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白天出殯晚上婚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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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麼?」

  她以為我在看電視沒有注意,實際上她的小動作我看的清清楚楚,待她走之後我直接翻身下了床。

  床前畫了兩個記號,我的上面是圓圈,陳廣生的上面是三角。

  我回到床上有些不明所以,想了一會,想不出所以然來,乾脆就不想了,關掉電視,準備睡覺。

  這時候陳廣生也洗漱完回來了,他壓根就沒注意到窗前有個三角形的記號,倒在被窩裡就呼呼大睡起來,那呼嚕聲都震天響,我無奈的用枕頭捂住腦袋,也睡了過去。

  半夜。

  我被一種古怪的聲音吵醒,似乎是一種腳步聲,穿透力極強,甚至蓋過了陳廣生的呼嚕聲。

  起身查看,另一張床上的陳廣生,還露著肚皮,睡得四仰八叉,呼呼大睡,完全沒有被窗外的腳步聲所影響。

  拉開這屋破舊的窗簾,我正巧看到,路邊的大街上,竟然有一條整整齊齊的隊伍,仔細一看,每一個都是槐花鎮的鎮民,甚至鎮守也在其中,看到後面,我的目光頓時多了一絲驚色。

  因為這一條居然是婚嫁的隊伍,我的身上有些起了雞皮疙瘩,從來沒聽說誰家的婚嫁隊伍選在大半夜接親的。

  而且最為古怪的是,我明明在各家各戶看到了,大部分人的小院裡都有一個車庫,多多少少都停著一輛轎車,而這條婚嫁隊伍卻不是用車的,而是用著馬。

  穿著大紅色婚袍的新娘新郎,都坐在一輛馬車上,緩慢的跟著一起前行,所有人的神情都很嚴肅,完全沒有婚慶的喜慶笑容,整條隊伍居然一點聲音也沒有,有的僅僅是人和馬的那一點點腳步聲。

  就這麼靜靜的在我眼前走過去,詭異至極。

  屋外還落著一層淡淡的薄霧,更為這個詭異的景象多添了幾分怪色,這條隊伍就這麼在我眼睜睜的看著之下,逐漸走進了薄霧之中,消失在這條路的盡頭。

  我眉頭緊皺,表情疑慮,伸手重新將窗簾拉好,回到了床上,可思來想去怎麼都睡不著,剛剛詭異的一幕浮現在我腦海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第二天一早被大漢陳廣生喊了起來,他倒是一副精神頭兒十足的模樣,還拍著我的肩膀,說年輕人真是喜歡賴床。

  我懶得理他,下床隨便用涼水抹了一把臉,清醒一下,收拾妥當之後,與陳廣生一起出了門。

  「我去棺材鋪問問棺材的事情,看打的怎麼樣了,你去嗎?」

  陳廣生笑呵呵的衝著我問道。

  聞言我搖搖頭道:「不了,我打算從附近逛逛。」

  自從昨天看到那一幕,我的心就平靜不下來,槐花鎮透露給我一種詭異的感覺,趁著天亮,我打算先逛一逛,熟悉熟悉鎮子裡的地形,打聽點事情。

  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打算去按照李毅的話,看一看雙槐樹過橋那第三戶賈姓人家,究竟有什麼東西。

  與陳廣生分道揚鑣,我朝著另一頭的方向走去,披著黑袍,戴著兜帽,雙手插兜,腰間鼓鼓囊囊的,還別著兩把長刀藏著,走在熱鬧的鎮子街上,倒顯得我才像那個怪人。

  不過即便如此,鎮子裡的那些鎮民仍然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反而見到我都會熱情的打招呼,好似熟人親戚一般。

  不過讓我疑惑的是,走這一段見到十幾個鎮民,不是婦女就是兒童,一個男人也沒見到,就連今天出門,也沒看到鎮守,想起昨天的畫面,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正在倒水,我趕忙湊上去,問路道:「這位大姐,您知不知道鎮子裡的雙槐樹在哪裡?」

  看到我過來問路,大姐也是十分的熱情,而是她聽到雙槐樹的時候,表情明顯一愣,但是馬上就反應過來,手在圍巾上擦了擦水,指著鎮子裡的一個方向說道:「就在那個方向。」

  「不過你去那裡幹嘛?」

  我點了點頭,沒有理會大姐的疑問,只是隨口道了一句謝道:「謝謝大姐!」

  轉身我便朝著大姐指的方向走過去。

  路上,我忽然聽到一陣喜慶的嗩吶聲音,伴隨著敲鑼打鼓,人聲鼎沸。

  抬頭一看,迎面而來正是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所有人幾乎全都是男人,鑼鼓聲嗩吶聲齊鳴,竟然給人一種熱鬧的感覺。

  隊伍接近之後,我才看清楚,每個人的頭上都綁著一塊白布,身上穿的幾乎都是黑白純色的衣服,還有幾個人穿著麻服了活生生的披麻戴孝,所以說沒有看見棺材,但是我幾乎可以肯定他們是在辦白事。

  然而他們的狀態卻讓我十分的疑惑,辦喪事按理來說,就算不是哭天喊地嘶吼,也要安安靜靜的默哀吧?這些人怎麼一個個有說有笑,臉上還洋溢著笑容,就連頭前兒吹嗩吶和敲鑼打鼓,都是喜慶的曲調。

  「早!」

  「早啊!」

  這些男人笑呵呵的,見到我還拍著我的肩膀熱情的打招呼,讓我十分的納悶。

  這鎮子裡的習俗還真是古怪,出婚大半夜的出,搞得安安靜靜的,白事卻大白天的來辦,還搞得熱熱鬧鬧的,完全就是顛倒黑白了嘛!

  看著隊伍在我眼前越走越遠,直至完全消失,我的心中都十分的不解,搞不清楚這個鎮子的人都怎麼回事。

  不過既然想不清楚,那我就先做其他的事情,離著這麼遠,我已經隱隱約約大概能看到那棵雙槐樹了。

  走了沒幾分鐘,我便到了近前。

  湊近一瞧,那所謂的雙槐樹也不是什麼稀奇品種,只不過是兩顆大槐樹,一左一右正好種的很近,槐樹的中間就是一道過河的石拱橋,兩棵槐樹種在橋前,仿佛兩個高大威猛的門神一般,放在鎮子中也算是比較有辨識性的東西了。

  過了橋,我便開始繼續打聽,第三戶姓賈的人家在哪裡,問了好幾個人之後,總算是找到了李毅讓我來的這個院子。

  而裡面,忙忙活活的腳步聲音,非常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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