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咱們賭什麼?

  餘生就用舊號手機,撥通了程文秀的電話,把明天的事情報備了一下。

  程文秀說:「文化參贊正式拜訪,那就不僅僅代表海倫,同時也代表著國家,代表著中西方的文化交流,每一句話都有記錄,可能會有媒體報導的。

  所以,你的言行都要符合國家形象,別再胡說八道,不能再穿那麼隨便,接待上的禮儀也需要規範,待會我打個招呼,讓外交口派個人過去……」

  「等會,媽,真要文化交流?」餘生詫異,他感覺能當文化參贊的人,恐怕漢語比他都好,認識的漢字比他都多,否則那不是派出來給老鷹丟人嗎?

  「你是玉石協會顧問,翡翠文化也是文化。更何況,他很可能和你聊文物,你這方面不是外行吧?」

  「那倒不是,但他要拿個古埃及的文物,咦,很有可能啊。」餘生忽然明白過來。

  程文秀笑道:「他可能會試探一下你的鑑別能力。比如送你一件禮物,這是必不可少的程序,你必須要回禮,這個也要提前準備好。還有,你沒衣服對吧?」

  「有,任翕張的衣服很多……」

  「停!」程文秀感覺女兒把燕家的臉都丟盡了,「我讓人給你現做一套西裝。」

  「媽,做一套唐裝吧,既然是中西文化交流,我不穿西裝。」

  「那也行。」

  程文秀掛了電話,就給燕妮打了過去:「你到底能不能回來了?」

  「媽,我忙的要命,正收拾九爺的爛攤子,這案子不結,我不敢回去,怕有人給餘生扣屎盆子,必須盯著。」

  「行吧。我就怕等你回來,盧雲和紅梅的孩子都有了。」

  「沒事。我信任他。」

  「傻瓜!我不反對你信任他,但唯獨這種事不能信!你看看你,女人該做的事情你一樣兒都不做,至少給他買套衣服吧?」

  「我讓他穿的溜光水滑的去泡妞嗎?」燕妮好整以暇地問。

  程文秀雙眼圓睜:「他光腚也一樣能泡,女人看的是錢,是衣服嗎?」

  「既然穿不穿都一樣,我為什麼要給他買衣服?」燕妮反問。

  「你……」程文秀氣得差點摔了電話,終於說了一句:「你要不信咱倆再賭一把,我說餘生已經把盧雲睡了,你信不信?」

  「不信。」

  「我告訴你為什麼,他身邊就缺少盧雲這樣的人,他需要盧雲給他打理資產,如果不是最親密的關係,怎麼可能信任盧雲?盧雲不需要男人嗎?她不會起異心嗎?餘生能信任一個躺在別人懷裡的女人嗎?」

  「媽,我還是不信,只因為他沒騙過我。」

  「好吧,咱們賭什麼?」

  燕妮石破天驚地道:「媽,其實我早已經想清楚了,餘生確實需要盧雲,而且必須是最親密的關係。但這不等於他欺騙我了。所以,如果你輸了,別管這事了,我願意多一個姐妹,只要別公開就好。」

  程文秀驚呆了,好一會兒,才說:「如果我贏了呢?」

  「贏了也沒辦法,我還是要原諒他,因為我們有共同的理想,他是為了理想而犧牲,我也可以。最關鍵的是,我實在無法接受餘生之外的男人,所以,我只能理解他,包容他。」燕妮說的很平靜。

  程文秀沉默許久,長嘆一聲:「你這是寵著他,男人會被寵壞的。不過,我覺得你做的對,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缺的男人。媽只是怕你受不了而已。」

  燕妮笑了:「媽,你不懂的,我們為理想而戰,這才是最大的快樂。我現在驗證一下,看看誰輸了。」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撥通了餘生:

  「告訴我,盧雲是不是初女?」

  「當然,否則能當秘書嗎,人家男朋友找來怎麼辦。」餘生隨口說道。

  燕妮笑道:「也就是說,你一直沒碰她,對嗎?」

  「對啊。」餘生回答的理直氣壯,聲如洪鐘。

  「好。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我就把她獎勵給你,這是說真話的男人必須得到的獎勵。」

  「啊?」餘生一呆之後,小心地問:「寶貝,你不是開玩笑吧?我可認真了,我真的需要按住盧雲。」

  「我認真的。但你需要證明一下。」

  「你在江海,我怎麼證明?咦,有了,讓媽媽來一趟,你等著。」餘生掛了電話,卻發現兩女都表情很古怪的看著他。

  餘生納悶地問:「你們什麼表情?我怎麼在表情包上沒見過?」

  紅梅噗嗤一笑。

  盧雲心中萬分慶幸,真是太感激紅梅了,早知道燕妮如此大氣,還急個屁啊,這次必須等燕妮回來,先拜見姐姐再等姐姐安排,否則太不上道了。

  她認真地說:「其實不用媽媽來,你們開啟視頻通話,攝像頭對著我,什麼看不清楚?」

  餘生卻搖頭:「我說讓媽媽驗證,就必須讓媽媽驗證,我從不騙燕妮。」

  兩女動容,紅梅心中暗道,那我也瞞不住了啊,可燕妮能接受嗎。

  可餘生又加了一句:「隱瞞不算欺騙。」

  兩女齊齊白了他一眼。

  男人都是這德行,果然沒有一個例外。

  餘生笑呵呵的給程文秀打電話:「媽,我想你了,你來一趟吧。」

  「好。」程文秀樂得裝傻,根本不問。

  時間不大,趕到了四合院。

  程文秀故作不知地問:「什麼事不能在電話里說?」

  「媽,我說盧雲是初女,燕妮讓我證明一下,所以只能請您來當一回法官了。盧雲在臥室等著。」

  程文秀都驚奇了,餘生在盧家那一夜,什麼都沒幹?下午也什麼都沒幹?這可能麼?

  更讓她刮目相看的是,盧雲在M國那種環境中,居然如此潔身自愛?

  她半信半疑,這時間也不夠貼膜啊。

  她思索著,獨自走進了盧雲的房間。

  餘生就在院子裡等著。

  如果說握手鑑定還有可能出差錯,畢竟初女不等於那層膜還在,運動是可以破裂的,比如紅梅。

  但餘生是親眼看見的盧雲完璧之身!

  所以絲毫都不擔心。

  結局已經註定。

  但他此刻的心中,卻沒有對盧雲的旖旎幻想,只剩下對燕妮的深深愛意,敬意,和無限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