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陽盧氏!
真的處於這個時代你才會發現,五姓七宗沒有一個簡單的,遠的不說就說這范陽盧氏,血脈可以追溯到武王伐紂時期,大周國師姜子牙的身上。【記住本站域名】
乃是姜子牙留在這世間的血脈,誰敢小覷?誰敢說其祖上沒有留下傳承?
誰敢輕易出手將其滅絕?
須知現如今的封神之法,皆是姜太公發明的,封神榜尚在,太公誰敢說他死了?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腰間玉帶:「既然是范陽盧氏,那為何姓房?」
「房玄齡妻子便是范陽盧氏的人,此人掛靠在房玄齡的名下,時常得房玄齡周濟,為了掩人耳目,便姓房了」陸雨道。
「范陽盧氏!」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火光:「好一個范陽盧氏,咱們卻瞧瞧這范陽盧氏的天才。能被范陽盧氏當成暗探培養,欲要壞我大計之人,定然不簡單。」
張百仁一甩衣袖,率先向著山下走去。
尚未接近,茅草屋前已經傳來了一陣嬉笑之聲,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張百仁頓時面色一沉,站在暗處沒有出去,只是瞧著那書生花言巧語,逗的自家女兒喜笑顏開。
「這件事怎麼和七夕說?」陸雨低聲道。
「說?說什麼說?直接找個人暗中將這小子做掉,能說什麼?」張百仁的眉宇間一抹戾氣流轉:「事情做的隱秘些,不要叫七夕發現。」
陸雨聞言苦笑:「這些年我暗中替七夕處理了不少男子,若此人失蹤,只怕七夕會不肯干休。這書生與那些人不一樣,那些人雖然與七夕說得上話,但卻沒有這般親密,就連容貌都隨便給人家看。」
張百仁聞言默然:「我與七夕如今剛剛修好,若貿然起爭端,怕是不妥!只會影響我父女感情,為了個螻蟻一般的人物不值當。」
說到這裡,張百仁道:「我尋個機會勸勸他,他若肯知難而退,也便罷了,不然連帶著房玄齡一道誅滅,也算給范陽盧氏一個教訓。我雖然不想人族內耗,但卻不代表能容忍這些螻蟻觸犯我的底線。」
「去,派人請房玄齡過來,本座就在這裡等他!」張百仁這話是對著不遠處侍衛說的。
侍衛聞言一禮,轉身離去。
「房玄齡乃儒家的頂樑柱,你雖是儒家聖師,但卻也只是一個虛名,真的起了衝突,只怕儒門未必會支持你」陸雨擔憂道:「還是暗中做掉算了!」
「今日可以有一個范陽盧氏,明日便可以有河東崔氏、河南甄氏,如此本座每日裡不必去做別的,只管處理這些破事就算了!」張百仁眼睛裡殺機流轉:「能將這些事情一次解決最好,只有一日抓賊,哪裡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話語落下張百仁閉目站在那裡默然不語,只是等候房玄齡的到來。
且說房玄齡退了早朝回家,剛剛來到家門前,便見一陽神真人立於門前,攔住了其去路:「可是房玄齡?」
「道長哪位?」房玄齡瞧著眼前陽神一愣。
「大都督要見你,跟我走吧!」道人一雙眼睛看著房玄齡,露出了一抹怪異之色,不緊不慢道。
「大都督?」房玄齡一愣:「我與大都督素無瓜葛,見我作甚?」
房玄齡愣住了!
「大都督法令,我等豈敢質疑,你隨我走就是!」話語落下那陽神真人身形消散遠去。
瞧著陽神真人離去的方向,房玄齡面色猶疑,隨即猛然一跺腳,對著家丁招手。
「老爺!」家丁疾步跑過來,對著房玄齡恭敬一禮。
「速去稟告夫人,就說大都督忽然要見我,只怕是來者不善,你叫她速速想出破局的辦法,遲了只怕是我性命難保!」話語落下房玄齡化作陽神追了過去。
涿郡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只見虛空扭曲模糊變換,房玄齡與那道人出現在張百仁背後。
瞧著一襲紫衣,仿佛尋常凡夫俗子的張百仁,房玄齡頓時瞳孔猛然一陣急速收縮:「糟了,今日只怕大事不妙,這廝修為竟然精進到返璞歸真的地步,我必然是凶多吉少。」
「拜見大都督!」房玄齡面上不動聲色,恭敬的對著張百仁行了一禮。
「哦?原來是房相來了,鄙人真是蓬蓽生輝!」張百仁話語淡漠,臉上卻不見絲毫喜悅,那股嘲諷的味道即便傻子也能感受出來。
「在大都督面前,豈敢稱『房相』二字?大都督召喚在下前來,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就是了」房玄齡畢恭畢敬,不給張百仁發難的機會。
「哦?倒沒什麼大事,只是想要請房相看一齣好戲罷了」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長安城
房玄齡府邸
且說那家丁得了房玄齡吩咐,連忙匆匆跑入內院,聲音里滿是驚惶:「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老爺被大都督叫走了。」
「大驚小怪喊什麼呢?」房夫人正在整理書房中畫像,聽聞家僕的大呼小叫,眼中露出了一抹不悅,慢慢轉過身神情嚴肅的注視著那家僕。
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只怕這家奴今日縱使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
大家族在乎的是什麼?
