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二三男事【完結】_分節閱讀_53

  葉慧僅看一眼,便把目光移開,不是不想看,是自尊不允許。

  她早已脫離了十七八歲跳脫的年紀,她有沉穩的思想和豐富生活基礎,任何對自己不好的風評都要在萌芽之前掐滅。恬淡的轉身,朝門外道:「小路子,你去跟廚房的大師傅交代一下,準備些好吃的端上來,給楚公子接風。」

  小路子是秦宇航的書童,從帝都一直跟隨來到萍州,隨同秦宇航入軍中效力,前些天日聽說主人回到師門,便回來侍奉。聽到吩咐,他走到門邊笑道:「二爺早已交代了下去,這會兒飯菜想必都準備好了,奴才這就去端了來。」

  不到十分鐘,小路子帶了四名僕役**把菜餚擺滿了一桌子,葉慧伴著老公坐在主位,楚瑜坐在下首。

  吃飯時候,兩人決口不提老君觀里發生的不愉快一幕,表現的像剛認識一樣。

  秦宇航對妻子的表現很滿意,眼裡閃著自得。

  「你師**是帝都人氏,出身書香門第,父親和外祖父都是飽讀詩書的學者,師**秉承家學淵源,自幼知書達禮,精通許多我們不知道的奇技,這次能打贏突厥多虧她,說來話長,等有時間我慢慢的跟你說。」

  「娘子,我給你看一樣物事。」秦宇航把案上一把形狀特異的長劍遞給她看,微微抽了劍鞘,立即寒光乍現,連肌膚都泛著寒氣,他道:「這把刀非常鋒利,是三師弟從拜占庭帶來的。」

  葉慧吃了一驚,拜占庭不就是東羅馬帝國?

  再看這柄劍,雖然特異,卻是前世見過的,分明是有名的大馬士革劍,前世去歐洲公幹,她的同事還帶一柄回國珍藏。

  葉慧撩起眼帘,道:「三師弟兩年不在萍州,是去了拜占庭嗎?」

  「三師弟的父親是拜占庭人氏,但是娘子你怎麼知道拜占庭這個名字的?」秦宇航放下劍,一邊往妻子碗裡布菜,一邊問道。

  原來楚瑜有歐洲人的血統,怪不得他膚色很白,面部輪廓不同於中原人,有種混血兒的特點!衝著老公嫣然一笑:「我聽說的。」

  楚瑜沒有多想,萍州是通往西域的交通樞紐,大食人、波斯人都通過這條路來做生意。

  「我父親本是拜占庭人氏,三十年前,經商去了波斯,後來隨商人來到潁唐國,因為喜歡這塊土地,娶了漢人女子,長住下來。父親去世那年,要我無論如何要回一趟故國,我去拜占庭,是為了圓他老人家心愿。」

  葉慧點點頭:「三師弟的父親**迢迢遠走異域,著實令人可敬。」楚瑜不像老君觀里表現的那麼討厭了。

  「家父是君士坦丁堡的一個沒落的貴族,有著高貴血統,生活上並不富裕,年輕時跟幾個波斯人往返各地經商。」楚瑜看了她一眼,故意把君士坦丁堡咬的比較重。

  這是試探嗎?葉慧蹙了下美。

  古代限於交通不便,本國人民很少知道外邦的事情,更別說碗裡之外的拜占庭。

  潁唐人認為中原是世界中心,物華天寶,人傑地靈,中原之外皆蠻夷,蠻夷人披髮文身,不通文理,過著愚昧至極的生活。事實上差不多,這時期社會環境,除了潁唐,歐洲和中東幾個少數國家,世界的其他地方確實落後的形同原始部落一樣。就是歐洲也是到處瀰漫著飢餓,貧窮,人民食不果腹。種植莊稼也不同於華夏人的農耕文明,而是挖個坑,直接把種子灑在裡面就不管了,糧食產量是潁唐人的十五分之一。

  葉慧夾了一個滷雞塊放在老公的碗裡,右手拈了酒壺為楚瑜斟滿了酒杯,舉起自己的杯子,朝楚瑜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她喝的是師門自釀製的桂花酒,跟他們喝的烈酒不同,其實她可以嘗上幾口烈酒的,但秦宇航不准。

