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三十一章 范陽盧氏保不下他!

  「為什麼?」房公子下意識的問了一聲。【記住本站域名】

  「因為敢說真話的人,都已經死光了!說真話雖然會叫人敬佩,但卻也需要勇氣!」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房公子:「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勇氣二字!」

  「呵呵!」房公子冷然一笑:「我敢說真話,是因為我比你強,你就像是一隻可以隨手捏死的螞蟻,縱使是叫你知道真話又能如何?你能耐我何?」

  一句你能耐我何,叫人不由得火冒三丈。

  「呵呵!」張百仁冷然一笑,看向了大樹下的陰暗處:「你都聽到了吧!」

  聲音古井無波,但卻透漏著無盡的寒意,叫房玄齡汗如漿洗。

  「小子,不要故弄玄虛!這世界水深著呢,小心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房公子的眼睛裡滿是嘲弄,摺扇戳著張百仁肩膀。

  張百仁屈指一彈,解開了房玄齡的禁錮,眼中漠然的站在那裡。

  「孽子!」

  瞧見房公子用摺扇戳著張百仁胸口,房玄齡頓時呲目欲裂,猛然一步竄上前,對著房公子一個耳光狠狠的抽了下去。

  「叔父!」

  房公子武道修為不弱,剎那間身形一晃,避開了房玄齡的耳光:「叔父為何打我?」

  「孽障,你竟然還敢躲!還不給我速速跪下!」房玄齡怒斥著眼前的青年,眼見著對方竟然敢躲開自己的一掌,再次掄起巴掌向著房公子甩了過去。

  有心算無心,房玄齡已經證就陽神,更是儒門中的聖者,一身實力通天徹地,根本就不是那房公子可以躲避的。

  縱使是這房公子修為已經入了易骨,甚至於接近易骨大成,但面對著陽神境界的房玄齡,依舊是不夠看。

  作為鎮壓李唐氣數、廟堂的丞相,房玄齡是尋常陣人嗎?

  「啪」

  一聲脆響,耳廓紅腫,房公子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叔父!!!」房公子有些懵圈,不知為何自家叔父二話不說,直接對自己左右開弓。

  「孽障!還不速速跪下!」房玄齡再次一個耳光抽過去,抽的那房公子眼冒金星,口鼻中鮮血噴濺。

  「房-玄-齡!你敢打我?你莫要得寸進尺!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若非我范陽盧氏的支持,豈能有你今日這般榮華富貴?我乃范家堂堂嫡親血脈,你區區一個外戚竟然敢叫我跪下?我喚你一聲『叔父』是給你面子,給老祖面子,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是我叔父了?我爹都沒這般打過我!」房公子此時被房玄齡扣住琵琶骨跪倒在地,面色猙獰血肉模糊的面孔凶神惡煞的盯著房玄齡,話語裡滿是各種殺機。

  「呵呵!」

  縱使是以房玄齡的脾氣、涵養,此時也被房公子氣的五迷三道,眼冒金星怒火沸騰:「混帳,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不就是出生大家族嗎?除了家族勢力,你就是一個廢物。」

  房玄齡一頓耳光抽下去,抽的那房公子牙齒脫落,口中鮮血狂噴,然後轉身對著張百仁鞠躬一禮,面色鄭重:「大都督,是在下家教不嚴,您也聽到了這混帳的胡話,就連我這叔父都不放在眼中,實在是無知敗類一個,還望都督看在范陽盧氏的面子上,饒過此人一次如何?」

  房玄齡話語裡滿是無奈、驚惶,碰到這種親戚,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大都督?」

  本來正在叫囂的房公子忽然仿佛被掐住脖子一般,眼中滿是駭然的看向了張百仁,那一聲『大都督』仿佛晴天霹靂一般在其腦海中炸響,炸的其五迷三眼冒金光,眼睛裡滿是惶恐之色。

  「你……你……你說什麼?」房公子身子哆嗦,一雙眼睛看向了房玄齡。

  場中霎時間安靜了下來,可惜房玄齡沒有理會房公子,而是一雙眼睛懇切的看著張百仁,眼睛裡滿是焦灼的味道。

  「范陽盧氏,好大的面子!范陽盧氏的面子很值錢嗎?」張百仁聞言不置可否,話語裡滿是輕蔑的俯視著房玄齡:「房玄齡,你這些年為國為民操持,有功德氣數加身,我也不願與你為難,今日叫你來此只是做個見證罷了!你且退下吧!」

  「都督,此人不能殺!」房玄齡話語裡滿是苦澀,頂著張百仁刀子一般的目光,他能怎麼辦?雖然恨不能將這房公子劈死,但這房公子卻不能死在自己面前。

  房公子在范陽盧氏地位特殊,一位家族中的老祖在輪迴中覺醒,在盧氏內一言九鼎是個人物,他能怎麼辦?

