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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守一、衛常青、韓三、袁劍心,準時抵達琅岐島。
琅岐島是一座大島,有跨海大橋連接,上島還比較方便。
四人的身後,停著一輛小型房車,在閻守一的催促之下,閭欣從房車中走出。
這個閭欣,顯然不是畫皮師易容的閭欣,而是由翁千相假扮的。
在甲子島的那位,並不知道畫皮師被抓的消息,所以今晚若是要去甲子島,就必須有人假冒畫皮師。
而這個人自然非翁千相莫屬了。
翁千相頂著閭欣的皮囊,扭扭捏捏地從車上走下來,看到閻守一等人盯著自己看,表情尷尬,十分不好意思。
他的走路姿勢十分彆扭,走幾步還忍不住摳一下屁股,滿臉不自在地吐槽:「內褲夾屁股了。」
「上了甲子島可別這樣了,被戳穿了身份,萬一我們支援不及時……」閻守一提醒道。
翁千相打了個寒顫,表情僵硬:「你們可千萬要保護好我啊。」
「你放心,我們會儘可能地跟著你的,但甲子島上是什麼情況,咱們誰也說不清楚,到時候只能隨機應變了。」閻守一安慰的話似乎並沒有起到安慰的效果。
翁千相雖然是畫皮師,而且造詣不低,但他的自保能力弱,且之前大多數時候扮的是男人。
這次讓他扮女人,而且扮的還是一個風韻猶存的美道姑,他就十分不適應。
況且,他真正扮演的,是一個「扮演成閭欣的畫皮師」,既然求他行為舉止有女人的味道,又要在細節上體現出自己的真實性別是男人,這是一種雙重考驗,就算是拿奧斯卡小金人的影帝來演,都未必能收放自如。
好在翁千相還是有一些職業素養的,他深吸幾口氣以後,緩緩進入狀態,還千嬌百媚地給韓三拋媚眼:
「小弟弟,你喜歡阿姨嗎?」
韓三盯著翁千相看了一會兒,隨後羞澀地低下了頭。
翁千相:「???」
眾人:「???」
不是吧韓狗王??
如此經不起挑逗?!
袁劍心默默地與韓三保持距離,仿佛韓三有病,站得離他太近會被傳染似的。
就在翁千相都有點兒不知所措的時候,韓三忽然抬起頭來,指著大家哈哈大笑:
「瞧把你們給嚇得,難不成你們真以為我韓三是那種飢不擇食的人?!哼哼,我這是在報復你們白天把我丟下的事兒呢!」
在場只有韓三在笑,其他人都笑不出來。
閻守一拍了拍韓三的肩膀,安慰道:「有多少真心話都是用玩笑話說出來的,你別演了。」
「啊這……我真不是那樣的人啊!」韓三感覺事情不妙,好像有點解釋不清楚了。
他是怎麼樣的人不重要,可怕的是大家認為他是什麼樣的人。
現在大家似乎都認為,韓三是那種喜歡少婦的舔狗了,更可怕的是,大家竟然都覺得很合理,沒有懷疑!
一時間韓三萬分泄氣,默默地蹲到一旁的沙灘上畫圈圈了。
閻守一拿出微型耳機,分發給大家:
「這是我托人弄來的微型耳機,貼在耳朵里就能保持聯絡,主要是老翁,你千萬要藏好。」
翁千相將微型耳機塞進耳朵里,外人根本看不到耳機的存在。
閻守一又說道:「上島以後,儘量和對方多談話,在沒有摸清楚對方的實力和身份面前,我們的計劃是避免動手。」
「如果對方實力不強,到時候我們會直接出手,抓住對方問話,這是最好的結果。」
「但如果對方實力強勁,我們沒什麼把握的話,就只能讓老翁你多和他們交流,儘量套出一些線索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身份。」
袁劍心沉聲說道:「這好像無間道。」
翁千相即將要做的事兒,就是無間道,而且比無間道還要兇險萬分。
閻守一遲疑了一下,拍了拍翁千相的肩膀,說道:
「你要是實在不想冒險也沒關係,大不了我再喊點人過來,直接殺上甲子島。」
翁千相愣了愣,隨後認真地回答閻守一:「不,我必須上甲子島。」
閻守一笑著點點頭。
外人不明白,為什麼翁千相忽然如此堅定。
其實翁千相不過是想證明自己的價值罷了。
在民俗研究會這個團隊裡,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本事為大家做貢獻,就算是最沒有本事的龍飛城,每次危機關頭也都是沖在最前頭。
翁千相作為團隊裡戰力倒二,一直以來貢獻有限,能幫得上忙的時候少之又少。
大多時候他只能和龍飛城在一起大喊老鐵六六六。
以閻守一他們的性格,翁千相其實也可以心安理得地留在研究會裡混吃等死,大家是不會介意的,但翁千相自己心裡過意不去。
他正是要通過這次甲子島的行動,證明自己不是毫無用處。
所以哪怕明知有危險,他也得去闖一番。
閻守一剛才的問話,也是在翁千相選擇的機會,如果他選擇退縮,閻守一會毫不猶豫地讓翁千相回去。
但結果是翁千相決定堅持,閻守一對此很滿意。
眾人在海岸邊吹著海風,餵了一會兒蚊子,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便讓翁千相坐上提前安排好的快艇。
快艇會將他送上甲子島。
在翁千相出發後的五分鐘,閻守一等人乘坐上另一艘快艇,在靠近甲子島的時候,全部跳入海中,潛游上甲子島。
甲子島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島,但坐在快艇上的翁千相發現,甲子島四周都有人員戒備,他趕緊沉聲向閻守一他們匯報:
「甲子島上不簡單,我看到許多人在戒備,但他們都是普通人。」
快艇緩緩靠岸,閻守一等人也從黑暗的角落爬上甲子島,韓三順手解決了三名守衛,一切都平安順利。
得知閻守一他們已經上島,翁千相鬆了口氣。
快艇靠岸,幾盞聚光燈瞬間將翁千相鎖定,兩名守衛上前冷聲喝道:「什麼人?!」
翁千相幾乎要脫口而出,表明自己是畫皮師的身份了。
但他忽然醒悟過來,沒有依自己的本能回話,而是沉著臉盯著兩個守衛,冷聲說道:
「連我都不認識,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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