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在隱身的時候,高度對他沒有意義,三千米高空墜落,腿都沒打彎兒。
夜色之中,他沒費多少周折,就找到了一個燈火通明的地方。
這是一棟二層石頭建築,看起來很不錯,宏大的歐洲風。
「如果奈溫說的沒錯,就是這裡了。」
餘生沒有動門口的持槍士兵,直接進了大門。
這大廳可不小,軍官也有,可肩膀上的軍銜不合格。
他徑直上樓,準備挨個房間搜索,結果直接看到了甘爽。
甘爽正在看地圖,思索著,拿起電話說:「龍源,地雷埋好了嗎?」
「正在埋。」
「加快速度,餘生很可能從藤衝下飛機,直接從北方過來,可CIA的無人機要明天早上才能到,我們只能靠地雷,別的武器已經證明無效。」
「是!」
甘爽掛了電話,繼續看地圖。
餘生納悶,地雷埋在哪?
他只是一念閃過,就不再想了,地雷對他沒用。
他隱身的時候幾乎沒有重量,如果他能觸發地雷,那埋地雷的早被炸死了。
他宛若輕煙掠過,一針扎在甘爽的後腦。
甘爽直接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餘生雙手插入他的腋下,端著他到了窗前,讓他的腦袋靠著玻璃站好。
然後直接離開了這棟樓。
他足足走出二百米,在黑暗之中取出狙擊槍,瞄準甘爽,凝固了三秒,扣動了扳機。
餘生沒用過狙擊槍,但他有一個無人能及的長處,就是他端槍的手超級穩定。
畢竟是打固定靶子,一槍不行還有第二槍,怎麼可能失敗?
結果讓他很欣慰,一槍就爆頭。
這個距離對狙擊槍來說,鎖定就是死,不用考慮風速,變線之類。
士兵已經譁然一片,有人向狙擊位置開槍,有人上樓保護甘爽。
餘生已經不在原地,而是重新回到樓里。
他就是要讓所有大佬聚集在一起,再一網打盡。
如果說他們不聚集,餘生是不信的。
不需要選老大嗎?
難道打死一個就散夥了?
混亂持續了一個小時。
士兵從各地飛快的向石樓聚集,但無論如何搜索,也找不到狙擊手。
龍源終於趕了回來,上了二樓議事廳,剛剛分開的大佬們又重新聚集在一起,只是甘爽變成了屍體。
「龍將軍,這是不是餘生乾的?」
「龍將軍,我們現在怎麼辦?」
眾人都有些無措,只能請龍源定奪。
龍源卻搖頭:「槍擊的時間,餘生的飛機還在藤沖,他怎麼來的?飛都來不及。」
可就在這時,電話響起。
龍源一看是CIA的人,趕緊接通:「什麼情況?」
「機長說,餘生不在飛機上,中途經過蜜只娜的時候,他們曾經打開過艙門。所以,餘生肯定跳傘了,殺甘爽的人就是他。」
龍源頓時頭皮發麻,直接掛了電話。
眾人已經臉色發白,他們忽然明白了,不該聚集在一起。
餘生一看不能等了,夠不夠就這些吧。
他鬼魅般轉了一圈,每人一針,眾大佬紛紛中毒斃命。
隨後旋風般的離開了石樓,這次因為重兵把守,他足足走出一千米的距離,才拿出了肩扛式飛彈。
瞄準二樓,發射。
飛彈可沒有拋物線,只要鎖定目標,可以自動校正方向,精準的落入二樓。
轟!
一片烈焰包裹,氧氣瞬間抽乾。
這封閉空間,即便是一屋子活人也得瞬間斃命。
外圍的士兵發了瘋,子彈如暴雨一般撒過來。
可惜餘生不在衝鋒鎗射程之內,等內圍的步槍子彈打過來,他已經不在原地。
餘生重新回到石樓,繼續坐等選老大。
混亂過後。
火也滅了,人也沒抓到。
一樓大廳聚集了十六個軍官,這次沒人敢上二樓了,他們始終認為敵人是遠程攻擊,所以飛彈鎖定一樓的可能性很小。
眾人的表情都很微妙,似乎不是惶恐,而是興奮。
這些老傢伙終於死光了。
蒼天有眼啊。
「我們必須重選一位領軍人,這關係到克親軍的生死存亡,刻不容緩。」歌丹威信心滿滿的開口。
他年紀剛過四十,卻是十足的鷹派,一直被老傢伙們壓著,論資排輩十年也輪不到他掌軍。
但現在機會來了,大佬屍骨還是熱乎的,他直接扯下了面紗,裝什麼裝啊。
眾人心知肚明,誰要想當這老大,必須過歌單威這一關。
狡詐的道陀開口了:「誰想當老大,必須先解決眼前的麻煩,你怎麼收場?」
歌單威毫不猶豫地說:「這必定是餘生乾的,他就一個人,我們等到CIA的無人機到了,繼續打,他怎麼隱藏能躲過無人機的空中打擊?」
眾人不以為然。
有人立刻反駁:「我們這麼多兵力都找不到人,無人機也白費。」
歌單威不屑地說:「他還能會隱身不成?無非就是速度快而已,還能快過無人機的空中打擊?」
餘生聽了許久,所有人都沒有投降的意思,最多是想談判。
他上了二樓,就在樓梯拐角處,拿出了火箭筒。
道拓正對著餘生,猛地一指:「在那!」
轟!
火箭彈直接砸在道陀身上,然後炸開,所有人都被烈焰包裹,一鍋全端。
外面的士兵傻了。
就是想救援都不可能,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燒成焦黑。
這些士兵們終於恐懼了。
這層層疊疊的包圍,敵人在哪?
餘生早已經從二樓窗戶跳下,避開了燃燒產生的毒氣,站在無人處繼續等他們選老大。
但他很快就發現,這些人都沒有當老大的威望,沒人敢跳出來。
「看來有威望的人不在這裡。」
「等你們選出老大,我再來一次。」
餘生不想浪費時間,畢竟也不需要救人,殺普通士兵沒有意義。
打殘一個民族,消滅精英就夠了,普通人直接就跪了。
所以他果斷離開。
為了避免被CIA的鎖定,他甚至沒有搶任何人的車。
而是在開往內筆都方向的公路口等著。
終於,過來一輛霸道,裡面只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司機,穿著休閒裝,腋下藏有一把手槍。
餘生精神力籠罩,司機忽然感覺腦瓜子嗡嗡的,什麼也聽不見了,連忙靠邊停車。
但他停下之後,立刻恢復了正常,司機驚疑不定:「是讓那娘們兒吸乾了嗎?」
想不明白,只好再次啟動,繼續向前開。
這次再沒有異常。
餘生卻就在后座,開始拓展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