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最早法醫學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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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子,那華特的妻子該不會是幫凶吧?」

  「是啊,要不然那麼重的腐臭味,誰能擱家待的住啊?」

  「而且您不是說那屍體是在實驗室中被處理的嗎?」

  張一興、彭鈺暢和張紫楓三人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在實驗室處理了,不代表屍體全部都在實驗室中。」

  聽著三孩子的話,葉清做出解釋,又繼續講述詳細的事件過程:

  「華特的妻子是在那調查員找上門的那天回到家中的,當調查員詢問的時候她也滿是不知,只說在幾天前華特晚上回到家中,就說浴室壞了需要整修,讓她先去別的地方住,早上一回到家也聞到了臭味,尤其是浴室的味道更重,她正打算去問問華特,這調查員就找上門了。」

  「那調查員聽完就用錘子砸開了浴室的牆,牆壁被破開的一瞬間,放置在中間的東西就掉落在兩人的腳邊。」

  「什……什麼東西啊?」

  「該不會是頭……頭吧?」

  張紫楓和彭鈺暢兩人聲音都不由的有些發顫。

  他們也總算明白了老爺子說的屍體不一定在實驗室中的意思。

  華特處理了屍體後,竟然把屍體的一部分帶回了自己家中。

  他還天天跟一部分屍體待在一起。

  更誇張的是,他洗漱那些還聞著那屍體的味道。

  這華特就是個心理變態吧。

  葉清搖了搖頭,「不是頭,是骨盆。」

  「掩埋骨盆幹嘛?」張一興蹙著眉很是不解。

  金靜也皺著眉頭的給出答案:

  「因為骨盆焚化的時間長,不好做出處理。」

  在回答後,她眉中的蹙痕加深了一些的看著葉清:

  「可是老爺子,那頭顱也是最難處理的啊?他怎麼就把骨盆處理了,那華特的頭呢?」

  「調查員在挖出骨盆的時候,就讓其他人對華特進行了逮捕,審訊後他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原來他將喬治的屍體就藏在實驗室中的一處放置化學用品的大箱子裡,只不過那屍體已經不能算是一句完整的屍體了,在與喬治交談的那天,他就已經將喬治肢解,骨盆沒有東西可以處理,他就選擇帶回了家,而頭顱……你們肯定猜不到他做了什麼。」

  葉清講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臉上帶著神秘的色彩。

  「?」

  眾人一臉問號的看著葉清。

  這頭顱能怎麼弄?

  他們肯定猜不到的啊。

  「那華特竟然將頭顱上的血肉處理了後扔進火堆中燒了,因為一旁的架子上原本就放置的是顱骨標本,而喬治的顱骨就被擺放在了那些標本中。」

  「!!!」

  在葉清的這一番話後,眾人都瞪大了雙眼。

  這華特可真是夠厲害的。

  把人殺人不說,把人肢解了不說。

  竟然還將喬治的顱骨弄成標本的樣子,放在實驗室中。

  「你們這表情跟道爾那孩子當時的表情是一模一樣。」

  葉清微微的笑了笑。

  道爾那孩子當時也很是詫異,這華特的行為。

  明明害怕的不得了,竟然還要把標本放在實驗室。

  每天在實驗室中跟那喬治的顱骨正面相對,心裡對被抓的恐慌,與面對屍骨的害怕,難怪整個人都變得那麼反常。

  這華特的心理變態與心理承受力,不得不說算的上是比較厲害的了。

  換做一般的兇手,在這種環境影響下,還不得崩潰。

  「現在講的就跟法醫學有關了。在進行對實驗室搜查的時候,為了確定那實驗室中屍體的身份,不僅請了解剖學的教授,更是請了牙醫科的人,他們分別對屍體做出檢查鑑定,確認了死者確實是喬治,這才給華特定了罪。」

  葉清講完,就看著幾人接著說道:

  「老頭子知道,你們這些孩子肯定又要問了,請牙醫科的幹什麼,有解剖學的教授不就可以了。當時還沒有DNA這種鑑定方式,光解剖學只能鑑定出那具屍體的大概情況,骨骼的年齡以及屍體的高度,而牙醫科是因為喬治之前有做過假牙,根據假牙才斷定了屍體是喬治本人。」

  「喬治與華特的這樁案子就是法醫學最早實踐的案例,通過層層鑑定知曉屍體身份的科學手段才引起了重視,最後還專門設立了法醫學。」

  「原來法醫學是這樣的來歷啊。」

  「受教了,受教了。」

  「不得不說,這法醫學是真的厲害,多少大案冤案都是由法醫們抽絲剝繭才得出的真實結,抓住真正的兇手。」

  「法醫學的起源老頭子我給你們講了,話題就回到道爾那孩子身上。」

  葉清聽著幾個孩子的誇讚,就輕輕的敲了敲杯子。

  那時,就因為這個法醫學的故事,道爾不但努力的學習醫術,有時間還更是去學習了其他的課程,化學物理方面更是用功。

  當時他還是有些不明白那孩子為什麼會在那兩門課程上,也會下功夫。

  直到後來他在看了幾篇道爾寫的小說後,才明白了這一點。

  也是後來,他才知道他給那孩子講述了一個故事後,這孩子就對偵破案件很感興趣。

  「那孩子在聽完故事後,之前問我的那個問題就再也沒有問過任何一個教授,在學習方面也是更加努力用功,畢業後去做了隨船醫生。我們分別之後就沒有再見過,直到他回國行醫。他生活的那個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醫生,再加上他剛回國,也沒有誰相信他的醫術,所以行醫的路很艱難,在此之間,他就拿起了筆,開始了創作屬於他的文學之路。」

  這也是與道爾再次相見的時候,他才從道爾的口中得知。

  其實道爾那孩子在想著寫作時就只是單純的賺點錢而已,畢竟他行醫的收入並不是很多。

  而且道爾心中本來就潛藏著對專業、科學的破案文學有興趣。

  所以在閒暇之時,那孩子就想著既然世上沒有,那就自己開創。

  還記得當他從他人口中得知市場上有新類型的笑說時便買上了一份閱覽。

  在看到作者是那孩子的時候,他在詫異的同時也揚起了欣慰的笑容。

  因為這原本只是那孩子的一個問題而已,沒想到時隔幾年,那孩子將問題變成了真實。

  也不得不說的是,道爾那孩子寫的著實不錯。

  裡邊的懸念以及案件的發展,連他都被吸入文中。

  讓他心中都萌發了一種想要當一回偵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