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胡說,我自會判斷。」東方玄忍住翻湧而上怒火,狼虎之藥若是綠葉不提,夏瀅歡是不是就打算就這麼算了!若是她們沒有及時發現,這後果東方玄不敢想。
「今日只有朵明拉側妃來過正妃這裡,這香囊定是朵明拉側妃放的!平日裡她就對正妃不敬,這如今都敢下毒了!請太子為正妃做主!」綠葉應聲跪下,帶著哭腔磕頭讓東方玄替夏瀅歡做主。
「綠葉,不許胡說!」夏瀅歡氣極了,這綠葉真是!
東方玄轉身看著夏瀅歡,目光帶著憐惜與翻騰的怒火,他手縮進袖子裡握成拳頭,語氣低沉壓制著怒火,「瀅歡,這可都是真的。」
「真假又如何,這些事我能處理。」夏瀅歡嚴厲的看了眼想要開口繼續訴說的綠葉,轉身背對著東方玄,神色有些苦澀,「你不用管,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你會處理好?你的處理是不是打算就這樣算了?」
東方玄發火,他看著不願意與他對視的夏瀅歡,伸手搶過夏瀅歡手中的香囊帶著一身的殺氣,他緊緊捏著香囊厲聲道:「來人,把朵明拉側妃給我帶過來!」
半響後,朵明拉一臉平靜的進來,自顧自的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東方玄見狀神色越來越差,「朵明拉!你放肆!」
朵明拉被東方玄這一聲給驚到了。她臉色慘白手中茶杯里的茶全數灑在手上甚至裙擺上。她呆呆的看著東方玄裹著一身戾氣走到她面前,東方玄眼裡的怒火讓朵明拉心驚不已。
「太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東方玄忍住怒火,眼底冰寒讓朵明拉膽顫,他道:「狼虎之藥你可知是何物?」
朵明拉心一驚,僵著身子坐在椅子上目光閃躲,底氣不足的矢口否認,「我不知道,太子還有什麼疑問?」
「這香囊你可認得?」東方玄將丟到桌上,臉色已經是陰沉的嚇人。
朵明拉狡辯道:「這香囊不是我的,我怎會認得!」
「你不知!今日只有你進了正妃的房間裡,你會不只!?」東方玄一掌拍到桌上,桌子應聲而裂,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太子可有什麼證據證明這香囊確實是我朵明拉的?」
「今日只有你進了正妃的房間,你說呢?」
朵明拉冷哼幾聲,笑的極其諷刺的看著夏瀅歡,她抬手指著夏瀅歡對東方玄說:「這分明誣陷!夏瀅歡這是想把這髒水讓我身上潑,太子你要替我做主!」
綠葉護住心切,連忙說道:「你胡說!」
東方玄看著理直氣壯的朵明拉以及一旁不語的夏瀅歡,他緊緊抿嘴,他確實沒有什麼證據指證朵明拉,但是朵明拉在他面前都敢這麼直呼瀅歡的名諱,可見平日裡對瀅歡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朵明拉你別忘了,你口中的夏瀅歡可是正妃!你一個側妃直呼正妃其名,可曾知罪?」
朵明拉看著夏瀅歡平靜的神色,她眼底滿是嘲諷隨即勾唇一笑,語氣滿是不屑道:「朵明拉不知,畢竟她不配。」
「很好,」東方玄看到朵明拉對夏瀅歡兇狠的模樣,氣極反笑,「朵明拉側妃以下犯上,罰抄親自寫十遍女則。若發現有人代替,加倍抄寫,沒有抄寫完不允許踏出房門半步!」
「東方玄,這不公平!」朵明拉瞪著夏瀅歡,「她誣陷我,你怎麼不罰她反而罰我?」
「是不是誣陷,你會不知道?」
綠葉看著朵明拉,絲毫不畏懼道:「朵明拉側妃,這香囊分明是你的,怎麼就成了我們誣陷你?」
「好一個奴婢!都敢欺負到我頭上了!太子,你看,夏瀅歡的奴婢都好欺負我。」朵明拉伸手去拉東方玄,讓他為自己做主。
東方玄甩開她的手,厭惡的看了她一眼,「那也是你自找的,還不退下。」
「哼!」
朵明拉回去後,氣呼呼的將梳妝檯上的東西全數給摔了個粉碎。元袖進來後看到這幅場景,心裡偷偷笑了笑,表面卻滿是關心道:「這是誰惹火了我們側妃,這般怒火。」
「除了夏瀅歡還能是誰!偏偏太子還護著她,氣死我了!」
元袖故作為難的看了眼氣得直摔東西的朵明拉,嘆了口氣假意勸道:「哎,太子心中只有夏瀅歡一人,自然是護著她了。公主您就別生氣了,忍一忍就可以了。」
朵明拉瞪大雙眼,將手裡的青瓷狠狠摔地上,看著破碎的青瓷她面目猙獰的看著元袖,眼底恨意越發明顯,「讓我忍?我堂堂一個公主竟然要忍她夏瀅歡?痴心妄想!我絕對不會忍的,你等著看吧!」
「不忍也沒辦法,夏瀅歡心機手段你我都對付不了,除了忍別無它法了。」元袖在一邊添油加醋挑撥離間,她用繡帕遮擋住嘴角的笑意,用餘光去看坐在一旁的朵明拉的表情,「公主,您還是忍忍吧。」
「絕不!我一定讓她夏瀅歡好看!」元袖這一勸,朵明拉更加痛恨夏瀅歡。
元袖表面上苦惱極了,心裡卻不知笑的如何的肆意,「這除非有人替我們做主才行啊,這太子府已經是夏瀅歡的天下了。」
元袖這番話提醒了朵明拉,她驚喜的看了眼元袖,「替我們做主?元袖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我可以讓我父皇替我們做主啊。」
「可公主,可汗遠在塞外,如何替我們做主?」
朵明拉爽朗一笑,轉身坐到元袖身旁,「怕什麼,我就這給我父皇寫信,讓他知道我在這裡被夏瀅歡如何欺負。」
「然後呢?元袖還是不清楚公主的用意。」
朵明拉解釋道:「若是我父皇知道我在這裡受委屈,定會告訴大瀝朝的皇上。」
元袖臉色微變,聲音略微提高的追問道:「公主是想讓皇上替我們做主?」
「自然,我父皇向來疼我,自然會讓皇上討個說法,如此一來皇上就會為我做主了。」朵明拉下定決心,要寫信給她父皇告知這件事情,讓他設法使大瀝朝皇上替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