規矩、禮儀、臉面。
沒有人可以逾矩!
「噗通」
侍衛徑直跪倒在地,急速將事情經過講明:「夫人,老爺說他被涿郡的大都督叫去,只怕是性命難保啊!」
「什麼」夫人聞言一愣,面色悚然動容,疾呼一聲快步上前,顧不得諸般禮儀:「你說什麼?」
「老爺被大都督叫去了!」侍衛連忙道:「臨走前老爺叫夫人您想辦法。」
「想辦法?我能想什麼辦法?」房夫人此時面色狂變,來回在庭院中走動,隨即一拍腦袋,然後快步向大門外走去:「速速隨我入宮求見天子。」
涿郡
卻見房姓書生與七夕談笑半日,眼見著天色漸暗,方才起身告辭!
「站住!」張百仁自朦朧的樹蔭下走出,擋住了房姓書生的去路。
「咦~」房姓書生驚疑不定的看著張百仁:「閣下不是那日碼頭的男子嗎?你怎麼在這裡?」
「我為何不能在這裡!」張百仁掃視著眼前男子:「你若對七夕有什麼非分之想,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七夕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呦呵,你這少年還真是有意思!」書生瞧著張百仁,此時張百仁一副十八九歲少年模樣,看起來還不如那書生的年紀大。
「你是七夕的什麼人?也配管我?我若沒有機會,你更沒有機會!」男子上前,一雙眼睛逼視著張百仁:「小子,年少慕艾可以理解,但七夕不是你能染指的,本公子背景也不是你能抗衡的。這裡面水深著呢,你若不知深淺淹死在這裡面,可莫要怪我沒提醒你。」
房姓公子手中摺扇戳著張百仁的肩膀:「人要有自知之明,日後離七夕遠一點,滾出涿郡!本公子看中的女人,也是你能覬覦的?再叫我看到你,小心打斷了你的狗腿!」
房公子卻是將張百仁當成愛慕七夕的少年,此時毫不客氣的戳著其肩膀。
「哦?」張百仁掃視著眼前的房公子,仿佛看死人一般:「你知道我背景?」
「你背景我不知道,也不必知道,待我娶了七夕,繼承了涿郡的家產,縱使是當朝天子見我也要禮讓五分,平起平坐!大都督膝下無子,許多人都在打七夕公主的主意,只是你卻不知我已經與七夕成為了紅顏知己」房公子拍了拍張百仁肩膀:「兄弟,你來晚了!沒機會了!先來後到懂不懂?你若識趣,日後待我奪了涿郡基業,將那女人玩膩了,或許會給你幾分湯水!」
冷
張百仁目光逐漸變冷,就連群山中的鳥雀也為之安靜了下來。
汗
冷汗
冰冷冷的汗水順著鬢角,自房玄齡的頭上滑落,緩緩的打濕了背後的衣衫。
瞧著自家子侄那副桀驁的表現,還有那毫不遮掩的欲望,房玄齡的一顆心心如墜冰窟。
太坑長輩了!
誰家攤上這般後輩,簡直是祖墳上冒青煙。
房公子的一句句話,仿佛是驚雷般,在房玄齡的心中炸開,叫其頭暈目眩天地旋轉。
若他能動手,非要將此人的一張嘴都撕爛了不可!這種事情你心中清楚就行,你怎麼敢說出來?而且還是當著人家父親的面?
誰給你的勇氣?是月亮嗎?
這種話就算李世民都不敢說,你居然說出來了!
「二愣子!范陽盧氏怎麼選了這麼一個貨色!」房玄齡在叫苦,他已經不想著怎麼救出那子侄,而是想著如何出手將自家摘脫出去。
死人的!
這可是會死人的!
「有趣!有趣!你倒是敢說,像你這麼敢說真話的人已經很少見了」張百仁看死人一般的盯著那書生。
「哼,你識趣就好!」房公子得意的挺起胸。
「知道為什麼敢說真話的人越來越少了嗎?」張百仁忽然在房公子身前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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