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光頭的表現很是堅決,沒有給劉義昌留絲毫的面子。
劉義昌皺起了眉頭,還是有些討好的開口:「孔老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連人都帶來了,您看。」
孔大海冷冷的笑著:「第一,我本來就不信任你,是別人介紹的。第二,你開價三百萬請人,但別人只要兩百萬。第三,我本來還能和和氣氣的和你說話,但你看看你請來的這幾個娃娃,毛都沒長齊,說自己是陰陽鏢師?」
劉義昌也有些怒了,強壓著聲音問道:「孔老闆,是在玩我劉某嗎?」
孔大海面無表情道:「隨便你怎麼理解,但現在你們給我滾出去。」
劉義昌突然咧嘴笑了起來:「孔大海,你真的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你不就是混跡娛樂圈的一個神棍嗎?自己沒什麼本事,有什麼事也是請別人出手,真當我不知道?」孔大海顯然很嗤之以鼻。
雖然劉義昌在娛樂圈中很有名氣,但孔大海這種干實業的人顯然看不起他。
氣氛已經僵在這裡,劉義昌緩緩地轉過了身,朝著我苦笑道:「張老弟,給您添麻煩了。」
毫無疑問,這單生意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對方看不上我們,也並不想用我們。
我看向劉茫,只見劉茫低著頭,一言不發。
無奈,我們只能朝著外面走去。
出別墅的時候,一輛麵包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袈裟的大和尚和四個小和尚,幾人掐著佛珠敲著木魚朝裡面走去。
走到一旁,劉義昌壓低聲音和我說道:「張老弟,這孔家要完了。」
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朝著劉義昌問道:「這孔家到底什麼情況?你現在總能跟我說了吧?」
劉義昌點了點頭,和我說了起來。
原來孔家從今年開始財運敗退,明明沒有任何地方出錯,但就是越來越衰。
最終孔大海在多方打聽之下找到了劉義昌,他直接聯繫了一個會觀運的人來幫孔家看事,最終看出來是孔家禍事做得太多,把陰德都給損空了。
而孔家之所以能有如今的地位,是因為孔大海他爹在陰間當了一個小官,具體是什麼官職忘了,但大概就類似一個銀行行長一般。
這些年給他們孔家撈了不少陰財,所以孔家才能有如今的地位,但是他爹現在被查出來了,需要大量的陰財才能將他爹保下,否則他爹得被打下十八層地獄。
但是現在他爹已經被抓了,燒再多錢也到不了他手裡,所以只能押一趟陰鏢才能奏效。
不過看著孔大海請來這麼一堆和尚,想來是用上其他招了,這下算是要自尋絕路了。
劉義昌說完後,重重地哼了一聲。
「鄰居門口曬花椒,麻了隔壁的。讓這孔大海再嘚瑟,這下可把自己親爹給害了。張老弟我們走,我帶你們附近旅遊玩玩,孔大海這個損種,遲早有求咱們的時候。」
看見劉義昌這樣,我也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便離開了。
劉義昌也算是娛樂圈裡的面子人了,隨便打了個電話便給我們安排了當地的五星級酒店,還是好幾間套房。
隨後又安排了個一條龍,連旅遊帶洗浴,又是吃又是玩。
只是這一路上我都看到劉茫興致不高的樣子,其實也正常,自己的女人都要被搶走了,哪個男人還能笑得出來。
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流氓哥,千萬別放棄啊!要麼我回頭幫你起一卦,看看你倆的緣分。」
劉茫當即擺手:「千萬別,修道之人從來不算自己的命運你不知道嗎?」
我笑著開口:「當然知道,我就逗逗你。」
這件事,如果算出劉茫和那女孩還有情緣,那劉茫就不會為此努力了,或許最終也就改變了。
而如果算出和那女孩沒有結果了,那劉茫就徹底死心了,這也是他不願意得到的結果,所以有些時候還是不要活得太明白為好。
包括在大多數情況下也一樣,一些算命的先生並不會把某些事情講得太過清楚,從而被人說成是騙子。
其實對於真正有本事的人,不把事情點透也是為了事主好。
晚上的時候,我們遊蕩在一個古玩夜市。
作為一個江湖人,走到任何城市的第一件事情也是去當地的古玩市場,雖然大多都是假貨,但也難免會有一些驚喜。
不過這裡的古玩街轉了一圈,卻沒有任何想要下手的東西。
可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卻猛然發現我的手機不見了,那可是我剛買的遙遙領先啊。
在和幾人說了之後,幾人都是一驚。
幾許之後,劉義昌朝著我說道:「算了張老弟,再買一個吧!想來也是在古玩街上丟了,估計找不到了。」
我有些不可思議,丟手機不稀奇,關鍵是這小偷能從我身上把這東西偷走,可想而知這小偷的盜術有多強!
他奶奶的,一個陰陽鏢師的手機讓偷了,這是多麼屈辱的一件事。
我立刻走到了角落裡,拽出了一張符紙猛然催動,當即念起了咒:「天門動,地門開。千里追蹤速現來。急急如律令!」
我的任何物品當中我都會塞一張追魂符,而母符永遠被我揣在內側衣兜。
頓時間,這追魂符化作了一縷煙霧朝著遠處飄去,我也當即跟了上去。
劉茫胖子幾人一看,也急忙朝著我追了上來。
不曾想這煙霧竟然直接飄出古玩街,朝著一旁的夜市而去。
我有些驚訝,這賊還真挺能逃。
飄進夜市,很快我就注意到了一個人,是個皮膚白皙,穿著精幹的小丫頭,嘴裡銜著一個橘子,正在擺弄我的手機。
因為那手機的手機殼是我自己的畫的鎮邪符,情急之下能把手機丟出去阻攔邪祟。
我很確信這是我的手機。
我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拉住了這女孩的胳膊,冷著臉開口:「小偷,往哪跑?」
她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顯然沒想到跑出這麼遠了還會被我抓住。
下一刻,她猛然指向我身後:「看,黑絲。」
我沒有回頭,可她只是一個潛身便掙脫了我,隨後幾步助跑便竄上了一個矮房。
追過來的胖子和劉茫頓時瞪大了眼睛,異口同聲道:「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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