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慶卻把她攔下,道:「你先跟我說怎麼回事,別把我的人不當外人。Google搜索」
「自然不當外人,他們都是我的家人。」晚雲笑嘻嘻答道。
方慶「嘁」了一聲:「牛皮長臉上了。」
晚雲隨即將薛鸞的案子一五一十地告知方慶,道:「此人極有可能來找師伯了,務必要將此人拿住。」
方慶沉吟片刻,抬頭一看天色,道:「天不好了,你伯母在對面街的市肆里跟他們釀酒,你帶把傘去,把她接回來。」
晚雲怔了怔:「我正與師伯說正事,師伯叫別人去不行?」
方慶不耐煩道:「別人不是人麼?我心裡頭惦記著她,就不想費腦子管你的事。你要想我幫忙,就把我的事料理好了,這叫互相幫助。」
晚雲只得尋了傘離開,走到門口,她望了望天色,轉頭埋怨道:「師伯逗我?這天哪裡有雨。」
「不去就算了,後果自負。」
「去去去,我這就去,真是的……」
方慶看她罵罵咧咧地離去,才對掌柜陸回招招手,讓他過來。
陸回接過他遞來的畫像,點點頭:「就是此人。昨日主事不在,此人曾來尋。因為此前涼州城兵變之事,主事曾囑我等要格外注意戎人。此人正是是戎人長相,官話也說的磕磕巴巴,進來就點名道姓了要找主事,一看就不是做買賣的商賈,我便特別讓暗樁跟著。」
方慶點點頭:「幸而你謹慎。後來跟去了何處?」
陸回稟道:「那人異常小心,不敢在城中逗留。離開這裡,便徑直出了城,去了西南邊的趙家村,之後就一直未再離開。是否派人去將他捉住?」
方慶擺手,道:「抓人是官府的事,我等不必越俎代庖,更無需沖在前頭。只要暗中相助,引蛇出洞便是。你可曾跟那戎人說了我的歸期?」
「並未。」陸回道:「我看他行蹤詭異,不像是正經人,怕他找主事麻煩,就說我也不知歸期是何時。」
方慶思忖片刻,道:「找人去趙家村,想辦法不小心透露一下,就說我回來了,而後派人盯著他的行蹤。他若要進城,便提前和我們知會一聲,好有個準備,省得一個不留神被他跑了。」
陸回頷首,道:「如此說來,主事打算插手此事?」
方慶微微嘆息:「不是我要插手,是皇城司要插手。雖然今日才從晚雲那裡知道進展,但早在事發之事,二殿下便早已下令徹查。原以為與我等無干,沒想到竟然找上門來了,躲也躲不掉。希望儘快了結吧。」
「若娘子問起,如何說?」
方慶思量片刻,「哼」一聲,道:「還沒嫁人呢,回家也沒個安定,胳膊肘盡往外拐。殺一殺她的急性子也好,今日什麼也別說,有事明日再議。還有,擬個信送去給鴻初,就說他師妹到家了,讓他別擔心。」
「是。」
*
方慶吃了飯,在大堂里歇了片刻,便看見晚雲挽著周氏回來了。
二人有說有笑的,晚雲甫一進門就高興地道:「伯母還說不信師伯這等好心,這不,師伯在此處乖乖等著呢。」
周氏看了方慶一眼,笑道:「他啊,不過吃撐了走不動,看臉色,喝了不少?」
方慶笑著迎上來,眼神有些飄忽,道:「晚雲弄了兩罈子陳釀給我賠罪,我不喝豈不是不給他面子?」
晚雲眼看方慶滿面紅光,而食案旁的空酒瓶歪七扭,一個胡餅也才二十文。
想到胡餅,她舔了舔唇,想明日一起床就跑出去先來兩個。
衣服都一絲不苟地疊在衣櫥里,一看就是伯母的手筆。她哼著小調,取了寢衣換上,繳幹頭發,舒舒服服地仰在榻上伸了個懶腰。
環視四周,廂房裡還留著她離開時的擺設,案上的硯台里墨跡已干,是她當時給涼州府抄書時磨的墨。案邊的木盒裡整整齊齊地疊著她前陣子畫的小人畫。
那持劍的小人劍鋒一指,桃花飛舞,落英漫天。
仔細翻了翻,晚雲只覺滿意,忽而心血來潮,決定今日就用這張當家書,寄給裴淵。
信中報了個平安,並談及和師伯的談話。道今日未果,明日再談。
擱下筆,負手立在直楞窗邊,看月色柔美。
也不知阿兄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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