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正準備去醫院,讓蔡曉娟直接掛掉,給兩家添一把火。
結果,程文秀髮來一條簡訊:「別去醫院,陷阱!」
餘生心中一凜,顯然大佬料到他會藉機殺人。
他立刻改變了主意。
隨即想起了喬萬倉的手機,他需要查找硬體錢包的秘鑰。
「這都一天了,喬萬倉的手機不會一直被定位吧?」
詭異的是,程文秀好似猜到他要幹什麼,又發來一條消息:「不要使用喬萬倉和王希鼎的手機,一直被定位。」
餘生暗吸了一口涼氣,好吧,反正比特幣在空間裡,看誰靠的過誰。
他忽然童心大起,給丈母娘發了一條消息:「媽,你再猜猜,我現在要幹什麼?」
程文秀回覆:「我剛給李光打了電話,他會去拜訪你。」
餘生服了。
丈母娘都給他找好活兒幹了,省得他惹麻煩。
餘生驚奇的發現,這些大佬在猜人心方面,個個都有一套。
而他在這方面,明顯處於劣勢,他就猜不到蔡家怎麼解決閹割這個事兒?
想了半天還是一臉茫然。
就在這時,李光走了進來,依舊是那身道袍,一尺長的鬍子,仙風道骨談不上,體格挺好是真的。
他笑吟吟的坐下,滿是期待的目光:「看完了嗎。」
餘生說:「等著,我給你拿。」
然後進了臥室,從空間拿出來又轉身回到客廳,遞給李光,連帶原本都還給他了。
李光瞪圓了眼睛,一字一字的從頭看到尾,臉色越來越凝重:「這是修仙法,沒有靈氣練不了,你是怎麼修煉的?」
餘生不屑地說:「誰說沒有靈氣修煉不了?那只是你沒入道。」
李光凝視著他,徐徐道:「你需要什麼,告訴我,我只要你的入道之法。」
「別逗了,悟道誰也替代不了,人體就像收音機,你不停的調整自己的頻率,就是悟道的過程,早晚能入道。我不過是運氣好,你的麻煩在於所知障,也就是你根深蒂固的觀念,無法改變,還不如一張白紙,有些人的意識頻率天生和道吻合,很容易入道。」
餘生信口胡扯,把李光唬的一愣一愣的。
餘生又提醒他:「你可不要出去說我修仙,我不修仙。」
李光連忙點頭應諾,這絕壁不是問題,他也不會讓修仙法外傳。
隨即又問:「你能不能具體的講講頻率?」
「比如你腦子裡想著殺人,和你想著落葉,雖然都是你想的,但意識頻率是不一樣的。」
「那想什麼才能接近道呢?」
「想道。」餘生認真地說,心裡卻差點笑翻了。
李光一看完了,又進入一個死循環。
他立刻改變方向,開始和餘生討論道德經。
他就想看看兩人的理解到底差在哪。
結果一直從上午講到傍晚,燕妮都回來了,李光還是沒弄明白如何入道。
反倒餘生對道家歷代各派思想體系,已經徹底了解,他聽過就記住,現在他真的可以隨便和任何人論道了。
最後,李光只好遺憾的告辭,畢竟燕妮就在旁邊板著臉站著,等他走。
他心中琢磨著,我到底哪地方得罪這丫頭了?
他畢竟是有道之士,想不明白直接拋之腦後,飄然遠去。
燕妮立刻恢復了笑臉,笑吟吟的說:「老公,以後別和這人來往,臉皮太厚了,再說下去他得讓你抱著修煉了。」
餘生這才明白她為什麼生氣。
他哈哈一笑:「那是不可能的,吃飯吧。」
這時,楊凱的電話打了過來:「老大,這一天來了十幾個客人,都讓我趕走了,說你正和人論道,不能打擾。」
「很好,以後就這麼幹,我不見閒人。」餘生根本不問誰來了,愛誰誰。
……
李光回到白雲觀,便看到一個三十歲的青年在等他,顯然是特權人物,否則進不來。
「你找我什麼事?」他皺著眉,根本不問是誰,排斥之意明顯。
「我是燕磊。我想知道餘生到底是什麼水平,他真的懂道嗎?」
「真是笑話,不懂道能和我談論一天?他比任何人都懂道。」李光想起了燕磊是誰,他確實有調查權的。
而且他是燕妮的堂哥,因為自幼喪父,燕崇文一直把他當兒子,程文秀把他當心腹。
只是李光有些奇怪,程文秀在調查餘生?好吧,丈母娘查女婿,說的過去。
「是不間斷的談論了一天嗎?」燕磊緊跟著問。
「除了沏茶,沒有停下。」
「那他的傳承從哪來?」
「他應該沒有傳承,至少我看不出來他有,和任何一家都對不上。他的一切都來自道,先入道,一切理論都自然貫通,就好比佛家的頓悟。」
「這種頓悟是怎麼來的?」
「他應該經歷過生死劫難,掙脫了一切束縛,從觀念的束縛,到身體的束縛,至少在鬼門關走了一回,瀕死體驗是必不可少的。這樣才能全看破,徹底看破。」
「這樣的人很多,為什麼他頓悟了?」
「他的性格本身就近道,或者說,他看道德經的時候,能契合老子的思維頻率,他就是天生的道士,只是沒出家而已。」
「那他經歷的生死劫難是什麼?」
「不清楚。但肯定是經歷過,你可以直接去問他。」李光有些不耐煩了。
燕磊笑道:「最後一個問題,他的戰鬥力如何?」
「我估計一百個你也沒用。」李光粗暴的說完,直接送客:「我需要修煉,恕不挽留,請。」
燕磊無奈告辭離去,但他卻提醒李光保密,這是來自國家的秘密調查,不是私人行為。
他離開道觀上了一輛普普通通的吉普車,便拿出電話匯報說:「餘生真的懂道,李光對他很推崇。」然後把經過講了一遍。
「明白了。他今天確實沒出去,那蔡曉娟的死,就和他無關了。」
「沒錯。恐怕是顧家乾的。」
「不,是蔡家自己乾的,蔡曉娟不死沒法對顧家交代,所以弄死嫁禍給餘生算了。只是沒想到,李光可以證明餘生一直在家,從未離開。」
燕磊哈哈一笑:「這確實是蔡淵解決問題的方式。」
他收了電話,目光漸漸變得死寂幽冷,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