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老頭子我閒來無事,就坐那孩子對面與他聊了幾句,直到離開時他問了我一個問題。閱讀」
「什麼問題?」
「他問,為什麼除了專業的醫科書外,文學小說中為何沒有關於專業醫學的推理小說。」
葉清說著,嘴角就露著一絲笑意:
「於是我就給他講了一個故事,想來那孩子寫偵探小說的靈感,也怕是從那個時候就有的。」
那個故事與他幫助別人的故事可不一樣。
這故事帶著血腥,是關於一樁血案。
「什麼故事?」
「古時有仵作,現今有法醫。國外那時只有解剖鑑定,沒有法醫一說,這個故事就是與法醫學有關。」
眾人聞言,眼中都倆亮著光似的,靜靜的聽老爺子的講述。
就連學政法學的金靜與劉勝英兩人,也都頗感興趣。
他們誰都沒想到,今天聽的故事是這般的增長他們的知識面。
「講起這法醫學不得不提起一樁案件,它與當時外國一所大學中的兩位教授有關。一位極其有錢的教授喬治,還有一位沒錢卻過的極其奢華的化學教授華特。」
「這華特為了讓自己的生活過的看起來極其有面子,每個月幾乎都是入不敷出,甚至是將自己的房、車都賣掉,更是經常向喬治借錢。因為華特的屢借不還,喬治雖說富有,但也不會一直當冤大頭,有天便去找了華特要錢。可那次要錢後,他人就失蹤了。」
「失蹤了?」
「肯定是那個華特不想還錢,於是便心生歹念的殺了喬治。」
幾人聽著老爺子的講述,先是驚訝了一秒,隨即便都猜出了喬治失蹤的原因與結果。
畢竟做這種借錢不還,還殺人的事情是經常能聽見的案件。
「是啊,當時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的,在兩人交流的那天,有人看見了他們兩人在實驗室中。調查這件事的人員也有這樣的猜測,調查的第一方向在實驗室,但查找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異象,喬治的屍體不再實驗室。而且華特一直堅持說在與喬治交談後,喬治就離開了。所以他們也不能因此定罪,只能是將他定為嫌疑人。」
「屍體肯定被華特藏了起來。」
彭鈺暢聞言率先的說出自己的看法,接著張紫楓也跟著講述。
「在實驗室出現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那華特也沒有被人看見背出過什麼大的物件,喬治應該還被藏在實驗室的某一處。」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實驗室里那麼多器具,還有大量的化學用品。調查的人查找一番都沒有找到,那喬治怕不是被分解後用化學用品給融了吧?」
金靜聽著兩人的話,抿了抿唇的講道。
她在上學期間也看過不少案例。
利用化學用劑來做殺人毀屍的也不是沒有。
這華特就是一位化學教授,所以那喬治怕是已經屍骨無存了吧。
「唔……」
「金靜姐,你說的有點恐怖了。」
彭鈺暢和張紫楓各自抱著自己的胳膊,眼中有些害怕。
這金靜姐說的方式著實令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這丫頭說的不算恐怖,能做出這事的人才是真正的恐怖。」
「老爺子,難不成金靜姐說的是真的?」
「確實如此。」
葉清點點頭的又繼續給幾人講述:
「調查的人在查看實驗室的時候,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畢竟最了解實驗室的人就是華特,他若是想將屍體藏起來是很容易的。在事發幾天後,調查的人依舊沒有任何頭緒,就決定暗中觀察華特,若人真的是華特殺的,他肯定會想辦法把屍體毀掉,這也算是一個守株待兔的笨辦法。」
「只要華特確實沒有什麼異常行為,也就洗清了他的嫌疑,再從其他人著手調查。那個調查員通用幾天的調查後就發現,這華特的情緒很是怪異,平時溫溫和和的一個人,突然間的莫名其妙發脾氣,尤其是他經常在實驗室的火爐和燃燒櫃之間徘徊忙碌,但火爐上的容器里並沒有實驗用劑,這就引起了調查員更深的懷疑。」
老爺子的話,讓眾人都跟福爾摩斯上身一般,尤其是幾個小輩都紛紛開口: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就是,那華特之所以那樣不正常,肯定是在害怕,我看過一些案例,心中害怕的人他整天就會擔心自己做出的事被人發現。」
「而且那實驗室更是有極大的問題,要不然他不會在火爐和燃燒櫃之間徘徊,難不成他在考慮要將屍體給燒掉?」
「他即使燒,也不可能在實驗室燒啊,萬一有人闖進來了呢,那個華特應該不會那麼笨的就在實驗室中處理屍體。」
聽著幾個小輩的分析,葉清端起茶悠悠的喝著,在聽到對的地方點點頭,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微微的搖了搖頭。
「金丫頭說的不錯,情緒不穩定,還行為怪異,這就說明這人心中藏著事情,他內心中藏著恐慌,所以才會變的草木皆兵。」
他一邊講著就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靠在椅子上,眉頭微微的上挑:
「至於那屍體,其實是在實驗室中處理的。在那個調查員觀察了幾天後,他就暗中去了華特的家裡,想要從華特妻子的身上詢問出什麼線索,當他到了華特的家中,就聞到了一種很臭的味道鑽入鼻孔。那種味道就像是什麼物品高度的腐爛後散發出來的惡臭。」
「……」
眾人聞言,面上的表情也跟著凝重了起來。
不過他們之所以凝重一是因為這惡臭的味道不難猜測,肯定是腐屍的味道。
他們難以想像,這華特夫妻兩人怎麼能在那樣的環境下還繼續生活?
二是因為,華特的妻子在聞見這種味道的同時,難道就沒有懷疑詢問過?
還是說這華特的妻子其實也是共犯?
直播間的觀眾也有著同樣的疑惑。
「那屍體的臭味可不是一般的臭啊,這華特夫妻二人是怎麼能接受的了這種味道的?」
「就是,從自己家中散發出的味道還能視若無睹,這華特的妻子該不是共犯吧?」
「這點也有可能,那喬治死了,他們的債務就不用還了,這對他們而言是極大的好處。」
「就為了還錢的事情就把人殺了,這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人被逼急了,那一刻做了啥事,自己也不會知道的。」
「想那些幹啥,反正是國外的事情,而且沒聽老爺子說嗎,就是因為這樁案子才有的法醫學,所以這喬治也算是死的有價值了。」
「那好歹是一條命,雖說是外國人,咱也還是別說這種風涼話了。」
「行了,都好好聽故事,都是自己人爭啥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