  葉慧輕輕啜了口,放下杯子,緩緩的道:「我聽說拜占庭皇宮建在一個小山丘上,廷舊城原址的小山丘上是帝國的大皇宮,拜占廷古城的舊城牆被改建為皇宮的外牆。大皇宮又被稱為「聖宮」,坐落於全城的制高點上,南臨馬爾馬拉海,占地六十多萬平方米,是整個君士坦丁堡最豪華的建築群。皇宮裡面除了居住著皇族外,還有成群的宮娥、太監、禁軍、教士和宮廷官員,其人口多達兩萬,幾乎相當於一座城市。」

  她抬頭望見楚瑜愈發略顯異樣的眼神,接著道:「它由幾座比鄰的宮院組成,包括專門用作官方正式大典的拉馬尼奧爾宮,供皇室居住的達夫納宮,兼作陳列館的沙爾克宮等等。各處宮殿由拱廊相連,宮殿之間的庭院被開闢為御花園……」

  楚瑜大為驚訝,關於聖宮,他聽說過,但沒去過。

  葉慧又講了許多,包括拜占庭的**格局和歷史上一些著名人物,許多都是楚瑜沒聽過的,直把房間裡兩個男子聽的目瞪口呆。

  「其實拜占庭皇宮比起我們帝都的皇宮小了好幾倍,雖然我沒見過它的景色,但我想兩者各有千秋吧!至於前朝的大明宮則是拜占庭皇宮的六倍之大。羅馬人把君士坦丁堡說成天下第一城,那是他們沒見過我們潁唐的城市,如果來過不會那樣說話,三師弟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楚瑜站起身施禮:「師**所言句句有理,失禮之處還忘見諒。」這算對老君觀的事情來個道歉。

  「不敢。」葉慧微微側身,算是還禮。心裡泛起一絲欣慰。她要是便是這種效果,與敵對招總要出其不意的制勝,也是她在前世的公關法寶,才能被上司和朋友們看重。

  她始終相信一個真理,任何時候,任何環境,都要分析情況,找做到對自己最有利的一面,贏得尊重。

  吃了飯,楚瑜告辭而去。

  秦宇航把妻子狠狠的抱在懷裡親吻:「娘子,你這回給為夫爭臉了,你可知道我這個師弟向來傲得緊,他看不上眼的人連半句話都懶得搭理。」

  葉慧還在遺憾:「四師妹怎麼不在,我還想著做媒人,把他們兩個牽線成鴛鴦呢!」

  秦宇航在妻子的鼻尖上輕輕颳了下,笑道:「你還真以為三師弟真會喜歡四師妹?」

  「難說,誰說醜女不好嫁人,齊宣王不是還娶了無鹽女嗎?」葉慧依偎在老公懷裡,神色一本正經:「再說四師妹長得並不醜,濃眉大眼的,個頭高怎麼了,高身體健康,能生娃就行。」她來了一句當代人的口頭禪。

  打籃球的姑娘們個頭更高,沒見誰嫁不出去。

  秦宇航瞧了眼牆角的沙漏,二更天快到了,起身去把門關緊,抱著妻子回到臥室。

  「娘子,別想些沒用的,我們睡覺要緊。」

  今晨接到萍州城的飛鴿傳書,皇甫澤端帶著一大家子人正往天鷹山趕來,他要趁他們沒到之前索求作為丈夫的權利,省了他們來了沒機會。

  葉慧笑著給老公脫去全身的束縛,用手撫摸著他胯間的器物,剛摸了幾下,就挺立起來,她跪在地板上,兩手一前一後的我在上面,取笑道:「你怎麼欲求不滿呢,相公?」

  這些日子除了她月事的幾天,幾乎要她,幸好之前給他吃了避子丸。剛生了恆廷,她不想懷孕的太早,想把身體養上兩年再說。

  57、晉江獨家發表

  「跟娘子在一起很快樂。」秦宇航低頭望著下面的人影,眼裡滿是憐愛,微微躬身,扶著硬物,往她胸部的兩朵豐軟摩擦,尖端緩緩挑弄著一顆紅梅,一滴液體溢在紅梅上,晶瑩的像熟透的果實。

  葉慧懨懨的說道:「今晚不要了,明晚也不要,你們別碰我。」

  他笑道:「好好,三天都不碰你。」招呼下人打來一盆溫水,親自為她梳洗,用梳子把一頭齊耳的短髮梳理整齊,經過這些天,她的頭髮長了一些,配上精緻的小臉,好看的似山中的精靈。

