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溪河穿著一件唐裝,雖然已年過六十,但依舊像是一個中年人一樣身材挺拔,眼中閃著精光。
在一眾人的簇擁之下走了出來,眉頭也皺了起來:「敢來我王家搗亂,你們是什麼人?」
我看著他,冷冷地開口:「陰陽鏢局,張家。」
起初聽到這六個字的時候,王溪河先是滿臉的不解,隨後緩緩的瞪大了眼睛,最終變成了一臉驚訝。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你王家,看來確實不像七年前的王家了,好威風啊!」
王溪河怔怔地看著我,但並沒有出聲,反而是一旁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一臉蠻狠的走了上來,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我王家指手畫腳?」
我皺了皺眉頭,這女孩應該是王溪河的小女兒,七年前見過一面,但那時候還太小。
我瞪了她一眼:「滾蛋,這有你插嘴的份嗎?」
女孩一跺腳,他身後就走出了兩個男人,都三四十歲年紀了。
女孩頓時開口:「大哥二哥,你們看看他。」
我盯向王溪河,問道:「你王家現在是小輩說了算嗎?」
王溪河呼出口氣,上前走來,開口道:「這麼多年了,我不知道是小張先生來了,希望你別生氣。」
此刻,周圍的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訝地看著我。
想來對我的身份也很是好奇,讓不可一世的王家家主都能低頭說話。
我看著王溪河,此刻對王家好感全無,也不明白當初爺爺為什麼要幫這一家人。
「今天是你的大壽,我也不想掃大家的興。就按照當初的鏢書,把當年的鏢結清就行了。」
說著,我拿出了一個泛黃的竹筒,將竹筒處固定的竹蓋一把劈開,取出了一張很是陳舊的鏢書。
幾乎每單生意都會有鏢書,尤其是這種會隔許多年的鏢。
爺爺當初和王家當時的家主定下了什麼鏢款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只能從這上面看。
一把展開這鏢書,看著上面的內容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包括但不限於各種藥材至寶好幾十種,各種珍貴的東西以及現金三千萬元。
一般而言,爺爺不會下這麼重的鏢款的,就算是一些頂級富豪,鏢款也就幾千萬。
這麼重的鏢款,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當時的鏢非常棘手,讓鏢局都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二是當時下的鏢非常制霸,得以保證王家可以在七年內達到極高的位置。
我打開鏢書的時候,王家的人也湊了上來,但看清上面的東西幾人都驚了。
尤其是王溪河,盯著鏢書上的鏢款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半晌,他猛然開口:「這……開什麼玩笑?」
我也沒管其他,既然鏢書上寫了,那就不會錯。
我看向王溪河,清了清嗓子說道:不會錯的,照辦吧!您也好早點回去辦您的六十大壽。」
然而下一刻,王溪河卻一把甩開了鏢書,朝著王家走去。
我頓時大呵:「王家主,你什麼意思?」
王溪河緩緩地轉過了身,聲音也有些憤怒:「什麼意思?你年紀輕輕不學好,來敲詐我王家,當我是傻子嗎?」
我盯著他,臉色陰沉了下來:「王家主,你這是不想認帳了是嗎?」
「認帳?認什麼帳?你這單子上的東西幾乎是我王家頂級藥庫一大半的藥品,你為我王家做了什麼?我憑什麼要給你?」
我怒視著他:「這是我爺爺當初和老家主定下的鏢書,我張家幫你王家押陰鏢讓你王家扶搖直上,然後你王家付出酬勞,如今你王家果然成就巔峰。現在是想否認這段歷史了對嗎?」
王溪河冷著臉,指著我說道:「你也說了是和老家主定的,如今老家主已死,死無對證,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王溪河這是鐵了心想要賴帳了,不過七年前的事情,當時雖然未見王溪河現身,但他王家的浩劫他又豈能不知道,今日看到鏢書的代價太大竟想矢口否認,真的是什麼好事都讓他遇上了。
我突然咧嘴笑起了聲:「王家主,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真的藥賴帳?」
王溪河看著周圍的人,隨後嘆了口氣:「當年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不過你這麼千里迢迢跑來了。我給你拿一百萬你回去好好做點生意,這種事以後就別做了。」
此話一出,王溪河頓時就把自己脫身事外,他變成了一個好人,而我則是坑蒙拐騙的。
一百萬?呵呵,好大的手筆。
這一百萬不是結鏢的,這是用來侮辱我的。
我就這麼死死的盯著王溪河,沒有出聲。
王溪河也嘆息道:「月綺,去拿張支票來。」
那女孩看著我,臉色十分的厭惡:「真晦氣,好好的日子遇到了這樣的人,我詛咒你永遠沒有好日子過。」
「等等!」我面無表情,緩步走到了女孩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弄清楚,是你王家欠我張家鏢款,不是我張家,你們全家現在就是路邊要飯的命。不會有如今春風得意,還過什麼六十大壽。」
女孩的兩個哥哥想要對我出手,但是我的刀已經抵在了他們的面前。
我再看向王溪河,說道:「王溪河,你既然悔了鏢,那後果可就得自負了。希望您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我收起了刀,冷冷地掃過每一個王家人,將他們的臉都記了下來。
王家剛才還張狂無比的眾人在接觸到我的眼神時突然萎縮了起來。
「走陰鏢本就屬逆天改命,豈有賴帳之理,賴帳就賴了吧!不過你們想清楚後果就行了。」
說罷,我便轉身離去,手中的鏢書也瞬間燃了起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大山的聲音:「就你是王家家主啊?你特麼挺猖狂啊!六十歲還結婚,臭不要臉。」
隨後便是一個重物摔在了地上的聲音,顯然是王溪河北打飛了。
雖然鬧成這樣,但我們就算離開王家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攔。
我們離開後,眾人七手八腳的扶起了王溪河,畢竟壽宴還得繼續下去。
看著我們離開,王溪河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是保住了王家大半家財,至於其他,他根本不信。
也罷,回去繼續準備壽宴。
可就在王家人走到大門下的時候,一陣木板破碎的清脆聲從頭頂傳來。
「爸,你快看,咱家的門匾好像裂了一道縫。」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王家」二字的門匾從兩字中間破開了一道口子,把「王」和「家」徹底分開了。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