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奚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開口道:「沒想到,竟然是他救了我。」
君穆年有些煩躁的撕掉自己被劃破的袖子,冷淡的說道:「若不是得到了父皇的授意,他如何敢救你,又如何救得了你。」
豎奚冷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爹殺了我全家,我還要感激他手下留情不成?」
君穆年皺眉看向豎奚,開口道:「我們都沒有見到那捲聖旨,聖旨上究竟是如何說的,誰也不清楚。而且你也聽到了,是阮老爺自己放的火。」
豎奚反駁道:「我祖父被人挖了雙眼他如何放火?」
眼看二人一言不合又要吵起來,蘇子余皺眉道:「不要再吵了,想知道真相,就要找到芥子玉!誰是獲利之人,誰就是下手之人!」
此話一出,君穆年整個人僵在原地,恨不能立刻將腰間的玉佩扔出去。
蘇子余嘆口氣道:「繼續跟著安親王,只有跟著他,我們才能離開這個記憶。只有離開這裡,才能調查出真相。」
蘇子余話音落下,便抬步跟上抱著小豎奚離去的安親王。
在安親王出城的時候,有一個頭戴斗笠的男人,與安親王擦肩而過。
安親王瞥了他一眼,蘇子余也跟著瞥了一眼。
只這一眼,蘇子余便認出了眼前人。
是祝凌?!
祝凌為何會從城外回來?
蘇子余很想跟過去看看,可是很顯然,祝凌並沒有引起安親王的注意。
安親王抱著豎奚快步離去,蘇子餘一行人,只能被動跟隨。
——
平行空間,二十二世紀,A市,天使孤兒院。
君穆岳盤膝而坐,靠在馬路邊的大樹下,百無聊賴的拿著一根狗尾巴草,在寒書鼻子上戳來戳去。
他已經醒來兩個時辰了,也被困在這條街兩個時辰了。
周圍都是穿著奇怪的人,還有無需馬兒拉扯,卻速度極快的車子,以及沉睡不醒的寒書前輩。
君穆岳已經從最初的緊張和驚訝,漸漸其趨向於平靜和飢餓了。
咕~
肚子發出難以壓抑的咕嚕聲,他真是好餓。
君穆岳忍不住大喊道:「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
這一嗓子,可算是把寒書前輩喊醒了。
寒書喃喃說道:「閉嘴!好吵!擾人清夢!」
君穆岳眼睛一亮,急忙上前推動寒書的肩膀,一邊推一邊開口呼喚道:「寒書前輩,寒書前輩你醒醒啊,你看看咱們是不是到了地府了。這裡好奇怪啊!」
寒書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滿臉急切的君穆岳,開始漸漸清醒。
君穆岳上前扶著寒書坐起來,有些緊張的說道:「寒書前輩,咱們是不是進入地府了?這裡好奇怪,人們穿的都好少。姑娘們露著大腿和胳膊。還有那種很快很快的箱子跑過。而且我還走不遠,總是鬼打牆。還有還有……」
寒書被君穆岳吵得腦仁疼,他開口道:「閉嘴,別吵!」
君穆岳連忙捂住嘴,不敢再多言。
寒書站起身,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隨後低頭咬破自己的指尖,可血珠在指尖凝而不散,仿佛一顆紅色的珠子。
君穆岳詫異道:「這是怎麼回事?」
寒書皺眉吐出一個名字:「柳如言!」
君穆岳看向寒書,疑惑道:「是柳如言把我們殺了?這裡不會真的是地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