  「退下!待我親手將此人千刀萬剮挫骨揚灰,然後你帶著他的骨灰去范陽盧氏,給盧家一個警告!」張百仁眼睛裡滿是嘲弄。

  「大都督,殺不得!殺不得啊!房玄齡縱使知曉不是大都督的對手,但大都督若想誅殺房公子,卻要先從我身上踏過去!」房玄齡的眼中滿是悲切的死志。

  他能怎麼辦?

  范陽盧氏與其休戚與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他也很無奈啊!

  面對著素來強勢霸道的張百仁,說完這些話之後,他的整個身子都要癱軟了。

  「房玄齡,你是個好人!可你也知道,七夕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沒有人可以染指七夕,對七夕抱有非分之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張百仁掃視著房玄齡。

  若非房玄齡這些年為百姓確實是做出不少業績,只怕張百仁已經出手將其挫骨揚灰了。

  房玄齡苦笑,他能怎麼辦?頂不住也要頂住,擋不住也要拖延時間。

  房玄齡瘦弱的身軀堅定的擋在了張百仁身前,低下頭一言不發,默然不語。

  一邊房公子此時癱軟在地,猶若五雷轟頂的瞧著那面容淡漠的青年,只覺得嗶了狗了,恨不能將自己一張嘴撕爛,將自己的手砍下去。自己做了什麼?

  自己竟然出手戳了大都督肩膀?而且還當著他的面暴漏了自家野心?

  說好的大都督威武霸氣覆壓天下呢?

  怎麼和一個普通百姓一般模樣?

  恐懼!無窮盡的恐懼仿佛是無邊的黑暗,將其剎那間吞沒,然後下意識跪倒在地,爬到了張百仁腳下,磕頭如搗蒜:「大都督,小生不是故意的,小生是真心喜歡七夕,不過是見到情敵後一時間口無遮攔,還望大都督恕罪啊……。」

  房公子淚如雨下,混合著那面部的血液,看起來倒是悽慘無比。

  「砰!」

  房公子尚未靠近張百仁周身三丈,便已經被張百仁周身的罡氣擋住,滿是厭惡的瞧了那房公子一眼,張百仁指掌間雷光醞釀,便要出手。

  「大都督!」房玄齡周身浩然之氣沖霄而起,擋在了房公子身前。

  「你要與我動手?」張百仁面色冷然的看著房玄齡,一雙眼睛內滿是神光波動:「你可要考慮清楚,為了他搭上自己命,值不值得!」

  「都督,范陽盧氏乃五姓七宗之一,此人在盧氏地位特殊,一旦大都督與范陽盧氏發生衝突,我人族必然會產生動盪……」房玄齡話語裡滿是焦急。

  「哦?按你的意思是說,我張百仁的女兒活該被人算計咯?」張百仁的眼睛裡滿是嘲弄之色:「區區范陽盧氏,如何被我放在眼中?」

  「呵呵,閣下倒是好大口氣,我范陽盧氏竟然不被閣下看在眼中,普天之下敢這般說話的,可真是不多了!」虛空中一道人影流轉,卻見一道蒼老的身影邁步穿梭虛空降臨場中,似緩實快的來到場中,擋住了房公子的身形。

  「老祖!」房公子瞧著那道人影,眼中滿是歡喜之色,露出了劫後餘生的喜悅。

  張百仁掃視著眼前道人,只有二十多歲的年齡,但一雙眸子卻飽經滄桑,似乎有滄海桑田在其中沉淪:「自從甦醒之後,老夫聽到最多的名字便是大都督!閣下好大的威風,當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或許吧」張百仁沒有爭辯,只是眼中那一抹淡淡的不屑,掃視著眼前道人的身影:「你要擋我?」

  「不錯!老夫不單單代表范陽盧氏,代表的更是自己!憑我法身修為,當不當的住這因果?畢竟事情還沒有發生,大都督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好,我范陽盧氏不是好惹的!」那老祖一雙眼睛直視著張百仁,毫不畏懼退縮。

  不得不說,無知者無畏!

  張百仁氣機收斂到極致,這老道士看不穿張百仁的修為,自然不會心生畏懼。

  而且張百仁的修為也並不高,高的是其一身戰力、神通。

  張百仁冷然一笑,眼中露出一抹嘲弄之光:「法身修為雖然不錯,但卻也不放在我眼中。至於說范陽盧氏,螻蟻一般可以隨手碾死,不夠!不夠!范陽盧氏保不下他!」

  「呵呵,范陽盧氏保不下他,那再加上我李唐如何?」天邊天子龍氣咆哮,只見李世民腳踏虛空,駕馭著天子龍氣向涿郡而來。

  「陛下!」房玄齡此時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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