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這幅樣子,顧澤抱著胳膊,「讓我猜一猜,傷了誰的心。【,無錯章節閱讀】是不是……慕少的?」
「……」腦袋垂得更低。
一看就是心虛。
顧澤卻笑了起來,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出息了啊,稚寧!能把慕少給弄傷心了,真能耐!不錯,給我們顧家長臉了。」
「大哥。」稚寧抗議,抬頭瞪他,不開心他這麼說,「能不能別說風涼話了?」
低下腦袋,手指都絞紅了,「人家現在還難受著呢,你不幫忙出主意就算了,怎麼還笑得出來呢。」
「先說清楚,是誰難受?他難受,還是你難受?」
稚寧臉皮薄,騰地一下子,臉都紅了,瓮聲瓮氣地:「他難受,行了吧?」
「他難受,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你難受,你難受我還能幫著出出主意,要是他難受,那就算了。與我無關。」
「大哥,你怎麼這麼冷血?」
「嗯,就是這麼冷血,你有意見?」
她當然有意見!
可……敢怒不敢言。
只能自己生悶氣。
算了算了,事情是自己做的,總不能現在賴大哥冷血,其實……換個角度來看,她何嘗不是冷血?
細數一下最近慕少言對她做的事,哪一件不是付出真心,真摯以對?
可她呢?
稚寧自我反省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就算他和墨弦是情敵,也該讓他們男人用男人自己的辦法來解決。
她就算要勸架,也不敢只叫慕少言住手,該叫他們兩人都住手才對。
叫慕少言住手,無形之中,似乎造成了她偏袒墨弦的錯覺。
她起身,走到床邊,整個人無力地趴在被子上,臉蛋深深埋進被子裡,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
「我不餓,不想吃,大哥你出去吧。」
「真不餓?」
「……不餓。」
顧澤帶上門,出去了。
剛走沒幾步,身後,臥室門又被她突然拉開,她腦袋探了出來,怯生生地問——
「大哥,男人一般喜歡什麼道歉方式?」
「分人。」
「怎麼個分人法?」她虛心求教。
「普通人,當然是誠誠懇懇道個歉,就好了。可他是普通人麼?」
對上顧澤的眼,稚寧抿唇,搖頭,他當然不是普通人。
要真是普通人就好了,她現在也就沒有這麼多顧忌,直接殺到他家,把他叫出來,跟他道歉。
他要是敢不原諒,她就作天作地,非得要他原諒不可!
可他不是普通人……
他要是不原諒,稚寧其實也沒轍。
於是,求救的目光,再次投向顧澤,她可憐巴巴地努嘴,「大哥,那不是普通人,喜歡什麼樣的方式?」
「他什麼都不缺,你要真想道歉,得拿出誠意來。比如……」
稚寧看到顧澤笑得戲謔,她縮了縮脖子,「比如什麼?」
「比如親手做一頓愛心晚餐,比如,親親抱抱,再比如……」
「好了好了,打住!」稚寧捂住耳朵,聽不下去了。
羞得不行。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大哥你趕緊下去吃宵夜吧!」
嘭。
臥室門關上。
顧澤笑意一頓,她這是嫌棄的意思?
「小沒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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