  「你好好歇息,待會我讓下人把吃的端過來,廚房熬了十全大補湯,吃完飯喝了補補身子。」

  「我想見恆廷。」

  「兒子隨後就來,被墨琪和奶娘帶著正在路上,還有李偉晨,他們走得慢,估計要晚上才能到。」皇甫澤端見她還想問,便道:「你不用憂心,山路雖然難行,一路上有侍衛們和門中**照顧,不會有事。」

  「半個月沒見到兒子,恐怕他不記得我這個母親了。」葉慧想起兒子可愛的小臉,眼裡掠過輕愁。

  「小孩子懂得什麼?」皇甫澤端對著她的唇親了會兒:「反正晚上就能見到,大不了以後天天帶在身邊,不分開就是了。」

  葉慧點了點頭。

  小路子把膳食斷筋房間,四菜一湯,有葷有素,葉慧去拿筷子,皇甫澤端搶先拿起來:「別亂動,你身子不舒服,我來餵你吃。」他坐在床頭,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左手從她的脊背繞到前面端起飯碗,右手用用筷子夾著菜,餵進她的嘴裡。

  葉慧吃了幾口,問:「你為什麼不吃?」

  「我吃過了,這些菜是給你準備的。」他一大早上就起來了,收拾利索,在旁邊守著她,,笑道:「突厥大敗,我這段時間閒著沒事,正好可以多陪陪你,府里的御廚都帶了來,正跟墨琪他們一起趕路,等過幾天叫廚子做幾十桌宴席,請門中**們大吃一頓,順便給兒子補辦滿月酒。」

  葉慧很開心的笑了:「秦大哥哪去了,怎麼不見人影。」

  「我嫌他在眼前晃悠的煩心,打發了去跟三師弟聊天。」他想單獨跟妻子在一起,藉口讓她睡個好覺,把秦宇航趕走。

  「前幾天四師妹曾說三師弟對她有情,說要成親什麼的,不是真是假,要是這樣不失為一件好事。你是大師兄不妨當回月老,讓他們儘早的成雙成對。」她得到了人家的二位師兄,心裡有小小的內疚,要是能成就馬題蓮的好事也算彌補了,說實話這位師妹沒什麼壞心眼,挺有喜感的一個人。

  皇甫澤端眼露迷惑:「這是哪跟哪,三師弟怎麼可能喜歡四師妹?」他入門的時間早,跟師弟和師妹歲數懸殊,基本屬於兩代人,很少聽他們訴說心事。

  「總之你就別多問了,找個合適的機會,把他們給擺平。」葉慧說的擺平,當然是成其好事。

  吃飯了飯,葉慧伸伸懶腰,想要再躺一會兒,皇甫澤端把補湯端來,知道妻子不喜歡苦的東西,硬逼著她喝了。

  吃飽喝足,再躺下去會發胖,只好從床上起來,出了門,吸取著山裡的新鮮空氣,把換下的衣服找出來,從不遠處水井打了水,來到房前洗衣服。她是被秦宇航帶到天鷹門沒帶任何行禮,身上穿的是上次離開時候落下的兩件。

  其實幹粗活用不著她,但門中**都是男人,又是晚輩,不好讓他們給自己洗衣服,再說還有內衣**,讓外人西這些東西太尷尬了。

  皇甫澤端從房間裡出來,一臉受傷神色,把衣服從她手裡奪過:「娘子做這等粗使活計會弄傷手的,門中**眾多,讓誰洗不行?」妻子就一個,理應被細心呵護才對,去做洗衣服的粗活不可想像,而且進入冬季的井水很涼,萬一感冒不得了。

  「你傻了,這裡還有內衣,這麼可以勞駕他人?」她推開他,前世經常自己洗衣服幹家務,難道穿成了貴人,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得了。皇甫澤端推開她,揮揮手道:「你去歇著,我來洗。」

  葉慧大感詫異:「你貴為楚王,尊貴無比,能幹這些粗活?」她擔心他粗手粗腳,把自己的衣服給洗爛了。

  「我小時候被**收入門下,帶往天鷹山,從帝都到來的一路上都是我照顧他老人家日常起居,洗衣服是做慣了的,後來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