
她畢竟只是個小姑娘,還是個下等的奴婢,比起駱白這樣身有官職在身的侍衛來說,氣勢上還是要短上一大截。
蘇子余不悅的蹙眉道:「喊什麼喊,嚇壞了我,你配得起嗎?自己開口罵人,罵不過就要大吼大叫,先撩者賤,懂嗎?!」
駱白氣得臉都紅了,面向秋葵,他還能吼一下子出出氣,可面向蘇子余,他可沒這膽子。
別說這蘇子余是秦王妃,身後站著秦王那座大佛,就蘇子余自己那些猝不及防的手段,就足夠他喝一壺的。
駱白冷哼一聲,轉頭把氣都撒在玲瓏寶齋的小二頭上了。
駱白將隨身佩刀,砰的一聲拍在桌面上,冷聲道:「今日我就要買這一對黑色東珠,你到底賣不賣?!」
店小二陪著笑臉,不卑不亢的開口道:「大人恕罪,這一對東珠,實在是賣不得,哪怕大人拿出一座金山來,這一對東珠,仍舊賣不得,只能用烏金木來換。」
駱白咬牙道:「給臉不要臉了是不是?得罪了二王府,你們玲瓏寶齋,也不用幹了!」
駱白話音一落,倉啷一聲就拔出了佩刀。
然而這佩刀還沒完全出鞘,他的手臂就被人推了一下,剛要出鞘的刀,倉啷一聲又回鞘了。
「什麼人?!」駱白轉身質問,便看到一個一身粗布衣裳,蓬頭垢面的高大男子站在身後。
那男人額發凌亂,把鼻子往上都遮住了,讓人難以窺視其真容。
不過他剛剛出手制止駱白的那一招,便可彰顯其身手不凡。
駱白拿起佩刀,退後兩步與那人拉開距離,戒備的看向他。
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被那個表面看起來有幾分落魄的男人吸引住了,蘇子余也一樣。
只見那個男人走到店小二面前,緩緩拿下頭上束髮的髮簪,放在桌面上,緩緩推向店小二,開口道:「烏金木,換東珠。」
烏金木?
眾人頓時來了興趣,而其中興趣最大的,當屬蘇子余。
因為蘇子余清楚的看到,這男人推出去的木簪,和她當日在生母袁姨娘頭髮里發現的木髮簪,一模一樣。
簡單的鉛筆形狀,只有一個圓球作為簪頭,簪頭後面,用鐘鼎文,刻著一個「瓏」字。
他是誰?怎麼會有這樣的髮簪?這個髮簪是烏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