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閱讀М」
葉清看著郭得剛不好意思的樣子,只是微微的笑了笑,隨即又接道:
「老頭子我是有能力幫你,但你是否能堅持要待考察。若當時老頭子我就幫了你,你即使能成功也只是一時而已。」
他幫助人,並不是看一時的作為。
若只是一時,那他的幫助並不能有任何意義,而且這孩子的命格就屬於千帆過盡終是康莊。
所以這孩必須要有堅持能走下去的堅定,若是途中放棄了,那麼他這一生終將無成。
「您說的確實,當年我有兩次想要放棄,但最後都堅持了下來,我能有今日相聲界的地位,也正是當年的那些困苦歷練了我。您當年沒有立馬出現幫助我是對的。」
郭得剛點點頭肯定老爺子的話。
老爺子說的確實不錯,若是當年一下就得到了幫助,他雖說也可能會在相聲界輝煌,但那輝煌恐怕是短暫的。
只有真正的經歷了那些苦難後,才能更有定性,知道自己對相聲的堅持究竟是堅持什麼,心理上也會更加的堅韌。
「這點確實能看出來,當年在梨園看到你前來找候子拜師的時候,我就看出了你內心的堅韌。」
葉清看著眼前的孩子,臉上帶著些許欣慰的笑。
這孩子堅持了下來,確實是經歷了不少困難之事。
而現在的臉上也沒有出現變質,他心中依舊堅持著最初的目標。
「說到拜師,如若不是您當年那句話,我又怎會能拜入侯老師的門下呢。當年在拜侯老師之前我已經遭了很多老師的拒絕,在行業里的境遇很差。」
郭得剛聽到老爺子提到拜師,心中再次升起了對老爺子的感激。
那時候他在京都待的著實困難。
有沒有活干就不說了,有時候幹了活沒拿到錢也不說了,讓他覺得困難的是他的相聲遭到不少人的諷笑。
因為京都那地兒產名家,不少業界的人都瞧不起他們外來的在一起組織相聲文化。
而且有時還會遭到打壓,在行內是舉步難艱。
其實網上說的對,當初他不斷去拜師,也是為了讓自己能在行內有個靠山。
那時的他都已經想好了,哪怕拜了師,師傅什麼都沒教,只要其他人不會再對他排擠打壓就行,他可以再找成功之路。
想到這裡,郭得剛滿眼感激的看著老爺子:
「那天去師傅那裡的時候,我已經做好再次被拒絕的準備了,師傅當時其實也是準備拒絕的,只是在師傅開口的那一瞬間,您將他的拒絕給攔住了,讓他給了我機會。沒有您當年的一句相助,我郭得剛也無今日成就。」
他說完又深深的對著老爺子鞠下一躬,雙腿準備再次跪下。
是的,他心中真的是無比的感激老爺子。
他今日所有的成就皆因當年一句相助,才讓他能夠在京都留下。
但是在他跪下的那一刻就被葉清攔住了。
「老頭子我與候子他父親相識,而你這孩子是個苗子,老頭子我自然不會讓候子錯過你這孩子。再說當時從你面相上來看,你是處於困境,這困境若是沒有解決,這條文化之路你走不了多長,所以老頭子我更是會助你一把,至於後來你能走到哪,全是你這孩子自己一步步走來的。」
葉清看到郭得剛的動作就揮了揮手,一股無形的力將那要跪下的雙膝給攔住,口中說到後邊還微微的搖了搖頭。
他的雙眼中帶著對郭得剛這人的肯定:
「你最感激的不該是老頭子我,而是你自己。老頭子我只是惜才說了一句話而已,其他的努力都是你自己做的,你今日的成就也是因為你當年的幾番堅持,是因為歷練中強大了自己,老頭子我受你一躬就成了,跪禮就不必了,畢竟老頭子我也沒教你相聲上的東西。」
這孩子能有今日的成就是真的跟他沒多大關係。
只是因為惜才說了句收下而已,不至於行這麼大的禮。
「但您的一句話卻算是救了我啊,您與師傅父親的關係,師傅有給我講過,而且師傅也給我說了,您當年那句話後在離開之前還對師傅說了,我日後必會在相聲文化界有一番作為,所以師傅在教導我的時候格外用心,對外也很是支持我的草根相聲,讓曾經那些拒絕排擠我的,都紛紛打臉。」
郭得剛知道自己跪不下去是因為老爺子,他心中有些無奈啊。
怎麼就不接受他的跪禮呢?
老爺子就僅憑當初他夜中一哭,就幫他說話,還給師傅說他日後必有成就,就是對他最大的肯定。
他曾經最大的目標就是有人能肯定他,老爺子對他的肯定這麼高,他是無以為報唯有一跪啊。
站在一旁的岳鵬看著一直激動的師傅,又轉眼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老爺子。
唉……師傅心裡太感激老爺子了,就沒看見老爺子嘴角已經為了感激這話題,嘴角抽了一下嗎?
他之前有看過節目,這老爺子一直都有強調成就都是自己努力達到的,與他沒多大關係。
就連剛才老爺子也強調了,這繼續再說下去,老爺子不耐了咋整?
他還是趕緊把話題岔開。
「您當初對我師傅有那麼高的評價了?您老能不能給我師傅也說說我也有大成就。」
「岳鵬。」
郭得剛臉上一黑。
這孩子沒見他在與老爺子交談嗎,插什麼話。
知道他是因為那句話就受到了他師傅的力挺,這孩子也想炮製,爭個德社一哥啊?
直播間的觀眾們聽到小岳的話,就看著老郭黑沉下來的臉。
這老郭平時都是笑嘻嘻的,很少見臉色黑沉這樣。
小岳插入這話,確實有些欠考慮了。
「嶽嶽啥情況啊?怎麼能在老郭與老爺子講話的時候插話呢。」
「沒聽老郭說的嗎,老爺子給侯耀聞說了那話後就受到力挺,他們德社爭一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只需要老爺子說說,那嶽嶽是不是就穩坐了。」
「哪來的胡話,德社內部很友好的好不好,爭什麼爭,爭有什麼用,決定是與不是還是得看個人能力的。」
「那你說這嶽嶽問的話是啥意思。」
「……我雖說不知道啥意思,但我知道嶽嶽肯定不是那意思。」
「行了行了,都別吵吵,是與不是,咱們看老爺子的反應不就行了,要真是那想法,老爺子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