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山神廟!

  可憐的戰鬥雞,原本是雞中一霸,眨眼的功夫就連骨頭都不剩了。閱讀

  龍飛城扔掉了被子,看到那模樣悽慘的戰鬥雞,不由得怒吼一聲:「你好狠的心,好歹給戰鬥雞一個上桌的機會啊!」

  戰鬥雞如此威猛,一道一定很棒,龍飛城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已經在幻想這隻雞的味道了。

  可誰能想到,這一錯過,就是一輩子!

  降頭師哪管得了那麼多,今晚不是戰鬥雞死就是他死,總不能為了一隻雞,把自己交代在這兒吧?

  得到機會的降頭師,硬著頭皮狠狠地撞向窗戶。

  窗戶上貼著鎮鬼符,在降頭師撞上的一瞬間,金色的漣漪自道符向四周擴散。

  降頭師好像撞上了一面鋼板,直接彈了回來,腦袋像皮球似的在地上彈了好幾下,最後落在龍飛城的腳邊。

  龍飛城看到近在咫尺的降頭師,嚇得全身起雞皮疙瘩,上去就是兩腳,踩得降頭師鼻子都歪了。

  沒等降頭師罵人,龍飛城又一個飛踢,將降頭師的腦袋踢了出去。

  重新騰空的降頭師,又張嘴吐出了一團液體,噴射在窗戶上的道符上。

  道符瞬間被溶解,降頭師也看準了機會,要破窗而出!

  「想走?!」

  林紫彤收了紅神傘,直接擋住了降頭師的去路,手中飛快結印,一道法咒打在降頭師的臉上!

  「啊!」

  降頭師慘叫一聲,退了回去,本就腐爛的臉,被林紫彤的這一招又燒壞了半邊。

  怒極的降頭師,卻是到處亂竄,如同過街老鼠,根本不敢停下來。

  閻守一回過神來,看準了降頭師逃跑的路線,一腳踩住了他的腦袋!

  這下,不論降頭師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了。

  為了防止降頭師再吐出什麼奇怪的東西,閻守一還將他的臉對著牆。

  「我不該給你機會的。」閻守一冷聲說道。

  降頭師咬了咬牙:「我雖死,但我下的降頭不會消散,我詛咒陳家村的人,世世代代遭受苦難,永世窮困潦倒,厄運和疾病纏身!!」

  「你若真有那麼大本事,你就不是降頭師,而是神仙了。」

  閻守一不屑一笑,反手握住斬魄刀,直接從降頭師的後腦勺,給了他致命一擊!

