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霸道停下的時候，餘生的空間已經達到9立方米。
他睜開了眼睛，愕然發現居然到了內筆都機場。
青年司機拿出了電話，一個一個的數字按下去。
餘生陡然瞳孔一縮，這是特工的習慣，不保存電話號碼，全部記在腦子裡。
電話接通，那邊立刻傳來一個甜美的聲音：「攬空？」
「空攬。」青年回答，然後又改成了英語：「我已經到了內筆都機場，包機準時嗎？」
「準時，凌晨五點落地。」
「蜜只娜什麼情況了？」
「你走之後，餘生再沒出現過，很可能已經趕往內筆都，但他不開機，我們無法鎖定他的位置。」
「他有沒有可能來接機？」
「不太可能。因為餘生不知道燕妮包機去內筆都。燕妮是在餘生關機之後，急於趕到內筆都，臨時決定包機夜航。所以，這是最好的機會，殺掉燕妮，餘生不會懷疑到我們。」
「他們幾個人登機？」
「只有楊凱、馮鐵山、燕妮有戰鬥力，其他人不值一提。而且我們有一個內應，已經打入他們內部，也跟著登機了。這個人會配合你的，不要問是誰。」
「明白。」青年掛了電話，就坐在車裡等候。
餘生驚呆了，有人打入我們內部？誰啊？
可惜這女人沒說，不過餘生倒是能理解，免得栽了一個，拽出來一串。
他把自己身邊的人都數了一遍，楊凱、馮鐵山、盧雲，這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剩下有可能跟著的，楊文清？
盧雲帶著她不奇怪，但她的性格不像啊。
那還有誰？
餘生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等下飛機再看吧。
他終於開口了：「你是CIA？」
青年猛地轉身，好似炸了毛的獅子狗，震驚的看著餘生，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餘生笑了：「我最後問一遍，你是CIA？」
「不不不，我是越楠人！」青年說話間，手已經進了腋下，仿佛要掏證件，餘生卻快如閃電的一拳打在他的太陽穴，蓬，宛若西瓜爆裂聲，外表無損，青年已經斃命。
餘生摸出他腋下的槍，這是格洛克19型，特工專用手槍。
隨後連帶屍體，一起收入空間。
餘生想想不對，又把他的電話拿了出來，扔在座位上。
過了一會兒，他又拿著電話下了車，想找一個登機的旅客，結果沒有，這是後半夜三點。
他也不著急，閒著也是閒著，一定要等一個登機的人，讓他們追蹤去吧，累死這幫兔崽子。
再回想青年的話，餘生疑惑：「越楠人？這個倒是很有可能。」
他拿出王希鼎的手機，給丈母娘打了一個電話：「媽，你會越楠語嗎？」
「天啊。你怎麼又關機，燕妮包機去內筆都了，你快去接應，免得出事！」
「媽，你放心吧，我就在內筆都機場，準備刺殺燕妮的特工被我殺了。」
「噢，你剛才說什麼，越楠語？我會一點。」
「攬空是什麼意思？」
「做嗎。」
「空攬？」
「不做。」
餘生頓時有些尷尬，這怎麼像故意調戲丈母娘？
程文秀意味深長地說：「你再學兩句就夠用了。董姨空：同意嗎？空董姨：不同意。」
餘生更加尷尬了，丈母娘這是教自己和越楠女人討價還價嗎？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兩個特工對暗號，對面是個女人……對了，怎麼我只要開機，CIA就能鎖定我的位置？」
他終於找個話題岔開。
程文秀嚴肅道：「那就是有內鬼，你的電話沒幾個人知道，我來查一查，你暫時別用原來的手機了，至少別在緬國用，你和燕妮都換掉。」
「明白。還有，CIA為什麼是越楠人？」
「在黃種人的世界當間諜，難道用白種人？」程文秀反問。
「好吧。」餘生巨汗，趕緊掛了電話。
再仔細回想丈母娘的話，有內鬼？
餘生首先想到的就是燕磊。
他頓時目露殺機：「很好，你死定了。」
他迅速擬定了計劃，這次準備用規則殺人，把燕磊的犯罪證據暗中交給那幾個世家。
但又不能讓燕磊真的落入他們手中，如果說了不該說的話，那就麻煩了。
「嗯，這個時機要把握好，讓他自殺，在世家手裡自殺。」
餘生打定主意，隨後又想起燕妮是自己妹妹的事，這得找機會做個DNA。
只是國內都靠不住啊。
如果去國外吧，等於把這秘密告訴CIA，對燕崇文來說是個醜聞，絕不能暴露。
這事還真是難度不小。
餘生有些頭疼，一直想到五點，看見一架灣流公務機呼嘯落地。
他立刻用王希鼎的手機給燕妮打電話：「寶貝，我在機場外等你。」
「好，等我殺了你！讓你不准關機，你為什麼關機？」燕妮的怨氣透過電話都能感覺到，她真正生氣的是餘生關機之前不告訴她，白白讓她擔心。
餘生能說忘了嗎？
他哈哈大笑：「好吧，見面說。」
等燕妮眾人走出機場的時候，餘生瞳孔一縮，難怪被人打入內部。
除了楊凱、馮鐵山、燕妮、盧雲、楊文清、劉元之外，還有一個陌生女人。
這個女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穿著很普通的牛仔褲和T恤，五官精緻宛若如童話，肌膚好似冰雕玉琢，一雙修長的美腿，身材比例精準如黃金分割，尤其是那率性自然的氣質，讓人一望即生好感。
餘生只是精神力一掃，確定那女人身上沒有武器，便不再看了。
燕妮看見餘生就消氣了，滿面笑容的飛奔過來，撲進他的懷裡，在他耳邊說：「老公，楊佩珊找我決鬥，我把她打死了。」
「好。CIA能定位我的手機，所有我把手機收起來了；劉元身邊那個女人是間諜，所以不能提前告訴你。」餘生說話間，直接摸走了燕妮的手機，送入了空間。
而燕妮背後的人，看著就像餘生在摸燕妮，這讓他們尷尬的放慢了腳步。
劉元都服了，老大你比我還猥瑣嗎？
燕妮卻一臉燦爛的笑容，老公這個理由很充分，可以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