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咯噔一聲,當然知道劉茫說的話是啥意思。
我皺眉驚訝:「還是這樣了嗎?」
劉茫坐了下來,笑著搖了搖頭:「我又改變不了什麼,鋪子已經兌出去了,我準備回山了,沒什麼事以後就不下來了。」
看著劉茫,我的心突然一滯。
與他認識的時候,那還是四五年前的一天,當初爺爺帶著我去山裡修煉。
將一隻鬼放出來,讓我將其抓回來。
沒想到劉茫也在山裡,那鬼直接就被他扣住了。
我找他去要回那鬼,結果他卻說我私養鬼魂,要廢了我。
幸虧爺爺出現的及時,才沒讓這孫子得逞。
後來劉茫也和我們聊過很多,一來二去也變的熟絡了,時過境遷,已是五年。
看著劉茫這樣子,我心裡也是一陣的不是滋味。
之前聽說過他有一個女朋友,但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我看向劉茫,輕聲道:「就這麼放棄,甘心嗎?」
劉茫苦笑道:「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啊!」
我猛然看向劉義昌,問道:「你說的這趟陰鏢走成了給多少錢?」
劉義昌愣了一下,當即開口:「最少也不會低於三百萬吧?」
「還能談嗎?」
「能啊,主家不差錢,只要您肯走這趟鏢。」劉義昌急切的說道。
我一拍桌子,猛然開口:「你先回去吧,我準備一下,明早再來找我。」
劉義昌一聽當即點頭,隨即抱拳告辭。
我這才看向劉茫,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作為一個男人,能硬生生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嫁給別人?要是我,到死我都不甘心。」
劉茫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啊?」
我當即喝道:「剛才你也應該聽見了吧?走一趟陰鏢,最少三百萬。這趟我不賺錢,除去成本其餘鏢師的錢,我保你最少分到二百萬,不管能不能奏效,咱最起碼試試吧?」
劉茫看著我,沉默了許久,隨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我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男兒膝下有黃金,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平日裡的意氣風發去哪了?你特麼給我振作起來,即便你倆成不了,你還不活了嗎?」
劉茫倒在地上,突然大哭了起來。
我也並不想過多理會他,大步走向鋪子外。
陰鏢在我這裡可大致分成兩種,但這兩種無論哪一種,都最少需要四個鏢師。
第一個是鏢主,要有著足夠的經驗和實力,能面對一切麻煩和困難,鎮的住整個鏢隊,讓邪祟不敢來犯。
第二個是鏢旗手,掌旗之人要有足夠的實力,遇到講不通道理的惡鬼直接出手制裁,要的就是一個殺伐果斷。
第三個鏢車師,要有著強大的命格和足夠的力氣,還要有足夠的意志力,保證鏢物的安全。
第四個是趟子手,要有敏銳的洞察力和足夠機靈的腦子,要隨時預判危險,還要會跑。
走陰鏢的時候,哪怕鏢隊遇到麻煩,只要趟子手能跑出來,整個鏢隊的人依然可以活,可如果趟子手也沒能跑,整個鏢隊就可能全軍覆沒。
這鏢主和掌旗我都能做,以劉茫的實力也能做掌旗,可這鏢車師和趟子手可確實難找。
胖子雖然有做鏢車師的潛質,但這貨意志力太弱,膽小怕事,我怕他到時候直接撇下我們跑了。
這趟子手就更難找了,思來想去身邊竟沒有一個人夠格做趟子手的,這可讓我陷入了沉思。
但不管怎麼說,既然接下這單鏢了,那自然應該認真對待。
我連夜回到了老家村子裡,將走陰鏢所用的東西全部搬上了車。
隨即又連夜回了鋪子。
回到鋪子的時候,劉茫已經調整好了,買了一些熟食和啤酒,擺了滿滿一桌子。
見我進來,他先遞給了我一根煙,又打開一瓶啤酒。
「張隱,大恩不言謝,你幫了哥哥,這個人情哥記你一輩子。」
隨後他便直接將那瓶酒灌了下去。
我嘆了口氣,苦笑道:「先別謝了,這事我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的,以目前的人手根本湊不齊一個鏢隊。」
劉茫頓時愣住,朝著我問道:「缺什麼人?」
我如實說道:「缺一個趟子手,必須要洞察力很強,身手又好的。」
劉茫也陷入了沉默,顯然她也不認識這樣的人。
也罷,走一步看一步吧。
次日一早,胖子就敲響了我的鋪門,昨夜我給他發了個消息說需要他幫忙,他沒有絲毫猶豫就回復我沒問題,一大早就來了。
他雖然膽子不大,但為人十分講義氣,這也是我選擇他的原因。
胖子剃成了短髮,穿著一件皮夾克,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有攻擊性。
見此,我鬆了口氣,最起碼鏢車師到了,現在也只缺一個趟子手了。
到了上午九點,劉義昌又來到了鋪子。
這下時間來不及了,趟子手還是沒找到,但不管怎麼說,也只能先過去再說了。
我開著車,跟著劉義昌的車上了高速,我們直奔晉南而去。
全程三百多公里高速,下午一點多才到地方。
劉義昌直接帶著我們到了一個大酒店,我們進去的時候就已經安排了滿滿一桌菜了。
經過一上午奔波,著實是有些挺不住了。
飯桌上,劉義昌朝著我說道:「張老弟,主家人的脾氣比較差,到時候他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您多擔待點。千萬別急眼。」
我心想脾氣再差還能差成什麼樣,自然沒當回事。
吃過飯後,我們前往了郊區的一個別墅,停好車子,在劉義昌的帶領下我們走了進去。
別墅院中,一個光頭男子抽著煙,來回踱步。
劉義昌大步走了上前,開口喊道:「孔老闆,等著急了吧?這位就是陰陽鏢局,張隱張大師。」
我也朝著這光頭伸出了手。
但令我沒想到的竟然是他直接無視了我,將頭扭到了一旁:「就這麼幾個屁大點的孩子,也配稱大師?您這吃相未免太難看了,真當我孔大海是傻子呢?」
劉義昌一怔,聲音都有些失真:「孔老闆,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那我給你說個清楚,我不用你找人了,你能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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