  原本,閻守一真的想給降頭師機會的。

  但這傢伙自己不知道珍惜,也讓閻守一看出,他根本不想妥協。

  所以最後閻守一也沒打算留手了,直接了結了這傢伙。

  降頭師的腦袋一陣抽搐,最後安靜地閉上了眼睛和嘴巴。

  「他死了嗎?」

  龍飛城從角落走出來,驚魂未定,生怕這顆狡猾的腦袋忽然睜開眼,又咬他一口。

  「應該是涼透了吧?」閻守一也不確定。

  降頭師畢竟不在大陸流行,而且他們修煉的是陰法,別說是龍虎山這些名門正派了,就連魯班教這些民間短法教派,都看不起他們。

  可謂是見一次打一次。

  所以閻守一對降頭師也不是特別了解。

  林紫彤不放心地說道:「不如我找個瓦罐,用道符將他封印起來,然後再埋進土裡,這樣總是萬無一失了。」

  「這個主意好。」

  閻守一當即讓龍飛城出去找個瓦罐,這種瓦罐閻守一家裡有許多。

  找回瓦罐,將降頭師的腦袋塞了進去,一起塞進去的還有糯米這類辟邪的東西,防止降頭師的腦袋又有什麼異變。

  龍飛城還順手塞了一些八角和桂葉進去,被閻守一白眼:「你丫醃肉呢?」

  「八角和桂葉不辟邪嗎?」龍飛城疑惑道。

  「放這些,還不如放點枸杞人參泡酒呢。」閻守一無語道。

  龍飛城遲疑了一下:「……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了!!」

  對龍飛城的腦迴路,閻守一是真的佩服,做了三個月的兄弟,他到現在都沒能跟上龍飛城的腦洞。

  用道符封上瓦罐,再用混了雞血的黃土封好,閻守一在院子裡挖了個坑,將瓦罐埋了進去。

  這樣基本就萬無一失了。

  要不是閻守一和龍飛城都不是童子了,再在上頭尿一泡,絕對辟邪。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凌晨三點。

  雖然心裡還有諸多疑惑,但至少解決了降頭師,沒了後顧之憂。

  大家清理好現場,閻守一說道:

  「折騰了一晚上,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大家早些休息,明天咱們去礦山會一會那個周老闆!」

  不論如何,那周老闆都和降頭師撇不清關係,此事又威脅到陳家村村民的安全,閻守一必須一查到底。

  ……

  待得三人都睡下,凌晨四點之時。

  村里一些勤勞的老人家,已經悄悄地起床,扛著鋤頭打算去地里忙活了。

  而這時,村口處,一個大冷天只穿著件紅色肚兜的孩童,騎著一頭老黃牛,緩緩地走進村里。

  黃牛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在路上走,沿途那些老人家,卻好像壓根沒有看到黃牛似的。

  黃牛也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很快,黃牛馱著孩童,來到了閻守一家門外。

  孩童靈活地跳下了黃牛的背,輕鬆地爬進閻守一家的院子,然後四處看了看,最終在一塊鬆軟的土地旁邊站定。

  他只是伸手勾了勾,那被龍飛城踩實了的黃土,便向四周散開,地里好像有筍要長出來似的。

  很快,那裝著降頭師腦袋的瓦罐被推了出來。

  見到瓦罐,孩童的眼神略微有了些變化。

  他抱起瓦罐,跑出院子,又回到了黃牛的背上。

  黃牛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陳家村,一直跑到附近的一座山神廟裡。

  山神廟荒廢已久,平日裡除了來躲雨的村民,大半個月也見不到一個人影。

  來到了這兒,孩童才鬆了口氣,他小心翼翼地打開瓦罐。

  瓦罐剛露出一道縫兒,裡頭竟然就噴出了噁心的液體!

  黃牛「哞」地叫了一聲,液體竟然向一旁飛去,完全沒有觸碰到孩童的臉。

  孩童似乎有些生氣,直接舉起瓦罐,狠狠地朝地上砸去!

  嘭!

  瓦罐碎裂,降頭師的腦袋滾了出來。

  他竟然還沒死!

  降頭師的腦袋飛快地逃跑,一邊跑還一邊從嘴裡吐出八角和桂葉。

  孩童冷哼一聲,伸手朝著面前的空氣隨手一抓。

  下一秒就要衝出山神廟的降頭師,居然出現在了孩童的手裡,孩童拽著他的腸子,稍微晃了幾圈,然後狠狠地砸在地上。

  降頭師被砸得暈頭轉向,等到停下來了,半響都不知道要逃跑,腦袋在地上轉來轉去。

  「誰人如此放肆,膽敢戲弄我!!」降頭師怒吼道。

  等到他回過神來,定住了腦袋,抬頭一看。

  山神廟中,有一座結滿了蜘蛛網,看起來殘破無比的塑像。

  奇怪的是,塑像並非是什麼看起來不可侵犯的威嚴神像。

  而是——一個騎著黃牛,穿著肚兜的孩童。

  降頭師雙眼一瞪,不敢相信地說道:「你、你是山神?!」

  孩童側坐在黃牛的背上,兩條腳丫子一前一後地擺動,腳踝上的兩個銀環時不時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